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悄悄以前很喜往他的怀里钻,觉得暖和,也觉得结实,充了安全。 冬天的时候,被裹进他的大衣里,好像就一点都不冷了。 到了炎热的夏天,少年的身躯就冰凉凉的,贴着他的身体,还能闻到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 林悄悄看了眼时间,她上班快要迟到了。 她的手轻推了下他的肩膀,她垂着睫,温声细语:“我快迟到了。” 时闻野配合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眼窗外的天气,“我开车送你。” 昨夜的雪,今早已经被小区里的工作人员铲除。 道路干净,光烈烈。软绵的白云坠着金丝银线。 林悄悄并不想麻烦他,何况昨晚他才醉了酒,今天脑袋可能还是晕得,万一出了事故,就追悔莫及。 她淡淡道:“不用。我刚才叫了车,快到了。” 时闻野挑眉:“这么着急?” 林悄悄被他堵在这儿,后抵着餐桌,退无可退,他垂眸漫不经心扫来的眼神,无形中平了些力。 她被这道紧随不舍的目光盯得心慌意。 毕竟也已经很久没被人用攻击力这么强的眼神盯着看。 眼神好像都有了温度,窒息、灼热。 林悄悄垂眼,故作淡定:“我怕你又亲我。” 时闻野愣了一秒,望着她低低笑了起来:“我是禽兽?” 林悄悄下意识反问:“你不是吗?” 时闻野安静了两秒钟,他的拇指轻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抬起她泛红的小脸,认真地道:“那我不能让你失望。” 林悄悄:? 男人的黑眸幽深,紧接着问:“先衣服还是先子?” 林悄悄很无语。 他攥着她的手作势要往他身上摸,把林悄悄吓得立刻说:“你不是禽兽!你不是!” 时闻野望着她笑起来,笑意宠溺,他抬手了她的头发,“这么怕我?” 林悄悄绷着脸不吱声。 时闻野故意弯下,人的气息扫过她的脸,他着声明知故问:“悄宝,你是不是还没见过男人的.体?” 林悄悄的脸蹭蹭冒着热气,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个巨大的蒸炉里,快要被烫了。 她抬头,试图扳回一城:“我们上课的时候,看都看腻了。” 时闻野故作疑惑的啊了声,拖着悠悠的尾音,有些懒散,“我说的是鲜活的、一米八六的、清纯处男的、.体。” 林悄悄脸憋得通红,时闻野不要脸的程度一般人难以企及。 他说话,也总是不好反驳。 林悄悄忍不住,轻声回怼:“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清纯。” 顾舰明不是说他大学身边换人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吗?想必那确实很快,已经天怒人怨,看不过眼。 背光而立,时闻野的眉骨在暗处看显得格外锋利。 他认真地说:“我只用右手解决过生理需求,怎么不能说清纯?” 林悄悄一点也不想了解的那么清楚。 时闻野又笑,回归了刚才的话题:“我们悄悄是不是没见过鲜活的.体?” 林悄悄撇过脸,不知怎么回,又不想勉强自己撒谎已经阅男无数。 时闻野眉眼弯弯,笑起来情意绵绵,高不可攀的清冷化作暧昧的绵,他哑着声:“我倒是不介意委屈自己,为你的知识面做出拓展。” 林悄悄脸上雪白细腻的皮肤红了一片,她说:“谢谢你的提醒,我今晚去会所花钱找一个,五百就能包夜。” 时闻野角弯起的弧度逐渐回落,他居高临下望着她,“你急什么?周末再去。” 林悄悄:??? 时闻野丝毫不讲礼义廉,“我还没入职。” 林悄悄早就该看透他能丝毫不顾羞,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 时闻野淡定吐字:“你等我今晚先去办个入职手续。” 林悄悄有点生气,但又不是特别生气。更多的是想笑,真的觉得很好笑,可又不想当着他的面笑出来。 