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苏奈还躺在被子里,身体无法正常动。 她说:“你再不给我打开手铐,我的胳膊就要废了。” 硬生生被铐住一宿,什么人都扛不住。 霍锦言侧过身,像是在遮掩什么,“你不是自己能打开?” 苏奈眉梢轻挑,“你昨晚没睡着?” 那她亲他,他也知道喽? 霍锦言原本是不知道的,可他听见了手铐掉在上的那一声动静,原以为是做梦。 可当一醒来,他们绵的时候,发觉手铐的方向变换了时,他就知道了。 霍锦言拧眉往洗手间里走,随后关上了门。 苏奈动了动麻掉的手臂,几秒钟后手铐再一次掉落,她坐在边活动活动筋骨,舌尖忍不住舔了舔。 哎,不够啊。 没尝够呢。 霍锦言的确没有锁门的习惯,毕竟一个人住惯了,也没人会突然开他的门。 可他因为妄想症的关系,显然忘记苏奈这么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无论是他的梦里还是现实中,苏奈都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 然后,她推开了门。 当看见男人飞快的用浴巾围住自己的刹那,苏奈眼神变了。 霍锦言目沉:“出去!” 这个女人怎么不敲门? 梦里的苏奈也没这么厚脸皮啊? 苏奈依靠着门框,她叹口气:“霍锦言,你都把我吃抹干净了,结果你不负责?” “我……” 我什么时候吃抹干净了? 霍锦言其实很想问问,但刚刚在上,他们…… 苏奈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但她却并不是离开,而是直接进来了。 害羞吗? 也害羞。 但扛不住苏奈对他兴趣,都到了这么一步,不把人拿下怎么能行? 万一这狗男人一眨眼飞了,她去哪儿找人? 苏奈手撑着墙壁,大有一副强盗的气场:“行还是不行?” 霍锦言:“……” 什么样的苏奈他都梦见过。 唯独跟个强盗似的苏奈,他没见过。 所以一时间竟忘了要怎么反应。 苏奈走了过来,直接扯着他的头发将人拉到面前。 她刚醒,声音还泛着酥哑:“不行,我就真的走了。”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水珠顺着霍锦言坚硬的膛向下。 苏奈的手指松开了他的发,渐渐的转向脖颈,背脊,直至壮。 两人的气息愈发的混,再到两相碰。 霍锦言像是忽然间失了控,将人狠狠地推向墙壁,于是他了过去。 一个有心,一个有忆。 这样的两人怎会不动情呢? 当浴巾掉落,他们清醒的面对着彼此。 “锦言?你没事吧?怎么还没下去?”丛沁晚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霍锦言低骂一声:“!” 被人两次打断,任谁心情也不好。 尤其是苏奈。 情绪被破坏,没那么容易就恢复,而且霍锦言那人清醒的快,一旦没有顺着她勾搭的那股劲儿,就不会再做什么。 看着他有点尴尬的转过身捡起来浴巾围上离开,苏奈整理了下衣服,几步走了出去。 “吱呀——” “咣当——” 门被人从里面大力踢开,那动静弥漫着浓浓的怒气,险些将丛沁晚整个人给拍出去。 丛沁晚惊讶开口:“锦言你……” 可话卡住了喉咙,只因门里出来的那张脸不是她悉的。 丛沁晚浑身一震,“怎么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锦言呢?” 苏奈被打扰了好事,这会儿的心情非常非常不好,可以说就在杀人抛尸的临界点。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她本就厌烦不的那个。 “你是不是想死?”苏奈语气很轻,却无比的冷漠。 哪怕风雪刮过,都觉得遇到了对手。 丛沁晚心里有些翻腾的难受。 不可能! 绝对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可是明明刚刚她来敲门的时候,的的确确是锦言回应的她。 难道这个女人昨晚是在锦言房里睡的? 他们……他们! “你为什么在这里!”丛沁晚忍不住质问出声。 苏奈烦躁的皱起眉,“我他妈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大早上一直敲敲敲,烦不烦?” 妈的,真想宰了这个女人,然后丢雪堆里埋了。 丛沁晚的眼眶红了,许是气愤的不行,竟直接把苏奈推开了,“你让开!我要找锦言!” “咣当!” 苏奈的双腿本就被绑了一夜,刚刚走路的时候都有点酸,冷不防被丛沁晚那么大力的一推,她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 “小心!” 丛沁晚没有管她摔没摔倒就迈进了门。 但刚换完衣服的霍锦言一扭头看见了,几步冲过来,先一步拖住了苏奈的后脑勺。 这一幕落在丛沁晚的眼里,她嫉妒的险些把牙咬碎,“霍锦言!!” 苏奈被扶起来,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看清丛沁晚那副要被气哭的样子,她直接原地一蹦,朝着霍锦言身上跳了上去。 霍锦言全凭下意识接住的她,掌心拖着她的翘,姿势格外的暧昧。 丛沁晚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上去就要把苏奈拽开,“你给我下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霍锦言反应过来时,当即转了下身,用自己的背挡住了丛沁晚,于是将苏奈放下。 可苏奈就不。 她对这个丛沁晚已经忍到了极限,怎么可能如此顺从? 苏奈故意道:“怎么,睡了一宿早上就要因为美人落泪抛弃我了?” 这话实在暧昧,也实在容易被人误会。 丛沁晚瞪大了眼睛,看着凌的铺,她哭了出来:“霍锦言你怎么……你怎么能跟她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你……我……我对你这么多年什么心意你看不到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痛心的哭喊一声,随后扭头冲了出去。 苏奈扭头看向霍锦言,他的脸不大好。 “难过了?”她眼神讽刺。 霍锦言没有说话,弯下整理自己的子,换上靴子,套上滑雪服。 他说:“昨天和刚刚,抱歉。” 苏奈坐了下来,从衣服兜里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支,笑问:“抱歉是什么意思?要做渣男啊?” 男人走到了门口,风把他辨不清温度的声音吹了回来:“我本来就是。” 门关了上。 他不敢。 可他面对着那张脸时,所有模糊的记忆都会涌上来,生拉硬扯着他的心扉,让他情难自,疯狂到屡次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但一旦清醒过来,他就觉得自己像个畜生。 对于那场梦,说难听点就是他的意,他的心思过于龌龊肮脏。 现实中的她,才不过21岁! 他怎么能对她玩那些个不负责任的事? 霍锦言还有些庆幸,庆幸丛沁晚及时出现打断,不然…… 所以渣男就渣男吧。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