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叔笑道:还不是你那皂闹得,东家急着做这皂类的生意,早早地就把我们都叫回来了。 程九:都怪你,我都没和晴儿好好谈谈心。 白黎:滚。 他又问:此次可还往京城走? 程四叔:是,京城人多富裕,那边皂类卖得更好,东家打算先往京城走一趟,再南下。 白黎点点头:四叔,什么时候能不能约你们东家与我见上一面? 何事? 这冷切皂的生意,我想只让你们来做。 程四叔和程九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程九道:这么大一笔生意,只和我们做? 白黎翻了个白眼:首先我们留白生活产量不算高,没有那么多货,其次我要不这样做,你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娶我姐! 程九喜到:要攒多少钱才能娶你姐? 白黎指指自己的房子:我姐以后的住处总不能比这个差。 程九:...... 那得猴年马月? 白黎眨眨眼:九哥,加油。 程九叹气望天,道:我懂了。 程四叔回去转达了白黎的意思,他们的东家当晚就和白黎碰了头,那东家姓冷,一听说能独冷切皂的生意,兴奋地不得了。 他和白黎谈到深夜,敲定了各种细节,也商议好了分成之类的事情,临走前诚心诚意建议到:白小东家,你这冷切皂还是要多做一些为好,你不知道,京城那些权贵们都喜得很,用这东西洗脸洗澡洗头发,就这巴掌大一小块皂,几就没了,需求大得很呐! 白黎泪奔:京城的人都这么有钱吗,就算是上辈子,也少有人用冷切皂洗全身的吧! 在码头送走了程九几人,白黎便开始忙碌会所的事情。 会所的事情既牵扯到各方势力投资,又牵扯到灾民的安置,不是小事,马虎不得,白黎提出的只是个雏形,其中还有许多细节要细细商榷,等到方案完备成,朱必觉得可以实施,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会所的生意大致分了七个部分,餐饮、住宿、洗浴、工程、通以及娱乐,具体还细分了许多小项,采用招投标的方式进行,能者上,白黎本还有些担心面对一些大势力做不到公平公正,不过朱必表示,既然这件事情牵扯了民安置,官府就多少会表态,若真是有麻烦,朱必不会坐视不理。 白黎热泪盈眶,表示这大腿可真香,被朱必好一顿嫌弃。 这世道官府的威信很大,没有任何一个商人愿意和官府做对,所以各大商户都很配合,又因着商人多愿图个好名声,所以牵扯到民安置这样的慈善事业,他们也都很愿意出一份力,这也是为什么民一来,他们便在城门口施粥。 不过到底是个大工程,白黎忙前忙后,奔波于各方势力之间,等到资金到位,人员配齐,准备动工之时,已经是七月底。 此时澄州府的民承载力已经达到和,多一个都受不了了,白黎赶紧把这些人都给带到了北郊荒地,暂且搭了简单的棚子让他们落脚,每都要架起几口大锅,熬煮一些常用的药,预防风寒、痢疾等等,民们早起上工之前都要领上一碗灌下去。 民们原以为死路一条,没想到竟然能找到工作,挣得一口饭,都十分动,白顺一挥手就跟着走了一大片。 白黎定了规矩,每家四口至少要有一个人参加劳动,每天分得的食物按照劳动人口算,也就是说,参加劳动的人越多,这一家人能得到的食物就越多。 劳动不限于工程活,女人和孩子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除草,做饭以及一些稍微轻松些的杂活,每一个参与劳动的人都有专门的人登记造册,领取一个小名牌,分成数十个小队,每工作后带着名牌可以到后勤人员那里领取属于自己的一份食物,不同工种食物量不同,在最前线搬砖的工人食物最多,每可得一块腊。 平里吃的食物不算好,这些民有数百人之多,任谁也不可能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干一年的活。吃的是杂粮面的饼子,稀粥和大炖菜,能吃个大半,维持生命和工作所需,再多就没有了,只能靠晚上回去吃自己那一份奖励食物填补,即便如此,对于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民而言也是求之不得的。 最开始三个月只管吃喝,三个月后就要进行一批筛选,工作偷懒混吃混喝以及品行不端寻衅滋事的都要筛掉,并且赶出澄州地界。 