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等候的时候,他已经热身过了。听到开始声后,就放松下来跳了两下,一边后退了几十米。 这个动作再平常不过,可他跳起来的样子,格外像青 活力的男高中生。是放在偶像剧里,会引来全校女生围观尖叫的程度。 白婳她们马上停止讨论,投眼看了过来。 仲星燃呼出一口气,原地蹬腿助跑,像一阵疾风般快速冲向起点。 在一片惊呼声中,他落到了六米点,同时用手撑了下边缘站稳身体。 贾柏言第一个喊道:“我靠,燃哥真帅!” 陆谦随也喊了起来,“这也太强了!今天第一个六米,刚刚凭子好像是五米七吧?太牛大发了!” 仲星燃没有把自己从泥里□□,而是转身对队友们喊道:“你们跳过来,我接住你们。” 弹幕: 【太叼了我的超人!呜呜,妈妈没白买你代言的 。】 【六米……可以去参加体育竞赛了吧,我儿你到底是艺术生还是体育生?】 【呜呜呜,虾仁好暖啊,他第一反应不是出来,而是等队友过去。】 【嗯嗯嗯!我们少爷其实心地可善良了,他只是长得凶,大家别怕他啊!】 贾柏言苦笑:“六米,谁能过得去啊,我拿头栽一下应该可以。” 闻纪年把水瓶放下道:“我先来吧,你们跳的时候可以多一个人扶。” “别啊嫂子,还是我来吧,你肯定跳不过去的,万一……”贾柏言担心道,他很怕闻纪年雪白的脸直接扎进泥里,那仲星燃这厮得心疼疯。 胡辛打断他道:“没事,让纪年先跳,别小看他,他小时候体育可好了。” 等到闻纪年开始跳的时候,贾柏言才明白了这句“他小时候体育可好了”,实在是说的过于谦虚了。 闻纪年的助跑姿势标准得堪称模板,跳起来的瞬间,膝盖几乎抵住了腹部。即使大家看不见他衣服下面的身体,但也能猜到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应该腹肌长得很整齐。 众人都只知道他不会游泳,没料到他跳远这么厉害。 几乎是在分秒的时间里,闻纪年落在了仲星燃旁边。他冲势未减地往前倒去,仲星燃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一手环住了他的肩膀。 他看着闻纪年笑了起来,明晃晃的笑容在 光下飞外夺目,“干得漂亮!” 全场唯有的两个六米,确实是一件值得装 的事情。 闻纪年勾起 角,和他相视一笑,终于第一次,两人心照不宣地抬起手,互相击了个掌。 【啊啊啊啊啊,他们看着对方笑的时候,好配好配好配啊!】 【强强磕死我了,我以前一直觉得甜甜很柔弱,但现在看来 本不是好嘛!】 【以后就叫六米夫夫了!我们不是村口夫夫了!!】 【尼玛,我就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击掌,虾仁你的动作还能再软一点吗,就这么怕拍疼他吗!】 接下来贾柏言和胡辛,一个跳了五米六,一个跳了四米九。 最后因为仲星燃和闻纪年实在拉的太多,他们组理所当然地拿到了第一轮的第一名。 第二轮,到了泥潭传球。 所有人都以为是篮球。 然而木绪儒他就喜 整幺蛾子,他拿出了气球,并且要求在传递途中不能破掉。 众人:“……” 这一趴的难度比上一趴要高得多,大家全都不可避免地栽进了泥里。 只有闻纪年稍微好一点,第一次他撞在了仲星燃身上,把他撞下去了,自己的脸保住了;第二次他差点撞在许凭身上,被仲星燃狠狠拉了一把,由于惯 ,又把他撞进了泥里。 比赛到了后期已经打成一片,所有人都拿着泥巴往对方脸上砸,女生也不例外。 弹幕看的乐成一片,观众看腻了综艺作秀,反而更喜 看他们 狈不堪的样子,这比舞台上和电视剧里要真实得多。 完成节目效果的同时,大家全都成了泥猴子。 上岸之后,木绪儒让他们等待片刻,自己来宣布获胜组。 片刻后,他说道:“总积分第一是许凭组,第二是仲星燃组,第三是邵云组,第四……呃,谦随,你们还是第四。” 陆谦随仰天长啸,将擦脸的 巾摔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白婳微笑着问:“绪导,我可以睡在木屋的屋顶吗,四个人你不觉得有点挤吗?” 木绪儒憋笑,不回答她的话,转而问仲星燃:“接下来要挑选短剧了,你们要使用牌卡,和第一组 换吗?” 仲星燃问:“他们是什么剧?” 木绪儒拿起台本,念道:“我说一下从第一组到第四组的剧名,你们只能 据剧名选。第一组是《无人与我》,第二组是《海客瀛洲》,第三组是《海洋馆惊魂》,第四组是我的自制剧《公主和她的继母》。” 陆谦随:“……我谢谢你。” 白婳:“我演继母吧,我不挣扎了。” 夏斐很高兴,“我们是纪年的电影哎,我超喜 这部片子的。” 仲星燃看向闻纪年,询问他的意思。 他和贾柏言都是 豆,对电影几乎一窍不通。 他想了想道:“《海客瀛洲》讲的是唐代妃子偷/情外来客的故事,最后两人私奔被浸猪笼,尺度……稍微有点大。” 他没有明说,但其他三个人都懂了:有 戏。 仲星燃果决道:“那我们跟第一组换吧,《无人与我》讲的是什么?” 