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瑜见她回来了,顿时笑得像朵花似的,忙将他做好的一团看不清原本材料的米糊糊端过来:“白白你回来了,正好尝下我的手艺。” “这是什么?”不知为何,白笙觉得今的傻鱼有点奇怪。 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这是我前面跟小七学着做过的桂花糕,白白尝一下我的手艺怎么样。”闻瑜也知道这卖相不怎么样,不过味道他尝过了,确实还可以。 只是一眼,白笙便移开了视线:“我不喜吃甜食。” 一团黏糊糊,浓稠稠得看不清内里用料,就连形状都无法凝固的食说是桂花糕,简直比指鹿为马还惹人发指。 “你上一次还背着我们偷偷吃糖果子,怎么可能不喜吃。你要是不喜吃我做的,这里还有我今天过来的时候,一个自称你师侄的人送的。”闻瑜想到下在里面的东西,心头火热地捏起一块递到她嘴边。 “白白就尝一口,就当做是给我第一次做糕点的鼓励。”鱼尾一摆一摆,不时上她小腿打着圈圈,绕着转转。 白笙还拒绝,一块散发着甜香的糕点已经递到了她的嘴边。 对上男人似将光折断,成金粉洒入内里的期待目光,无奈只能伸手接过。 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发现味道还不错。 它的甜不是齁甜那种,而是带着花香的清甜,或许是里面加了薄荷汁。一口咬下去后,口腔内开始弥漫着一丝凉意。 “好吃吗。”闻瑜见她吃了,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勾着她脚的鱼尾逐渐往上,意图不甚明了。 “味道还行。”睫半垂的白笙将最后一角咬进嘴里,沾了黏意的指尖用帕子一擦拭干净。 “要是白白喜吃就多吃点,我前面也吃过了,觉得味道其实不错。”说着,又拈起一块故技重施。 “嗯。”话虽如此,她却没有要吃第二块的打算,并躲过了他的投喂。 袍坐在棋局旁,抬手抓起一把白子放在手心时,热,体内忽然腾升一股烧得她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热。 不像是练功出了岔子后走火入魔的热,更像是成千上万的火蚂蚁在她血,骨里爬行却不咬她的那种热。 “白白,你的脸怎么那么地红?是身体不舒服吗?”同样吃了几块糕点的闻瑜听到棋子琳琅落地,扭头间见到的是面泛酡红,眼梢染之人。 她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几许,总是透着淡淡冷薄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潋滟光。 像是刚从枝头落下的梨花沾了桃粉,其染上缱绻。 “没有,我出去吹下风就好。”并不清楚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的白笙了眉心,转身往外走去。 尚未转身,滚烫的身体率先落入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中,舒服得她不喟叹一声。 这点凉意正好能驱赶她体内热气,迫使她不断地想要接近他,靠近他,占有他。 “现在的雪落得比前面还要厚,你要是出去了肯定会被冻成冰的。” “这里不同外面,而且你………”男人的划过她脸颊,喉结滚动间发出咽口水的咕噜一声。 原先腾升的缱绻暧昧散去缕缕,气温却像是煮沸的滚水节节攀升。 “白白,我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好难受,我是不是生病了。”人鱼嗓音微微上扬,就像一挠得人心发的小羽,一双手如铜汁浇灌而成,令她挣不开。 “你给我放开!”察觉到不妙的白笙冷着脸将他往旁边推去。 舌尖咬破尝到嘴浓重铁腥味才暂时制了那股子燥热,跌跌撞撞就往外走。 此刻的她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先前傻鱼的反常瞬间解释通透。 她瞧着他傻,恐怕在他眼里,她才傻。 还未走远,后背便贴上了一条黏糊糊的人鱼,灼热气息洒在她脸颊,脖间,得她难受。 “白白,我身体好热,我是不是发烧了。”抱着她的闻瑜使劲蹭,像是炫耀着他的漂亮鳞片,鱼鳍硬邦邦。 一个不慎被扑倒在榻的白笙对上少年染得双眼通红含泪,神情委屈得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在她面前手足无措。 “白白,你疼疼我好不好。” 吃了一次教训的白笙又怎会再次上当受骗,拎起他的鱼尾抬手就要扔出去。 “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我阉了你!” “我不要,我都已经是白白的鱼了,白白为什么还要凶我。”闻瑜一口咬上她耳垂,一颗尖尖鱼牙细细啃咬。 “白白,疼我,疼我一回好不好。” “滚!” 接下来的话皆被少年咽进了肚里,转而化为一声声挠得心难耐的猫咛。 随着山内的气温节节攀升,碍事的霓裳彩裳也跟着一件件减少。 放学的时候,闻枫突然收到老父亲的来信,随着信笺展开,他的小包子脸跟着皱成老茄子皮。 “哥哥,爹爹写了什么给我们啊?”闻雯舔了口手中糖人,脸好奇。 “爹爹说让我们今晚上好好待在逍遥山,还说他今晚上不回来了。” “啊?爹爹不回来了,那他住哪里啊。” “能住哪里,当然是和娘亲住一起,坏鱼。”以后他要是有了孩子,才不会像他爹这样当得如此不称职。 随着天亮来临,几捧白雪不解风情飘入山。 药效逐渐散去的白笙羽睫微颤中缓缓睁开眼,茫然地看着飘进视线的水蓝珠链帷幔,本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但搂着她肢睡得香甜,且不时发出一两声傻笑,梦呓的男人,山内浓郁得几乎成型的气味,身体上传来的餍足却打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第一次能说是酒作祟,第二次是糕点作怪,要是再发生第三次,恐怕连她都带着一点儿心理影了。 毕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同时接受得了两个大宝贝,别说这条鱼的力,耐力,力好得要不是她实在受不住捏着他后颈将他打晕,恐怕现在还在进行着最为原始的运动。 “起来。”不喜同人贴那么近,还是肌肤相贴的白笙全然一副渣女做派,捏着他鱼尾就要扔出去。 “白白怎么醒那么早,都不再多睡一会儿。”鱼尾狡猾顺势一卷上她腿,搂着她的闻瑜被惊醒后,拿脸蹭了蹭她锁骨,像只讨食的猫儿。 “昨晚上白白怎么突然打晕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脖子都还疼着,不信白白摸一下,肯定还肿起了好大一块。”嗓音微微下拉,带着几分委屈。 白笙没有理会他睫垂泪的装可怜,将鱼推开,捡起边道袍穿上,待见到手臂,锁骨处的斑驳暧昧,深一口气忍着将鱼打死的冲动:“你昨天给我吃的糕点是不是有问题。” 不是询问,而是笃定,否则她怎会变得如此失控。 “白白是在怀疑我,可我真的没有做过,就连我也不知道昨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攥着锦被一角的闻瑜眸底生出痴地看着正背对着他系好外衣之人,喉咙发紧,脸上却是一片被用完就扔的委屈。 “那盒糕点我也吃了,我要是知情的话怎么会吃,还是说白白连这点儿信任都不愿意给我了。” 白笙对上他泪光泛滥的桃花眼,双紧抿成一条直线,又想到以他的智商,确实不来这些东西。 不过傻鱼不一定是真傻,否则那么一条鱼怎能在沙漠中活下来。 * 那天误食了情散,且被闻瑜扔下的殷九里在热得快要神志不清的时候,她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身上散发的淳苦曼陀罗花香就像是最为致命的毒药令她罢不能,身体也像是一条濒临渴死的鱼闻到了水汽贴上。 “万,万相哥哥是你吗。” “是我,小九里,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从不是什么坐怀不之人的钟英皇双指捏起她下巴,喉结滚动间溢出一声笑意。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此刻双眸含水,脸颊泛红的殷九里只知道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格外可靠。 睫轻颤间,滚落几滴晶莹泪珠,我见犹怜。 “求我,我就帮你。”恶劣声起,指尖滚烫。 “求你,求万相哥哥帮我。”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顺水而落。 解了药效后的殷九里见到与她盖着同一棉被的钟英皇,眼眶一红,泪花氤氲的低头啜涕,肩膀一颤一颤,我见犹怜。 “九里你别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或许是餍足后的男人总是格外好说话,就连他也不例外。 【钟英皇现在好度为百分之八十,还请宿主再接再厉!】 殷九里听到他的积分突然涨那么高的时候,不有些诧异,因为他之前的好度不过五十。 难不成是因为这一次的肌肤之亲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这算不算也属于一种因祸得福。 “我,我不怪万相,而且这一次要不是万相及时出现,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眼眶含泪的殷九里微咬下拒绝了他,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万相帮了我,现在还是快些离开后,要不然,我担心那你会找你麻烦。” 【钟英皇好度+二】。 还未有所动作,便被怒红了眼的男人拉住手腕,留下一圈青紫,厉声质问:“是谁干的!” 殷九里又怎么敢实话实说,同时发现这是一个极好给白笙泼脏水的机会,又怎会傻得白白错过。 避开男人的视线,将脸埋进棉被中,像是想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而吓得身体颤抖:“你不要问我了…我,我不想说。” “你是不相信我吗,小九里。”男人的语气里尽是深情,又带着令人依靠的魔力。 “我没有不相信万相哥哥,是…是号钟师叔给我吃了一块糕点后我才会这样的。” “万相,是不是师叔还在记恨我前面将留影石给掌门的事情。” “可我那天已经和师叔解释过了我真的没有针对她,她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殷九里敛下眼中厌毒,再次抬眸以是泪水从眼角滑落,我见犹怜。 “你说的可是那个姓白的女人。”钟英皇想到那个曾将他打伤的女人,额间,手背青筋直冒。 殷九里见他如此盛怒,心中暗喜,面上仍是担忧的连连摇头:“别,你别去找师叔的麻烦,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的事情和她对上。” “欺负了你的人,本尊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别怕,我一定会让你那个劳子师叔付出代价的!” “不要,你不用真的为了我去找师叔的麻烦,而且我相信师叔肯定不是故意针对我的。”殷九里见他真的生气了,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哭得几乎令人心碎。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小九里又何必分得那么的清。”钟英皇明显很吃这一套,身上戾气跟着散去几分,捧住她脸颊时,眉眼间写着少见的温柔。 “小九里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一些心如蛇蝎的妇人欺负。” “那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受伤好不好,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男人拉过她的手置于嘴边亲了一口,嗓音喑哑:“你放心,对付一个蠢女人我还不至于受伤。” “嗯,万相哥哥你真好。” 思过崖,枯寒。 今本该在观雪落子之人却是沉溺于美人乡,久未归来。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