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晚上一起睡觉后,田礼歆发现,谢君朝睡觉基本上不太醒,也不太会翻来覆去,更不会动手动脚。 而谢君朝发现,田礼歆不但会踢被子,还会踢人。 他常常醒来的时候连人带被在地上。 某天谢君朝从城里书院听完课,又跟羽南弦他们几个在外头喝了点小酒,邻近傍晚时回家,便看到几个丫鬟正在收竿子上晒着的被单,还有一隻红布做的大老虎。 谢君朝心想自己怎么不记得屋子里有红 的老虎,等等看到娘子的时候,该问一下那布老虎是哪来的才是。 谁知他一进房门,就看见田礼歆无 打采地坐在 边。 「怎么了?」 据自己 锐的直觉,谢君朝判定如果现在没有赶快关心她,非常可能会酿成大祸。 「我昨天晚上踢被子,好像有点凉到,早上起来头疼,所以我就让人煎了个药,但在喝的时候没有注意,洒了大半到 上,把我的布老虎 得都是药味,只得拿去洗了。」田礼歆低落地说。 经她这么一说,谢君朝倒是想起来,田礼歆有隻黑乎乎的布老虎,看她整晚踢来踢去,连他都被踢下去了,布老虎倒是好好抱着,她说是从小就抱着这隻大老虎睡觉,十几年来习惯了,总 觉这样会比较安心。 「等等,所以外面刚刚晒着的红 布老虎,是你那隻?」谢君朝不敢置信「它不是黑 的?」 田礼歆摇摇头。 「你之前到底是怎么把它 得那么黑的?」 「小的时候会带着它四处玩,去草原上摘花、玩泥巴、军营里探望大家之类的。」 「然后你还把它放 上?」谢君朝瞬间很想崩溃。 冷静过后,谢君朝看向田礼歆「给我把睡觉抱布老虎的习惯戒掉。」 「为什么呀?」田礼歆不解地问「这十几年的习惯,一下子改不过来。」 「娘子,这真的不太好啊,毕竟你的布老虎也还没晒乾,忍一下,之后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田礼歆顿时看起来像气鼓鼓的河豚。 在她的角度,自然是觉得谢君朝过分,自从嫁到皇城以来,要改变的都是她,她不过想保留一个过去的习惯,他却一副很不能理解的样子,还叫她一定要改,未免太强人所难。 而在谢君朝的角度,那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不过只是希望田礼歆可以别把那隻久经风沙的布老虎拿上 ,她现在倒好像是在怪罪他似的。 「我先去洗澡,你乖乖在这里。」谢君朝给她倒了水,然后脚底抹油地逃离现场。 门外偷听的晴空跟碧霄,一併被谢君朝拖进浴室。两人此时看着谢君朝,又是无奈地摇头。 「少爷,你若是这样溜了,少夫人会很伤心的。」碧霄说道「少夫人一个人从边城嫁到皇城里来,没有什么相 的朋友,又成天应付府中大小的事务,这种时候是最需要人安 的,你等等进去,记得一定要好好说话才是。」 「依我看,少爷还是别多说话,行动比较重要。」晴空也帮着出主意「少爷,你洗香一点,等等进去房里就把人给抱住,小俩口 头吵 尾和,问题不大。」 谢君朝一边听,一边把脸埋进了浴桶里吐泡泡。 等到他又鬼鬼祟祟地打开房门,只见田礼歆已经悠哉地坐在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话本了。 「洗好啦。」她头也不抬,手又拿起了一颗瓜子。 「娘子,该歇了吧?」谢君朝谨慎地问道。 不是,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 「你可以抱抱我吗?」田礼歆这时抬头看他说道「我想要你抱。」 谢君朝心想,惹她生气的代价实在不好估量,还是赶紧照着她说的做吧。急忙上前把她抱住。 田礼歆把脸从他 间抬起来「不是这样抱。」 「那是怎样抱啊?」谢君朝此时相当不解。 「你看。」田礼歆把她手里的话本递给谢君朝看。 「这话本还附图啊。」谢君朝接过来一看,不 冷汗直冒,看看图,又看看田礼歆,这这这有点难度啊。 「不行吗?」她对他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向来可怜兮兮这招对田礼歆都很有用,而同样的招式,在谢君朝身上也完全适用。 为了婚姻的幸褔美 ,谢君朝弯下 ,把人抱了起来,叁步併作两步,加上重力地把田礼歆往 上丢去。 他看田礼歆躺好了,这才爬上 ,问道「在大老虎晒乾之前,你想要别的老虎吗?」 「嗯。」田礼歆对他点点头。 「那这隻新老虎给你抱。」谢君朝对田礼歆伸出了双手。 田礼歆乖乖地凑过去,抱着那隻「新老虎」一阵 蹭。 「刚刚对你发脾气了。」田礼歆说道。 「我也有错,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想过。」谢君朝拍拍她的背,心想危机解除,现在面临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对我真好。」她在谢君朝的肩颈处蹭来蹭去,像是很中意那个位置。 田礼歆本在为了自己方才发脾气这件事尷尬,见谢君朝竟这么配合地给她台阶下,她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她撒娇地又在谢君朝的 口蹭了几下。 「忘了说,这新老虎不能 蹭,蹭久了会吃人。」头顶上传来「新老虎」的声音。 新老虎抱了几天,田礼歆就把睡觉要抱布老虎的习惯给戒掉了。 夫 二人达成协议,以后谢君朝睡里面,田礼歆睡外面,大老虎每个月都要洗一遍。 以谢君朝的话来说,狐假虎威太累人了啊! *作者的话* 此时BGM是郭采洁的lt;小狐狸gt;。 本章情节来自南瓜睡相超差,每次都睡到脊椎扭转需要去整脊这件事。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