她只得扭过脸,先不去看他。 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和时闻野早上设置的闹钟是同一首歌。 她高中的时候最喜的那首歌,经常在同一个耳机里分享的曲目。 深一口气,随后林悄悄抓起桌上的包,转身就要去门口坐车。 时闻野拉住她的胳膊,还有句话没说完:“他们五百,我只要五块,你选我,我不值钱。” 林悄悄差点被他的无逗笑了,“便宜没好货。” 时闻野挑了挑眉梢,意有所指:“本人支持试用。” 林悄悄没有再和他继续斗嘴,匆匆上了她叫来的网约车。 卡在上班的最后一分钟,林悄悄冲进了医院里。 清早科室还么有那么忙,她打开窗户透风,还是没能很好适应消毒水的味道。 小护士看见她,忍不住问起来:“林医生谈恋了吗?” 林悄悄怔了两秒,随后如实摇头:“没有。” 小护士捂嘴偷笑,“你看起来好像红星鸾动的样子哦!今天看起来就很不一样,我还以为林医生谈恋了。” 科室里其他人也附和,说今天的气特别好。 红润滋补,活生香。 林悄悄找了个借口,溜去和主任一起查房。 查完楼层的病房,临近中午。 林悄悄去医院的食堂吃了顿午饭,两点钟开始接待病患,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快到下班的点。 林悄悄收到时闻野的短信,他说他在医院里。 她装作没看见。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林悄悄在办公室里掉了白大褂,穿上自己的大衣,戴好围巾准备回家。 她拉开门,时闻野懒洋洋靠着墙,闲适慵懒的姿态:“林医生,请你蹭饭,去吗?” 每次时闻野来科室找她,都会引一大批小护士过来围观。 林悄悄怕出名,只能加快脚步,余光扫到跟在她身后慢悠悠走的男人,又无奈扯过他的袖子,拉着他一起往外走。 “宁樱你认识吗?以前隔壁班的。”时闻野被她抓着手,一脸的享受,“他们俩结婚了,宁樱今天生,江措请你赏脸,他那个破房子必定有蓬荜生辉、” 林悄悄知道宁樱,不止是听过名字的关系。 考试的时候,总是和悉的人争。 林悄悄犹豫的几秒钟,就被时闻野推上了车,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时间。 时闻野把车开到江措家的院子里,顾舰明和周执来的更早。 林悄悄没看见江措,也没看见宁樱。 时闻野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手指了下厨房的方向:“厨娘在里面做饭呢。” 他弯换上拖鞋,接着说:“他老婆好像还没回来。” 江措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晚饭,身上系着围裙。 这么看还是很有高岭之花的气质。 时闻野看了眼桌上的菜,吐出一个听起来就极其侮辱人的语气词—— 啧。 简短的叹。 足以表达极致到底的羞辱。 江措嗤笑,嘲讽他:“装犯。” 时闻野以“哦”字应万变。 这个词,怒值也是百分之百。 一旁的顾舰明还没尝过江措的手艺,好奇的看了眼时闻野,问:“你吃过江措做的饭?味道怎么样?” 林悄悄也很好奇。 因为桌子上这些菜闻起来很香,看起来也很有卖相。 时闻野先是侧过身来问林悄悄要喝什么,听见她说不渴,才拖着懒声回答顾舰明的问:“谁吃送走谁。” 林悄悄差点被呛到,捂着嘴憋着咳嗽声。 顾舰明:…… 他不信这个,先尝了尝小盘子里的前菜,“味道还可以啊。” 林悄悄咳得有点凶,时闻野给她递了杯水,她顺过气来舒服多了,为了缓和刚才自己不礼貌的表现,她点头说:“闻起来味道就很好。时闻野,你不要总是瞎说。” 时闻野的手还在她的背上,帮她顺气,听见她的话有些不大高兴,他缓缓吐字::“可能——” 男人狗嘴里吐不出几个好听的话:“今天他祖宗显灵了吧。” 作者有话说: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