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言端起旁边的雪碧喝了一口,“你不要后悔。” “啧!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快说,否则待会刑讯 供了。” 稚言看着她,一字一句说:“你老板。” 谢芫眨了眨眼睛,“关我老板什么事?” “我说,昨天跟你老板喝酒去了。” “我靠!”谢芫吓得嘴里的 翅膀都快掉出来了,他干脆拿了下来,“真的假的?” “你看吧,不说你又好奇,说了你还不信。” “不是,那……唉?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跟我老板这么 了?” “也不 ,只是因为一件案子有了 集,昨天吃了饭,就去喝酒了。” 听着稚言说你老板,谢芫很难跟自己那个心目中那个高贵冷 的老板联系起来,但她相信稚言不会说谎,“那昨晚你们还……还那个了?” 稚言差点被雪碧呛了一下,她咽下嘴里的饮料,“没有,只是我酒量太差,他估计想送我回家,谁知我喝醉了,他只好把我扔在了小区对面的酒店。” 在谢芫眼里,自己的老板是高冷之花,绝对不轻易靠近女人,她脸上兴师问罪的表情一变,懊恼道:“羡慕,你跟他喝酒,怎么不带上我啊?嘤嘤嘤……” 稚言笑了笑,“下次还有机会的话,我通知你。” “不不不,也不行,我是他的下属,要是过去,其实我会尴尬死的。”谢芫 慨道:“男神嘛,远距离肖想就够了。” 想到什么,谢芫问:“话说,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稚言想了想,要说普通男人因为那么一件小事请她吃饭,还请她喝酒,或许可以认定为对她有意思,但对方是顾禹谦,并且她最近才处理了一桩他前女友的案子,如果这个时候觉得顾禹谦对自己有意思,那多少是有点自作多情的。 “说真的,在他面前千万别自作多情,否则只会让人看笑话,他就算对我很特殊,也不能证明我在他眼里很特别。而且,我觉得更有说服力的是我工作上的做事方式跟他比较合拍,他想挖我过去。” “那你们昨天喝酒都说了什么?” 稚言言简意赅,“瞎聊。” 谢芫:“……” 谢芫不放弃地再问了一个问题,“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如果他想跟你签恋 协议,你签不签?” 稚言微微一愣,莫名地,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 “你愿意和我签恋 协议吗?”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 稚言 了 脑袋,出现幻觉了吗? 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这样一个声音? “怎么了?稚言?” 稚言 了太 让自己清醒,“大概昨晚喝醉还有点后遗症。” 谢芫双手撑着下巴,“快说嘛,他要是想跟你签恋 协议,你签不签?” 对于这个问题,稚言犹豫了片刻,跟顾禹谦在一起的时候,她还 放松的,甚至昨天喝烈酒的时候,对他也非常放心,明明他们昨天才第四次见面。 但顾禹谦这个人对待 情,和她是不一样的。 她从小在父母的影响下,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的 情。 而顾禹谦的种种行为都在告诉靠近他的人,他只追求荷尔蒙带来的 情,一旦两人之间互相 引的荷尔蒙过了保质期,那就不必留恋了。 “其实我也不确定,但说真的,我很清楚,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人。” “哎哟,也没有让你和他结婚,就只是谈恋 啊。”谢芫说:“你啊,就是只有钟明贤这一次恋 经验,所以之前都被他拿捏地死死地。” 稚言问:“所以,你觉得要是他有这个意向跟我谈恋 ,我应该答应?” “你的话我是不知道,总之他要是看上我,我会答应的。”谢芫眯起眼睛笑,看样子已经在幻想了。 稚言可不想跟着她一起做梦,“你慢慢吃,我洗澡去了。” “去吧去吧。” 稚言洗了个澡出来,谢芫便 颠 颠地跟着她进了房,“稚言,有个事忘了跟你说,下周五律协搞光 节舞会,你也会去的吧?” 律协的光 节舞会,其实就是联谊舞会,只有单身的律师才能参加。 目的不言而喻。 稚言从来没去过,也没有兴趣,“不了,我不适合那种场合。” “别嘛,好不容易你单身了呀,不想去看看那些年轻的小鲜 吗?” 