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伯呢?” 张秋雪从屋里出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试着做了两个伸展动作,兴致起来还做了几个空翻,把从家门口经过的家属们吓得不行。 大妞在给羊挤,全家这么多人,这只羊最喜大妞,每次二妞和铁栓一过去,它就要尥蹶子。 这羊现在每天早晨晚上各挤一次,都是大妞的工作,然后再由张秋雪把羊煮,晾凉,让孩子们睡前每人喝半杯。 “开着拖拉机走了,还带着铁牛他们,不带我们。” 二妞在旁边跳绳,跳几下给小羊喂一把草,争取在小羊那里刷点好,下次也让她挤,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小不平。 “干啥去了?” “不知道。” 张秋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拿大扫帚把院子打扫干净,四个人还没回来。 问了问俩孩子想吃啥,俩人都摇头,天太热了,不光大人不想吃饭,孩子也不想吃。 “那就做凉面吧。” 做凉皮太费劲了,张秋雪也不喜吃凉皮,进屋开始和面准备菜码。 可是,一直等到面条都擀出来了,菜码也做好了,韩千钧跟三个孩子还没回来呢。 张秋雪给大妞二妞煮了点面条,让她俩拌上菜先吃,拿上手电筒骑上自行车就出了门。 韩千钧平常去的地方不多,带着孩子更去太远的地方,张秋雪找了一大圈,问了才在在基地找到他们。 苍天,韩千钧和小方带着三个孩子,竟然在一片空地上架起了一个架子,架子上吊了一个大锅锥。 韩千钧和小方正在推,三个孩子举着手电筒往那大锅里看,一旦锅里的土了,俩人再把锅里的土出来。 这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介于人工挖井和机井之间的一种打井方式,也算是一种过渡,不如机井快,但肯定比人工挖井快。 星夜之下,天和星星都很远,男人手臂上肌紧绷,汗如油,张秋雪前几天还不怎么把韩千钧当回事呢,这一刻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娘!”还是小北先叫了起来。 韩千钧和小方停了下来,男人抹了把汗,看着张秋雪,“你咋来了?” “不能来?” 张秋雪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在车窗里装了两壶水,分别递给韩千钧和小方。 韩千钧没接,“给孩子。” “娘!你看我们了这么多土了。”小北兴奋极了,“爹说再就会有水出来了,我们就有井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嗯。”张秋雪笑了笑,给韩千钧拍拍身上的土,“走吧,回家吧,不急在这一时,我做好饭了。” 韩千钧接过铁牛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忽然伸手在张秋雪头上了下,招呼小方收工。 张秋雪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过去看了看菜苗,问三个臭小子谁要跟她走。 俩小的喜跟着韩千钧,张秋雪只好带着铁牛走了。 小方是跟拖拉机来的,这会儿自然也是跟拖拉机回去,等到家门口的时候他说啥都要走,张秋雪没让。 “熄灯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嘛,快点进来吃,吃完再走。”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