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雪没搭理他,继续说:“我也觉得该浇,但是不知道林书记和大队长你们种了一辈子地的人发现没有,中午浇水庄稼反映其实不大。” 林有志跟张和平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他们现在浇水除了下雨天老天爷给浇水之外,就是从襄河里取水去浇,这么一桶一桶的浇并不像后世的铺水袋漫灌和灌效果好。 所以,在达不到大量浇水的情况下,浇水的方法就很有待商榷了。 “如果是我,我就等太不那么毒的时候浇水。”张秋雪说,“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天上为啥会下雨。” 有人笑了,“想下就下呗。” “那雨从哪里来呢?” “……” 这下没人说话了。 张秋雪说:“雨是从空气中来的,从河里来的,从土地里来的,从禾苗庄稼的霜上来的。河里有水,地面是的,天上有太,不一会儿,地面就干了,不是水没了,是水跑到空气里去了,河里的水也是这样,这就叫蒸发。” “等空气里的水越来越多,这空气撑不住水的时候,水就掉下来了,这才叫下雨。” “大中午的浇水,水还没让庄稼喝,就被大太蒸发了。傍晚浇水,庄稼有一个晚上和半个上午的时间喝水。要让我选,我就选下午、晚上浇水。” “那早晨呢?能行吗?”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张秋雪抬头看过去竟然看见陈远在门口站着,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刚才蹭在身上的血也都处理干净了,也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 “打个比方,早晨五点开始浇水,十点把全村的地都浇了,太几点开始毒啊,大家伙儿自己算算。” “重要的不是浇水,而是怎么浇水才能让庄稼最大程度的喝水,干了活了,功夫费了,庄稼打不出来,有啥意思?白费劲啊?” 张秋雪说完就不说了,办法她出了,用不用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了,看着张和平和林有志等他们俩拿主意。 张和平看着林有志,像是也在等他拿主意。 林有志旱烟了一又一,把个堂屋的乌烟瘴气的,才问张秋雪:“那你看着今年的天能怎么样?你会吗?” “……”张秋雪叹了口气,在门槛上坐下了,“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好,反正,早作打算吧。” 这些人的脸就都不好看了,张和平更是着急地问:“你这是啥意思?” “小旱,麦子上头的叶子打蔫儿,叶变深,但很快就会恢复正常。要是中旱,连着那个分叶的叶片也会打蔫,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没太了,才会恢复正常。要是大旱,整个叶子都是蔫的,得浇水还能恢复正常。你们自己看看。” 张和平的脸就更难看了,这村里没人比他更关心庄稼的长势。 陈远不会种地,但是他一扫这些人的脸,就一步跨进来了,盯着张秋雪问:“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