稚言依旧提不起兴趣,“我刚分手,你好歹让我缓一阵子。” “我跟你说,分手后就不要想着要缓一缓在找,你应该立即投入一段新的恋情,来抚 自己受伤的心,你再迟一点,钟明贤都跟那个富婆孩子都有了。” “那也跟我没关系。” “哎哟,你就当去玩一玩,放松心情,怎么样?”谢芫搂着稚言的手撒娇地摇着,“好嘛好嘛,就当陪我去嘛。” 稚言被她摇得受不了,忙缴械投降,连连点头,“行行行。” 谢芫弯起眼睛笑了笑,“就这么说定了,下周五你陪我去,然后我们明天去逛街,买衣服!” “好。” 谢芫假装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么么哒。” 谢芫出去后,稚言掀开被子上 ,靠坐在 头,从包里拿出了顾禹谦写的那张纸条,他说如果还记得昨晚说过的话,并还算数,就去找他。 昨天从酒吧出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昨天她似乎是在醉后承诺了他什么,所以他才会说‘如果算数’的话。 那她能承诺什么东西? 莫非是自己答应他跳槽了? 但她并没有跳槽的想法,毕竟她的终极目标是成为检察官。 一个人就算醉了胡言 语,那他所说的一般都有一些事实依据。 所以才有了酒后吐真言的说法。 按照这样来推测,那可能是她在酒后倾吐了什么内心的想法。 显然,答应他跳槽的事,可以排除。 那还能有什么呢? 他们本来就不 ,能有什么东西或者事情可以承诺的? 想着想着,稚言睡意渐浓。 在意识模糊之际,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张脸,是一张很 致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 ,她顺着他的眉心轻轻划到他的鼻尖。 “你长得真好看。” 那人 角勾起,“长得好看也不见你喜 。” “那如果我喜 你,你会喜 我吗?” “当然,我不是当众表白了吗?” “那你会跟我签恋 协议吗?”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我跟你签。” 已经快要进入睡眠的稚言猛然睁开眼睛,她的心跳得很快,她终于回忆起来了。 原来,自己跟他说了那些话。 基本等于告白了。 稚言扯着被子盖过头,脸很烫。 她真的是疯了。 怎么能跟他说那些话。 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十几分钟之后,稚言忽然觉得不对,那顾禹谦的意思是愿意和她签恋 协议? 还是说他其实只是在逗昨天喝醉酒的她? 如果是逗她的话,那他今早不会留下那样一张纸条,明显就是在传达:如果你昨天说的还算数,就来找我。但你是酒后胡言 语,那就算了。 要是她去找他,那是不是就等于确定了要跟他签恋 协议,然后成为正式的恋人? 他们一共也就见过四面。 顾禹谦为什么愿意跟她签恋 协议,总不会是真的对她一见钟情? 可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跟他的前女友在容貌和气质上还是有差距的。 她实在摸不透他这个人。 破天荒的,稚言失眠了,到深夜三点才睡着。 幸好隔天是周六,稚言睡到了十点,才慢悠悠地跟着谢芫一块出门买衣服。 买的自然是下周五光 节舞会的礼服。 谢芫声称一定要把稚言变成当天最惊 的女嘉宾。 稚言因为昨晚失眠,还有些恍惚,听到这句话,她回过神,“为什么要把我变成最惊 的?我不是陪你去的吗?” “小姐姐,虽然你是陪我去的,但是你要想,这个活动钟明贤可能也会参加,你难道不想在前任面前大放异彩,让他悔不当初,痛哭 涕吗?” 或许,每一个分手的人都不会希望在前任面前丢脸,都想要跟前任炫耀:看,离开你,我过得更好了。 或者:离开你,我找到了比你更好的了。 但对于在前任面前炫耀这种行为,稚言一点也不屑,她甚至 本不想再见到钟明贤。 “其实我 本没想让他后悔,我只想他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生命中。” “那看来你是对他真的死心了。”谢芫在衣服架子上挑着裙子,“但不管怎么样,你也该好好打扮打扮,你啊,五官什么的绝对是大美女,就是不会打扮。” 最终,谢芫还是给她挑了一条法式香槟 纱裙。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