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半吊在空中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旁边的窗户突然打开了! 何原一脸兴致盎然:你们在做什么? 景泺吓了一跳,就这么吊着,偏头回答道:我,我去宋轶房间睡一晚,你刚刚听到声音了吗? 听见了,何原道,怪恶心人的,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吗。 嗯,三楼和楼顶中间有空间。 话音刚落,就觉着身边有一道凉风经过,反应过来时,宋轶已经从侧边利落地下去了。 然后双手抱着景泺的腿,把他也拎了下来。 上面这么冷,有什么话不能下来再说? 何原挑眉,似笑非笑道:行了,明天再说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安。 直到何原关上窗,景泺都没反应过来话中的意思。 不过刚在外面冻了几分钟,突然进到有暖气的房间,真的是太了,他没来得及细想,很快就进了被窝,睁眼想着三楼天花板上的事。 宋轶挑眉:怎么不睡? 我在想,那家人 景泺话还没说完,房间右上角突然传来一道歌声。 一个孩子哼着一首不知名歌曲,背景还有隐约的沙沙声,诡异又吓人。 看来节目组修摄像头的时候,顺便把宋轶房间的音响也修好了。 等等! 大晚上的突然响起歌曲,这不是代表着 景泺惊坐而起,紧张地往墙角望去 果然,摄像头旁,代表正在工作的红灯闪烁着。 摄像机另一头,导演一脸痛心:这两个人,为了博镜头,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们刚刚一开摄像头就觉得不对,宋轶上似乎不只有一个人。 几人紧张地围在前面,就想看看里面是哪位女嘉宾。 结果音乐一放,里面的人探出头来两个大男人。 那,那音乐还放吗?工作人员有些不知所措,问道。 放啊,给我换最恐怖的那一首! 另一个问:这个镜头要不要标记下来重点后期? 重点?导演啧了声,不行,直接切掉吧,平时卖卖腐还行,这都睡一起了,是想连累整个节目吗? 他对景泺实在是太失望了,好好的一枚小鲜,好好的cp路线不走,非要学别的男明星卖腐。 卖腐一时,澄清xx场啊! ** 冬天,天亮的晚,第二天众人起的时候天还没亮全,不过也算是踩着录制时间起的,再过五分钟就要开始进行拍摄。 几人聚齐在一楼客厅沙发,徐鸯脸上的黑眼圈和怨气极为瞩目。 你们昨天总该听到了吧?!她气道,这节目组放了一晚上的恐怖童谣!!!搅得我本没睡! 听到了啊,乌七说,不是还好听的吗? 哈?徐鸯一脸震惊,巡视了一眼其他人,想找到跟自己一样被吓到的同伴。 结果其他四人表情都很平静,跟拍师们大口罩戴着,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是她太不经吓了吗? 刚发完牢,节目组就开门进来了。 景泺几乎马上就接收到了导演意味深长的目光。 不过片刻,导演收回视线,道:昨晚大家睡得都好吗? 何原笑道:睡得好的。 早餐都吃了? 还没。 刚好,我们做了三明治,给你们送一份来?导演问,省的你们还要动手做菜了。 其实是昨晚雪太大,外面的路已经被封了,新鲜的食材送不进来。 节目组的人进了宅子后,马上就把大门关上了。 还好昨天他们已经拍完了外景,不然这天气,后面几天都没机会拍外景了,再怎么说都是嘉宾,冻坏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几人吃完早餐后,导演终于开始切入正题。 其实这栋宅子,能让我们去探索的空间不仅只有这三层楼。 听到这句话,景泺马上抬眼。 果然,导演继续道:三楼的上边,还有一个阁楼,里面杂物众多,你们今天可以去上面参观一下。 这话一出,就连平时最害怕的徐鸯都听得有些心,毕竟阁楼在这个年代已经不多见了。 六人很快就商量好,打算立即上楼去看看。 阁楼入口是景泺房门最右侧一个木梯,景泺小心翼翼的踏上去,发现阁楼的木门有一个小小的孔。 也不知是好奇心驱使还是怎么的,他鬼使神差的探过身子,小心地往里面看了看。 这一眼,直接把他吓得往后退了几大步,踩空了楼梯,眼见就要往下跌 他身后是许成雨,对方眉头轻皱,抬脚在他身后做了个支撑,好让他没有跌落下去。 