手术之后的皇甫青和姜末并没有久留,当晚休息观察一晚,次清晨就回去了。 顾篱落也就一觉醒来,就听说他们已经走了。 她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巫雀倒是多提了几嘴,说姜末的手术很成功,她可以放心了,接下来就该配合他们的实验了。 顾篱落长吁口气,心里的心事总算是了结了一桩。 接下来的几,顾篱落都是在上度过的。 不过和之前在研究所的时候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康复”计划明显加快了节奏。 每天的药量比从前不知道大了多少,三餐也变成了五餐,各种营养轮换着来。 顾篱落知道,南礼等不及了。 南翡有问过这种快节奏的大量剂对顾篱落会不会不好,可巫雀的答复是顾篱落身体亏损严重,用不得那种缓慢治疗的方式。 南翡不放心地又问了皇甫执药,皇甫执药的说法和她有些不同,但也肯定了目前这样不会有什么不妥。 因此南翡才没有阻拦。 不过更主要的是,顾篱落本人也同意了这样的快节奏。 比起南礼的没有耐,顾篱落本人也快要耗尽耐心了。 她只想尽快的将这里的事情了结完,然后再也不要跟这个所谓的王城有任何关系。 子一天天过去,不管是王城还是皇甫家,都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的静谧了。 升落,王城中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守卫来回巡逻,可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过薄瑾修的踪迹。 他就好像彻底消失隐身了似的…… 这些天真要说发生了什么的话,那就是暗鹰进驻了飞鸟的数据控制中心。 毕竟他是南翡的心腹,进驻控制中心,就代表着南翡得到了南礼的承认,开始逐步的对他放权了。 关于这一点,飞鸟曾经问过南礼。 “王,为什么您要让暗鹰这个时候参与进来?” 南礼笑得不甚在意,看他一眼问道:“怎么,你怕他抢了你的权?” “当然不是,飞鸟只忠于王,别的从不在意。”飞鸟一脸认真道,“属下只是不明白,你明知道少主……在这个时候让暗鹰进来,岂不是增加了风险?” 飞鸟是服南翡的,也是真的将他当做少主在对待,可是他们都知道南翡心里是向着顾篱落的。 这件事到最后会如何发展,不走到那一步谁也说不准,所以飞鸟对于南礼放权给南翡的事情,还是觉得很奇怪。 在他看来南礼此举无疑于将他们到手的筹码往外放了一些。 “呵呵。” 南礼笑了笑道:“飞鸟,我知道你的忠心,只是……” 他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眼中是坚持了太长时间后累极的疲惫:“只是飞鸟,我老了,也累了……” “王……”飞鸟一怔,震惊地看着南礼。 在他看来,南礼就好像是一个雕像,永远耸立在最前方,永远不会退缩,就像一个神。 不管这个神是正义的还是恶的,他的强大都毋庸置疑。 可是此刻,他竟然听见南礼承认自己老了。 这话代表着什么,飞鸟听得懂。 正因为听得懂,他才不愿意去相信。 “王不老,您是我们永远的王。”飞鸟哑声道。 “别犯傻了,哪有什么永远。”南礼叹息着,他整个人的呼都似乎疲倦了许多,的短,呼的长。 他将面具从脸上摘下,拿在手里看着,微微勾了角道:“是人总会老,会死,我也不例外啊。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个残疾人,我这样一个废人,能活这么久已经是老天恩赐了。” “王,您……”飞鸟呆呆地看着南礼的脸。 除了在南翡面前,南礼很少出自己的样子。 即便是飞鸟和白使等人,也极少见到他的真容。 此刻看见南礼的脸,飞鸟才明白他说自己老了累了是什么意思。 南礼的脸上倒是没有那么多苍老的皱纹,甚至看起来比正常的同龄人要年轻很多。 只是…… 说不上什么原因,任何人只要一看见他,就知道他累坏了。 好像一个熬了一周的人,脸上即便没有什么皱纹,你也能看得出来他必须休息了。 南礼给人的觉大概就是如此。 那双眼中,有着一生那么久的沧桑,和终于快要结束的最后的坚持。 飞鸟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 南礼重新戴上面具说:“我想要在自己走之前,给翡儿安排好接下里的事情,有你们在他身边,有这里这么多的势力和累积,他这一生都可无忧。” 无忧吗? 飞鸟却很怀疑。 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南翡想要的,是不是他愿意背负的。 “终于,这一天终于快到来了。”南礼望着窗外的花园,那是他为他的子建造起来的王国。 即便她看不见,也不知道。 三十年,他终于等到了最后的时刻。 只要做完实验,他深的子就会睁开眼睛,像从前一样,那样深情的望着他,用曾经的温柔声音跟他说话。 然后他们会永远相守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飞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红了眼,只是看着这样的南礼,听着他说这样的话,不自觉的,就让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王,您一定会如愿的。”飞鸟哑声道,“咱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巫雀那边是设备也全都备好了,顾篱落也愿意配合,只要实验完成,您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了。” “嗯,是啊。”南礼笑笑,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眼中的笑意才会变得单纯,好像曾经那个南家的南礼一样。 “最后一步,不管如何我都要完成,哪怕不择手段。”南礼深口气缓缓道。 哪怕不择手段,哪怕他的儿子会怨恨他终生,哪怕背负失信的骂名,他也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个实验成功。 不过是一个顾篱落而已,如果能换他的晴霜苏醒,再多人牺牲都是值得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