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特意提了一嘴。 果不其然,商彦鸿看见原本转过身要走的盛枳又折了回来。 她只是哂笑着,没反驳,但也不应话。 “……” 办公室沉寂了几秒,商彦鸿读懂了盛枳的意思。 他长叹一口气,认命般说道:“陈家跟我们生意上还有来往,别让两家难堪。” 一听这话,盛枳乐了,“我尽量。” 闻言,商彦鸿抬眼看向盛枳。 他看着眼前身穿绿羊羔外套,明媚昳丽的外甥女,又叹了口气。 “你要真不想那么被动呢,就自己找男朋友结婚。枳枳,我相信你很清楚,你妈也是被你爷爷催,才威利你去相亲的。” 盛枳眉梢微抬,不置可否。 办公室吹了暖气,她边扯松了外套,边懒洋洋地答: “我有喜的人啊。” 商彦鸿冷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 “你有喜的人?除非母猪会上树。” 盛枳:“……?” 这话就过分了。 她寻思着,自己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无无求,清心寡吧? “二十几年不谈恋,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叫什么。”商彦鸿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母胎单身是吧,你爷爷要是不给你点力,你是打算下辈子再结婚?” 盛枳眼睛一亮,“这辈子先欠着,也不是不行哦?” 听到盛枳这句贫嘴的话,商彦鸿气得骂道:“我看你爷爷的高血就是被你气出来的。” 盛枳撇了撇,怕商彦鸿不相信,于是竖起三手指头,认真道: “舅舅,我发誓,我真的有喜的人。” 商彦鸿哼了一声,没搭理她,脸写着—— “我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来。” 盛枳啧了一声,问他:“程砚南您认识吗?” 话音刚落,盛枳就看见坐在办公椅上的商彦鸿坐直了身子。 她以为舅舅不相信自己,于是只能继续说着: “我暗恋他好久了,高中的时候我就对他有好,只不过那会程砚南眼里只有学习,没有我,所以我就不敢表白。后来上了大学,去蓟城工作,包括这次相亲,我才深刻地意识到,我还是喜程砚南,还是忘不了他。” 商彦鸿沉默着,只是半信半疑地看着盛枳,没说话。 无奈,盛枳只好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演得更真一点。 “舅舅,我这次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比珍珠还真的那种,我是真喜程砚南。” “……” 商彦鸿默了默,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嗤了一声。 “你妈今天跟我说了一件事,你小竹马程砚南的妈妈程君蔓告诉她,程砚南暗恋你十几年了,想娶你。” “?”盛枳疑惑地抬起眼。 好家伙,她跟程砚南要这么心有灵犀吗? 连找的借口都一模一样??? “你们俩到底谁暗恋谁?不会是……”商彦鸿话音一顿,他瞥了盛枳一眼,“为了应付你妈,想先把大g骗出来才想的这个办法吧?” “怎么可能。” 盛枳舔了舔,故作镇定道: “就算我是那种人,程砚南还能是那种人吗?他图什么呀,舅舅你不能带有眼镜看人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跟程砚南互相暗恋,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看不起我们两之间这份真挚虔诚的情啊!” 见自家舅舅只是看着自己,盛枳底气不足地补充了一句: “是吧?” 商彦鸿冷笑了一下,“是吗?我不信。” 盛枳:“……” 行吧,她也不信。 - 从商彦鸿工作的地方回到商家老宅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分了。 盛枳到最后都没有说服舅舅相信她,甚至还被舅舅敷衍地赶了出去。 这一波,她是晚饭与大g皆失。 盛枳叹了口气,蔫头耷脑地走进了亮堂的一楼客厅。 一进去,她便看到沙发上摆了一排花束,客厅里却不见外婆的身影。 她大致扫了眼,有密西碎冰蓝渐变玫瑰、粉佳人、海洋之歌、芬德拉、玛利亚等等。 一排过去算起来有七束花,并且全是玫瑰。 盛枳愣了一下,她走过去,捏起花束上的贺卡看了眼。 发现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于是她抬起头,看向照顾外婆的阿姨,问道:“刘姨,这些花是谁送给外婆的呀?” 刘姨笑了笑,出脸颊旁边的两个酒窝。 “不是的,这是给枳枳你的。” 闻言,盛枳眼神一滞。 她张了张嘴,刚打算问是谁,身后却传来外婆钟杏的声音。 “诶呀呀,我们家枳枳小心肝回来了。” 盛枳笑着转过身,她抬眼望去,却看到了跟在外婆身后的程砚南。 程砚南掉了外套,穿着白的卫衣,看起来巨显少年。 只是他袖口拉上去半截,手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拿着小铲子。 没等盛枳打量更久,程砚南便朝她看了过来,眼底隐约带着笑意。 这会,盛枳总算从程砚南的美中醒悟过来了。 小脸上瞬间带上愠怒,她本来还以为程砚南今天下午那句话是说着玩的。 谁知道还真的跑到外婆家来了,他是魔鬼吧? “枳枳。” 钟杏一把牵着盛枳的手,指了指沙发上的一排玫瑰花,笑着说: “你看豆豆多你,他说今天情人节,给你买了好多花呢。” 盛枳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程砚南,指了指自己,问: “这些玫瑰花是给我的?” 程砚南看向她,点头应了句:“嗯,给你的。” 盛枳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为什么啊?” “情人节礼物。”程砚南嗓音淡淡的,反问:“不喜么?” 钟杏也看向盛枳,眼底有些担心,“枳枳,你不喜吗?” 盛枳垂眼,看向那一排新鲜亮丽的玫瑰花,心情有些复杂。 万万没想到,人生第一次收到的花居然是来自程砚南。 还一次收到了七束…… “不喜的话……” 没等程砚南说完,盛枳径直打断了他。 “很喜,谢谢。” 上盛枳灿烂的笑容,程砚南低下眼,敛去眸中的笑意。 “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盛枳瘪了瘪嘴,“我都快饿死了,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听到“家里”这两个字,程砚南眼神微凛。 他弯起,“刘姨以为你不回来吃饭,已经把剩饭剩菜都倒了。” 盛枳啊了一声,“那好吧,我自己去泡碗面。” 像她这种十指不沾水的人,做饭是不可能的,下辈子都不可能。 说着,盛枳便抬起脚走进了厨房。 她练地从橱柜里拿出泡面,正要撕开包装袋,手背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住。 随之,耳畔传来程砚南淡淡的声音,他问: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盛枳笑了起来,“真的吗?” 程砚南嗯了一声,开口说道:“垃圾食品少吃点。” 看在程砚南给自己做饭的份上,盛枳只是撇了撇,没反驳。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