宋轶马上跑了上来:怎么了? 景泺惊魂未定,苍白着脸摇了摇头。 房里有个人。 他甚至都不确定那是不是个人,那人被绑在一个十字架木桩上,全身戳了银针,表情痛苦,血漫遍地。 不等众人反应,乌七上前一步,大力推开了阁楼的门。 景泺:别 大木门随着力道慢慢划开,阁楼内状映入眼帘。 里面杂物众多,地板上起了不少灰,门口正前方有一台望远镜,望远镜旁边,是一个十字架木桩。 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第三十八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凑到孔前看,换做平时,他别说看,连门上有个他都不一定会发现。 他定定心,摇头:没事。 说完,往身边侧了侧身子,让身后的人先进去。 他想再看一次那个。 宋轶在他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待其他人都进去后,他深呼一口,再一次埋下身去,心跳如擂鼓,快速看了一眼。 他先是看到了一只小腿,从子上看应该是何原。 片刻,何原往旁边走了几步,入目的还是那个十字架,上边仍干干净净,仿佛他之前看到的就是一场幻觉。 外面下了大雪,节目组的人一时也不急着走,导演见少了人,奇怪的把头探出门外,见到他,疑惑道:景泺,宋轶,在干嘛呢? 没事,景泺利落起身,有东西掉了。 导演点头:快进来吧,不然到时剪的镜头里没你们了。 阁楼杂货非常多,两边都堆了东西,什么都有,破旧沙发、废弃钢琴、甚至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玩具。 这些东西上都是灰尘,看得出来节目组没有动过这一块。 其实节目组在开拍前几个小时才拿到了阁楼的钥匙,之前管理员不知道把钥匙放在哪了,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出来的。 这几天他们原本想打扫一下,又怕嘉宾提前知道,失去了乐趣,索不打扫了,反正到时出什么差错的话可以剪掉。 景泺走到十字木桩前,仔仔细细看了下。 木桩是黑的,跟平常见过的那些木桩不同处在于它的四边顶端全是尖头设计,也不知本来就是这样,还是被人刻意削出来的,上面灰扑扑的,宋轶伸手划了一下,抹下了厚厚的一层灰。 刚刚木柱上的人虽然身上已经被扎得惨不忍睹,但脸上还不至于面目全非,他可以肯定,那个人不在之前看过的宅子主人全家福上。 但他总是有一股说不上的悉。 这阁楼上东西很多,你们就各自探寻吧,导演道,如果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记得让跟拍师拍个特写。 说完,导演径直下楼去了,阁楼不大,如果留在上面一不小心就会进镜头,到时剪起成片来会特别麻烦。 导演一下去,何原就上前来了:看到什么了? 摸准跟拍师不会开口问,他们说话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景泺低声音:有人被钉在上面。 可惜他小觑了身上扬声器的作用,一句话出来,阁楼上所有人都听见了。 乌七放开脏兮兮的木马,拍拍手走了过来,问他:用钉的? 你们,徐鸯一脸复杂,景泺,你该不会被节目组收买了来吓我们吧? 明明就是很恐怖的一段对话,怎么除了她之外别人看起来都异常冷静? 跟拍师们心里纷纷称赞,这几位嘉宾越拍越上道了,至于他们话里是什么意思管他的。 徐鸯誓要打破封建信,上前看了一下他们说的木柱子。 瞎说,看完后,她嘴角一扬,这木桩上一点被扎的痕迹都没有! 没得到回应,回头一看,每人表情都非常严肃,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或是故意吓她的样子。 徐鸯咽咽口水,不打算跟他们站一块了,比她自己呆着还吓人。 她来或走都没人搭理,乌七把这跟柱子上上下下看了遍,这四边尖端怎么看怎么眼,但她就是想不起来了。 景泺转到后面,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柱子上的一抹黄棕引了他的注意。 刚想上前看,其中一位跟拍师忍不住了,拿板子示意他们去看一下望远镜。 因为钥匙拿的晚,所以节目组没来得及整理仓库,但还是安排了一些东西的。 