三个月后依然被留下的人则可以领取一匹布,一些棉花来制作过冬的衣服,每个月能领上十文到二十文的工钱,以后每个月都会进行一次筛选,只留下最好的工人,白黎估计了一下,到时候那些人也应该有了勉强自理的能力,再给上一点盘,即便被筛选掉了,也不至于冻饿死在街头。 最终白黎只打算留下一百来人长期留在会所工作,这已是不少的数目,别忘了,这一百来人是要拖家带口的,到时候如何安置也是个问题,若是他们的家人也进入会所工作,那么会所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就会达到和,这已是白黎能做到的最好的程度了。 工程浩浩开展了,白黎累死累活几个月,终于在一切平稳运行之际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 只是风寒,但来的突然,加上过度疲累,白黎高烧三才退,他上辈子病怕了,这一病便小心翼翼把自己娇养了半个月才出门。 出关第一天,白黎就被一群狐朋狗友喊去吃饭,说是要给他庆贺一下。 这群朋友是白黎在生意场上到的,特别是会所一事,把白黎和投资的几大商家紧紧联系到一起,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他们私下往愈加密切。 白黎年纪轻,这些大商户心中有所触动,多是让家中的后辈参与到会所之中,做个历练,所以这天一起吃饭的五个人都是十七八到二十来岁的青年,他们在一起无所顾忌,总是谈笑风生,也总能宾主尽。 请客的叫孙奉,是个近两百斤的大胖子,家里有多处产业,涉及各行各业,他是家中长子,家族继承人,这次会所招标的事情他便参与了,并且中了标,拿下的是娱乐项目之歌舞部分。 除了家族产业,孙奉自己手底下有三家歌舞艺馆,他一心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次竞标就选了自己的产业,请客也选在了经营最好的珠玉楼,找了最大的包间,头牌歌舞相伴。 孙奉一边给白黎倒茶一边说:我这胖子没什么别的好,就听曲赏舞,我这儿的秋燕可是出了名的歌舞大家,你看看这歌舞如何,能否配得上你那会所? 秋燕眼含秋波,若红樱,娇娇滴滴地唱了一曲庭芳,跳了一支柔若无骨的舞之后乖巧退到一边,静静听贵客们说话。 白黎说:这歌舞极好,乐曲也好,老孙,你可以啊! 孙奉大笑:那是那是! 同席的青年都赞叹不已,一个叫窦乙哥的青年说:孙胖子,秋燕姑娘这般出,你可打算让她去娇会上赛上一赛? 孙奉:不瞒你们说,已经报了名了! 众人拍手叫好,白黎不明所以,问到:娇会是什么? 孙奉:你还小,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娇会是咱们这一片有名的歌舞大会,邻近的四个州府各大歌舞行都会派出自己最得意的姑娘参加比赛,若是能在娇会上一舞成名,那就是四府花魁,了不得的。 白黎恍然大悟:原来是选秀大会! 孙奉:也对,便是如此。 白黎又说:秋燕姑娘身姿曼妙歌喉动人,孙兄你此次大会可是势在必得了。 孙奉笑了一声,摇头说:这娇会我年年去,但是还没有拿到过一次头名,可惜啊。 白黎:竟还有更好的歌舞? 孙奉笑道:你小子未经人事,哪懂这些,邓州的婵月,孟州的清羽,都是出了名的美人,更擅长歌舞,就算是咱们澄州颜阁的乐盈姑娘,也是秋燕的强敌。 白黎:原来如此。 一旁的秋燕柔柔下拜,道:都是秋燕不争气。 孙奉摆手:与你何干。 席中有秋燕的粉丝,立刻说:在我们心中秋燕姑娘就是最好的,那些个......哼! 白黎不明所以,一个叫苏传的青年解释道:小白你是不知道,那些个姑娘多是以侍权贵,到了比赛之时那些权贵必然捧着她们,咱们不占优势。 孙奉也说:没错,我瞧不起他们那般做法,姑娘家,娇娇滴滴柔柔弱弱,就该捧着,好生养着才能唱出动人的歌曲,才能跳出纯净的舞蹈,那些个身心都不干净的,只能是玷污了歌舞! 白黎哟了一声:老孙你竟如此懂得怜香惜玉! 孙奉笑道:咱们有钱,但咱们不是坏男人! 大家都笑,窦乙哥叹到:可以娇会有规定,每个姑娘只能上三届,秋燕姑娘已经去了两回,今年是最后一回,若是不拿个成绩实在是太遗憾了。 秋燕也失落地垂着头不说话。 白黎到:既然如此,今大家也都在这,不如我们一起帮着想想办法如何? 