闻纪年的脸 有些不太自然,顿了顿,说:“是一部同 题材电影,尺度不算大,但……” 但有吻戏。 他还没说完,仲星燃就举手跟木绪儒说:“绪导,我们换。” 闻纪年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有吻戏就有吻戏吧,他们只是拍摄短剧,也不一定刚好就会选到那场吻戏,这样的概率很小很小。 结束了白天的直播后,大家各自回到房子里洗澡。 闻纪年钻进浴室里,刚刚一直站着晒太 ,身上的泥都快干透了。 他虽然可以肆无忌惮地往泥里滚,但其实是个有着轻微洁癖的人,只是这些 格在漫长的寄宿生活中被慢慢磨平了。 小时候,他连用手碰一下地面都不肯,到现在也可以没有障碍地 得 身泥了。 他泡在热水里,仔细清洁一块块干涸的泥土印记,他的皮肤不经 ,好几处都破了点皮,被热水浸得有种钝痛 。 光是 干净这身泥,就花了他二十多分钟。 仲星燃在楼下客卫和贾柏言互相 了 后背,上来的时候看见浴室门紧闭。 他想走过去敲门询问,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哼。 那道声音干涩且隐忍,失去了往 的清亮,听起来带着一丝沙哑。 那声音叫得仲星燃瞬间就脑袋充血了,他下意识摸了摸热腾腾的鼻 。 里面又传来“嘶”的 气声,很轻很轻,像一片羽 划过心脏中间,![](//www.xtjidian.com/ig/yang2.png) 的。 仲星燃猛地背过身去,他听不下去了。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到门外面,关上房门靠在上面大口 气。 闻纪年怎么这样啊! 他就那么沉 做这种事吗? 不过作为成年男 来说,好像也正常……不对,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仲星燃屏住呼 ,将那股冲动 了下去。 这可是在节目组!也太不像话了!万一不小心被拍到了怎么办? 他低 着想,闻纪年这几天每天都这样吗?对身体不太好吧? 他在浴室里,是用花洒吗? ,毕竟上次他还拿了 状物。 仲星燃发现自己不可控制地在脑补,他有种抓心挠肝的好奇心和求知 ,一方面拼命 抑自己不能去想,一方面又真的控制不住一直在想。 他用的是什么姿势。 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到 动时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仲星燃用力将后脑勺磕在墙上,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在想这些。 从走出房间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如同一条离开河岸的鱼,嗓子里干得像是被人洒了把沙子,连 咽唾沫都变得格外困难。 口像埋了一团火种,在那些幻想画面的刺 下,宛如往火苗上浇了一捧油,火舌轰然卷起千丈高,迅速 灭了周围仅剩的那一点空气。 仲星燃用脑袋撞了几下墙,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看了眼墙角暂时处于关闭状态的摄像头,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闻纪年谈一谈了。 闻纪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随手套了件问张可可借的卡其 短袖。他刚才 得太用力,脖子和手臂红了一大片,看上去像是被无情蹂/躏过似的。 他刚走出浴室,就和仲星燃 面遇了个正着。 仲星燃看见他身上的痕迹,瞬间眼睛都直了。 他指着闻纪年身上的短袖问:“你这是找谁借的?我怎么觉得那么像江昆的?” 闻纪年面 疑惑,扯了扯衣摆:“不知道,可可帮我借的。” 这件衣服他穿起来有点偏大,估计不是江昆就是其他男明星、男助理的。 仲星燃想到这件衣服被别人贴身穿过,也许沾染上烟酒味、烧烤味,又在洗衣机里滚过,现在贴身穿在闻纪年身上,当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从来没穿过别人的衣服,如果是小贾他们,问他借那种比较贵的衣服当演出服,他也是借完了就直接送出去。 “你等等。”仲星燃转身,从行李箱里翻了件t出来,扔给闻纪年,“换这个穿吧。” 闻纪年奇怪,“有什么不一样吗?” 仲星燃眼神闪躲,胡扯道:“你那件衣服,有股怪味。” 闻纪年闻了闻袖口,没闻到怪味。 但现在两人是室友,要睡在一起,他只能迁就对方,进浴室换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