可几位嘉宾完全无视了那块板子。 景泺继续往前探,那抹暗黄上面跟其他地方一样起了灰,他拿手触了一下,收回看了眼,指尖上没什么异样。 你们看这里。景泺移开麦克风,道。 他的跟拍师凑上前想拍,被宋轶一个侧身挡得严严实实,宋轶扫了一眼木柱,说:先去看看别的,这里晚点再说。 何原最先离开,兴致盎然地往钢琴走去。 他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纸,擦了擦琴键,在上面轻敲两下。 琴声响彻阁楼。 景泺往前走了几步,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站远了才发现,木柱颜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看上去总有点颜深浅不一的觉。 你有没有觉得这柱子颜很奇怪 宋轶瞥了一眼:哪里奇怪? 景泺摇头,在杂物堆里随便翻了翻,拿出一个木制玩具:说不上来。 寻常的木柱一般都是红棕或是黄棕,黑的木桩材质是什么? 这家宅子以前的主人真的很有钱。乌七也不知何时出现的,站在他们身边,作下结论,连做玩具的木头都用得这么好。 景泺盯着玩具,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越看眉头蹙得越深,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他僵住身子,上下左右反复翻转手里的玩具,又回头看了几眼,心底愈加确定。 那个,他转过身,对跟拍师道,我有点渴了,能给我瓶水吗? 拿到水后,他仰头喝了一口,在旁人不经意时,沾了一些意在指尖上。 把水放回去后,他若无其事地朝望远镜走去,路上状似不经意地蹭了一下那木柱。 到望远镜前,他迅速蹲下,抬起自己的指尖看了眼。 指尖上有一抹鲜红。 果然,这木柱子不是黑的。 他刚刚看到的黄棕恐怕才是这木柱真正的颜,而外面这层黑,是干涸、水和氧化的血迹。 那个人的血,浸了整柱子,颜能平均分摊到在外面的三个顶端,说明绑在这柱子上的人还遭遇过别的什么。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死在这宅子的阁楼上? 小泺。 宋轶出声,打破他的思绪,这个。 景泺循声望去,看到宋轶手上又是一个木制沙漏,他爷爷店铺里的东西。 他正准备接过来,乌七先一步拿了过去。 这个哪来的? 宋轶道:阁楼里。 景泺问她:你知道这个? 当然知道,乌七毫不避讳镜头,防鬼打墙的。 你意思是,这是个驱用品? 嗯,沙漏翻过来,的尽就是正常,不尽就是着道了。这玩意儿用处不大,但因为没有制作者,已经非常稀有了,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没想到在这都能遇上。乌七表情颇为意,抓着东西就准备往衣兜里放。 景泺很想说,这种东西,他家还有好几个。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跟拍师就先出声了:宅子里的东西不能拿,您先放回原位吧。 啊 徐鸯声音很大,把阁楼里的人吓了一跳。 她瘫坐在地,抖着手,指着望远镜,那、那那那里面,有眼睛在看我!! 何原笑着把她扶起来:没事的,都是节目效果。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过,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下动作。 阁楼的小窗户不知何时被开启,一个小男孩探着半个头,正努力的往里爬。 跟拍师们都背着窗在拍摄,徐鸯也还惊魂未定的坐着,尚未有他人发现,宋轶两大步跨上去,手握成拳就往男孩头上挥去。 男孩瞪大眼,硬生生挨了一下,疼得松了手,直直地掉进雪地里,四分五裂。 宋轶紧跟着把窗关紧。 跟拍师们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 宋轶面不变:景泺说有点冷,我过来关下窗。 乌七凉凉道:你这力道也太大了,够鲁的。 景泺半天才挤出一句:这窗不会关坏吧?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