孙奉拍手叫好:对对,你们都说说,我这成天闭门造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花来,听听你们的想法也好,秋燕,把你的参赛曲舞上一遍。 秋燕喜喜舞了一曲,众人皆拍手叫好,白黎也到十分惊,秋燕的舞姿堪称绝美,当真如仙子下凡,美极了。 他情不自地说:真是太美了,就这舞姿拔得头筹绝对没问题啊! 孙奉笑着摇头:不容易,其他家的也都不错,前几我混进邓州雕翠院看了婵月的舞,当真是令人眼花缭,风情万种,秋燕这曲极好,但是少了些风情。 席中一个叫尚惠的说:秋燕姑娘清纯可,哪里比得上那些个姑娘会勾人。 孙奉道:说的是,我们开歌舞坊的,又不是开青楼的,搞那些腌臜事情做什么! 白黎想了想,说:其实风情也不一定非要狐媚勾人,娇会定在什么时候? 孙奉:九月十五。 白黎:那时天气如何? 孙奉:今年娇会在郦州举办,郦州还要靠南一些,九月正是热辣的秋老虎时节。 白黎一拍手:对嘛,热,辣,老孙,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成。 孙奉饶有兴趣地坐直了身子:你说。 白黎:如果我没猜错,各家准备的娇会舞曲都是类似的风格,如此便不好分高下,我想着我们搞点不一样的舞定能引眼球,不管拿不拿得到第一,都能让人印象深刻。 孙奉:什么舞? 白黎笑到:桑巴如何? 第二十章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知道桑巴是什么舞,白黎跳起来,说:我给大家展示一下。 他对乐师喊了一句:麻烦帮我伴奏,用鼓就可以了。 随后鼓声起,白黎瞬间进入状态,脚下步伐灵活如蛇,部扭动,一股昂、快、喜悦的情绪随着他的舞蹈溢整个房间,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秋燕更是捂着小嘴站在一旁,心中波澜起伏,直到白黎一曲舞罢依旧久久不能平复。 白黎酣畅淋漓舞完一小段,喜滋滋地问:怎么样,辣不辣? 众人齐齐咽了口口水,孙奉:辣,辣眼睛! 白黎:去你的,我好心好意为你出主意,你就这么对我! 窦乙哥:小白你也太...... 尚惠:气冲天。 窦乙哥:对! 白黎笑骂道:都给我滚蛋!老孙,你就说这个舞,热不热情?不惑? 孙奉笑道:还是让秋燕给我跳上一段吧,你跳的实在是.......他咳了一声,说:他们说的对。 白黎:...... 说是这么说,孙奉是歌舞场上的老手,一看就知道这舞蹈的奇妙之处,当即让秋燕跟着白黎学了一小段,秋燕是专业舞蹈家,片刻就学会了,给众人扭了一小段,众人的脸立刻不一样了! 这就是热辣,真的是热辣! 太勾人了! 再来一段! 白黎:......我有一句不太文明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当场说哦! 孙奉站起身来,兴奋地搂住白黎的肩膀,说:白老弟,我觉得行,你这舞太了,秋燕本就在身法灵活柔软出众,这舞极其适合她,你快教教她! 白黎:我不,辣眼睛! 那你关上门单独教嘛! 众人大笑,窦乙哥肚子都疼了还要坚持嚎了一句:秋燕姑娘的眼睛也是眼睛啊! 众人又笑,白黎哇哇叫着扑过去,把每个人都修理了一顿,众人闹在一处,正是少年风华,意气风发,犹如热辣的夏天一般充了情和热血。 白黎回家已经很晚,白晴给他做了一碗清淡的面,看着虎咽的弟弟,白晴笑着说:你去哪儿混了,不是说去吃饭了吗,怎么还这般饿? 白黎:他们坑我,让我跳了一下午舞。 白晴奇到:你,跳舞? 白黎:是啊,要我教珠玉楼的头牌秋燕姑娘跳舞,要我助她在娇会上火一把。 白晴:你莫要与那些人整厮混,娇会,听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事。 白黎不以为然:只是跳舞而已,对了姐,今天吃饭的都是会所的投资方,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也参与到会所中来? 白晴:我能做什么? 白黎吃光了一碗面,又要了一大碗,边吃边说:你也知道,会所很多项目都是承包出去的,饮食方面给了窦乙哥,他们家的饕餮酒楼菜做的极好,不过会所饮食可不只是这些,我留了一部分,想问问姐姐不兴趣,只是一直没倒出时间来。 白晴有些紧张,说:我会做的东西不多,你总不会是要卖豆腐?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