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狗都不信。 季子越张了张嘴,正要反驳,身边却突然围上来两只猫。 他低头,看着大橘和银点,惊讶地咦了一声: “枳姐,你什么时候养了猫啊?” 坐在地上忙着整理的盛枳空瞥了一眼,“养了有两个月了吧。” “这么久?”季子越问,“叫什么名儿啊?” “橘猫叫哦豁,银点叫芜湖,还有只布偶猫叫程豆豆。” 季子越笑道:“程豆豆?怎么跟我哥姓啊。” “可不呢。” 盛枳撇了撇,刚想说还跟你哥一个德行,程砚南却突然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个花朵坐垫,站定在盛枳身旁。 “地上凉。” 盛枳看了程砚南一眼,完全没搞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们不是还在吵架么? 现在搞这一出,得好像是她单方面发脾气一样。 这么想着,盛枳有点不自在了。 她抿了下,生硬地拒绝道:“不要,夏天坐地上才舒服。” “……” 程砚南站在原地没动,他垂着眼,定定地看着闹别扭的盛枳。 最后什么也没说,耐着子在她身边蹲下来,把坐垫放在地上。 “地板硬,垫着坐舒服。” 盛枳想了会,居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于是只好放下手上的东西,蹲了起来,心安理得地接过程砚南手上的坐垫。 她这可没有服软,要原谅程砚南的意思。 确实是地板太硬了,坐久了股会痛,才勉强接受的。 才没有心软。 一旁刚来就被喂了狗粮的季子越看着美滋滋的盛枳,眼神出嫌弃。 他摇了摇头,两手一把抱住两只猫,就往客厅走。 枳姐真是,被他哥拿捏得死死的。 这会,季子越总算是明白他哥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合着自己就是个工具人。 给他们俩夫吵架和好的工具人。 啧,真狗啊。 - 吃过晚饭,程砚南像往常一样去书房了。 而盛枳则跟季子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季子越是标准的网瘾少年,打什么游戏都得心应手。 盛枳一看有人带,干脆吃着东西开始混。 两人乐呵呵玩到了十二点,期间程砚南从他们面前路过无数次。 盛枳都假装没看见。 她偏要看看程砚南这块木头,到底什么时候能开窍。 旁边的季子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看着程砚南走进厨房,小声地凑到盛枳跟前。 “枳姐,你跟我哥吵架了么?” 盛枳点了点头,坦然道:“嗯,吵架了。” “为什么啊?”季子越眼底有些疑惑,“我哥还有这胆子?” 盛枳睨着他,“当然,你哥都敢两天不给我发消息,不知道我晚上没回家,这些算什么?完全没把我放在心上。” 季子越开的动作一止,他望向盛枳,忍不住小声反驳。 “可是枳姐,如果是别人呢,我肯定帮着你一起骂。但这是我哥的话,确实……正常的,你跟他一起长大,他格一直就是这样的啊。” “……” 盛枳没赞同,也没反驳。 这道理她都知道,但就是,怎么说呢。 她还是希望有那种热恋期你侬我侬的觉,可程砚南反应太平淡了。 平淡到跟以前一样,让她不得不怀疑他说的那句喜到底是不是真的。 见盛枳不说话,季子越也没再说什么,扭头又重新投入进游戏里。 玩到十二点四十五左右,当季子越意犹未尽,想要拉着盛枳玩另一款游戏时。 头顶投下来一片影,紧跟着他手上的手机就被人夺走了。 “该睡觉了。” 程砚南的声音冷漠又无情,他偷看了盛枳一眼,故作淡然道。 “别打扰其他人休息。” “……” 季子越转头看了一眼憋笑的盛枳,再看向已经走进主卧的程砚南,彻底无语了。 嗯……他哥真好。 不敢没收枳姐的,就找借口收走他的手机。 季子越冷嗤一声,愤怒地穿上鞋走进侧卧。 这子越来越没盼头了。 气死他算了。 客厅归于寂静,头顶灯光大亮。 盛枳在原地坐了半个小时,这才磨磨蹭蹭走过去,打开了主卧的门。 房间内,程砚南已经躺在上睡觉了。 他侧着身子,她看不清到底睡没睡着。 盛枳看了眼留下的那半边空间,伫了会,最后蹑手蹑脚地绕到尾,去看程砚南。 看到他眼睛闭着,睫在眼下透出一片影。 这才放心地走到衣柜前,把里面的玩偶抱枕拿了出来。 谁知刚放一个向葵抱枕在上,程砚南就察觉到了,翻过身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汇,盛枳尴尬地瞟了他一眼,又故作镇定,凶巴巴地说: “三八线,谁也不准越过啊!” “……” 程砚南眼神一愣,轻扯角,问:“越过会怎么样?” “越过,”盛枳绞尽脑汁,“越过就罚钱。” 程砚南眉梢微挑,重复了一遍:“罚钱?” “对,罚钱!” “行。” 见程砚南答应下来,盛枳立马把剩下的玩偶铺成一条线,把中间隔开。 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她躺下来,侧过身子,打算睡觉。 屋内的灯关了没多久,盛枳便觉陷下去一块,程砚南也躺了下来。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浅浅呼声和冷空调吹动的响声。 盛枳有些饿了,但又不好起。 于是睁着眼,在上躺了好久才睡着。 翌天微亮,不到七点,盛枳就醒了。 她是做了个梦被气醒的。 梦里,她看见程砚南跟别的女人上睡觉,还嚣张地打来了视频电话。 视频中,两人靠着,光着膀子。 那个陌生女人脸上是嚣张得意,而程砚南的眼神望向那人时也是充意。 他平时都没这么看过自己!!! 盛枳气得吐血,正要骂一句你们这对狗男女,接着就醒了。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从程砚南怀里醒了。 他从背后圈住了她的,下巴埋在肩胛骨里,两人距离被拉得极近,耳边能清晰听到他均匀绵长的呼声。 盛枳一个灵,猛地坐了起来。 这个动作也成功把程砚南吓醒了,他半撑着身子,睡衣的第一个扣子没扣上,锁骨了出来。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