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司空走在最后一位,图巴走最前面,我走中间。 在山脚下,居然还有一个独木舟,上面坐了四名土著人。 我赶紧拉住图巴,将他扯了回来。 “什么事,杜哥?”图巴问。 “图巴,你回去后,第一件事,不是和你们族长说明我的来意。暂时先别提我,而是先到那个破船里面,将底舱位置的构造,画一个大概的图纸出来,将图纸画好后,我们就在密林里等你,你把图纸给我,再去和族长说明我想和他谈判的来意,明白吗?”我说道。 我这么做是有打算的,万一那底舱的驱动系统并没有完全损坏呢? 那我也不用让程利斌制造一个完整的蒸气驱动系统了。 听他们说要半年以上,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如果底舱的驱动系统并没有完全损坏,只是需要修复,那就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 “好的!” 图巴说完,又想下山,我又拉住了他。 “等一下,我们两个就不去了,你和那四人应该认识,到时直接混进去,跟着他们回部落,我们在岸边跟着你。” 听了我的话,马司空差点晕过去。 他正想着,有一艘独木舟,能节省点体力呢! 没想到我让他从密林里走,这不要了他的老命吗? “嗯!” 图巴赶紧点头。 “图巴,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只要这次你帮了我,我找到圣果,可以给你两枚,说到做到。” 我凝重的看着图巴。 因为我知道,光靠情,是笼络不住人的,必须得许以重利才行。 而我,则是双管齐下。 更何况,图巴原本就是嘎嘛人,他的心向着谁,还说不准呢! “放心吧杜哥,就算没有圣果,我也把你当成兄弟了。” 图巴严肃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他。 过了一会儿,图巴就到了山脚下,四名土著人第一时间看到了他。 只见图巴和那四人聊了一会,就坐上独木舟顺而下了。 等图巴走后,我又给马司空挥挥手。 无奈之下,马司空只能哭丧着脸,跟在我的后面。 果然,密林里非常难走。 就连我都受不了,更不用说马司空了。 坐独木舟只需要八小时就能到达嘎嘛部,但从岸边走,却花了我们整整三天时间。 马司空脚上的鞋子早就被扔掉了。 因为鞋子里的水,把脚都给他泡烂啦,他不得不把鞋子扔掉。 终于,在我前面四五里的地方,出现了炊烟。 我赶紧上树,再将马司空拉上去。 我用双手捂着嘴,发出一阵“咕咕咕咕”的叫声。 连续叫了一个多小时后,嘎嘛部的位置也传来了回应,看来图巴找到我了。 但我还是不敢大意,而是绕到另外一棵树后,静等图巴的到来。 万一这家伙回到部落后,背叛了我呢? 那他带来的可能是数不清的怨猴。 又过一小时,我终于看到了图巴。 他拿着一长矛,小心翼翼的在密林里前进。 但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土著,二人手拉手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夫。 “杜哥,杜哥。” 图巴边走,边低声音叫我。 但我依旧没有现身。 “杜哥,快出来啊,快点啊!”图巴继续叫。 我又多等了一会儿,才悄悄从他后面现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吓死我了。”图巴后退一步。 他牵着的那女人更是差点尖叫,还好图巴手疾眼快的捂住她的嘴。 “你子吗?”我问。 “不是,她,其实,是我喜的人,但她已经有丈夫了,而我也有子了,你明白吗?杜哥。” 图巴小声的说道。 我眉头皱的更紧了,居然带情人过来见我,万一走漏风声怎么办? 看了我的表情,图巴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给那女人说了句土语。 那女人从口的位置扯了张兽皮出来,递到我手上。 我看了一下这张兽皮上画的东西,不由用诧异的目光扫了这女人一眼。 “画的不错啊!真不错,尺寸和比例合理吗?”我继续问。 不错,兽皮上画的是一艘船的底舱,里面有四台巨大的马达,但其中一个马达却损坏了,而且边缘处还有突起,应该是撞什么东西损坏的。 其他的东西,更是栩栩如生,不愧是形象文阶段的原始人,绘画功底一。 “比例是对的,这都是玛乐比的功劳,她是部落里绘画最好的女人,所以我灵机一动,就把她叫来了。” 图巴笑道,出一口大黑牙。 我现在是越看图巴,越顺眼。 办事能力一,还知道随机应变。 “很好!很好!你算是立下大功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笑着拍了拍图巴的肩膀。 图巴先憨笑了几下,又问:“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去和族长,说明你的来意了?” 我点点头,说:“不错,但有一定的危险,你别直接说你和我搞在一起了。否则,万一他以叛族罪把你杀了,我又损失一个好兄弟。” 听了我的话,图巴整个人严肃了起来,凝重的看着我,说:“杜哥,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物,都把我当成兄弟了。我,我一定会好好给你办事的。” “而且,我也不是傻瓜,我知道用什么方式和族长说话,我会先说,如果某个地方有大量的货物,但那个人很强势,族长愿意用东西进行换吗?慢慢引导,不会直接说的,直接说,很可能话没说完,就被族长杀了。” 图巴的话让我放心不少。 “那就去吧,对了,这位……玛乐比女士,她可靠吗?”我用汉语问图巴。 我注意到,图巴脸上出了短暂的犹豫,这才点点头说:“可靠。” 我一张脸黑了下来。 图巴都犹豫了一下才说可靠,那就证明不可靠了。 “让她留在这里吧,因为你做的事很危险,我可以帮你保护她。”我说道。 图巴点点头,和那玛乐比说了几句话,就朝部落里走去。 原地,只剩下我们三人了。 由于我也会简单的土著语,所以就和这玛乐比谈了起来。 在谈的过程中,我才知道,这玛气乐比的父亲,居然是一名土著祭司,所以她将来只能嫁给祭司,不能嫁给普通的土著人。 在嘎嘛部里,人与人之间也有明确的等级,祭司要高人一等。 但如果到了族长那个级别,就不存在等级的问题了,哪怕不是祭司,照样能让人尊重。 马司空坐在旁边,就像个憨比一样,因为他本不知道我们二人在说什么。 我们三人这一等,就是两天时间。 在等了一天的时候,我又往后撤退了十里左右。 因为我担心自己的安全。 并不是不相信图巴,我只是害怕图巴被那族长抓住,用严刑手段让图巴供出了我,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终于,在中午时分,图巴又回来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