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的情况,如果上脸就不让你喝了,你不准时吃饭,胃肯定不好,喝酒喝出事,麻烦的是我这个子。” 上厕所的时候,姜梅丽短暂安静下来,出来厕所继续向邹知言抱怨。 抱怨声在要敬酒的时候停止,姜梅丽说话对象从邹知言变成来吃喜酒的宾客。 她在前头说话,邹知言拿了酒壶酒杯跟在身后。 姜梅丽走了大半圈,几杯茶喝下肚,目光还算清明,邹知言就不行了,喝茶也喝酒,两杯酒下肚,眼神已经开始茫,脸颊也浮上淡红。 他不能喝酒,后面姜梅丽就不让喝了,两家亲朋好友劝酒劝得不疯,劝不动就不劝了,要是新郎喝酒喝倒,新娘会拼命。 惹不起,惹不起。 第16章 邹知言两杯酒就喝晕了,想去方便,看着姜梅丽,又没办法说出来。 姜梅丽像知道他的心事,开口对他说:“你喝了好多水,想上厕所的话我陪你去。” 酒水加茶水,喝多了谁都会急,她没记错的话,从上午来接她到现在,他都没上过厕所。 邹知言:“我自己去就行了。” 姜梅丽:“不行,你栽进茅坑怎么办,不然走远点去家里上厕所,我们敬酒敬得差不多了,可以离开会儿再回来吃午饭。” 酒席地点离邹知言家走路差不多要十分钟,他之前带她去的是离得比较近的公共茅厕。 她真怕他头晕栽进去。 邹知言觉得回家太浪费时间:“梅丽,你别怕,不会掉下去,我没醉,如果去家里上厕所,等回来大家都吃完饭了。” “这是几?”姜梅丽用手比了个六。 “六。” “这个呢?”她又比了个拳头。 “十。” “六减十等于多少?” “负四。” 姜梅丽:“去吧……真不用我扶你上茅厕?” 她听过不少喜事笑话和意外,听过最夸张的是喜事变白事。 真不放心他单独行动。 “不用。”邹知言脸上的红刚消退下去,马上又回来,颜还加深了。 他去上厕所,姜梅丽不放心,想要跟着,他不让,叫她去吃饭。 姜梅丽也没坚持多久,自己去吃饭了。 她和邹知言的位置有碗筷,碗是空碗,她拿去盛了两碗米饭。 新郎新娘的位置没人抢,姜梅丽都不需要帮邹知言看着位置,坐下来开始吃饭。 邹知言回来的时候,座位上已经有一碗饭,只等着他来吃。 “知言,我要吃回锅,你帮我夹回锅。”姜梅丽见他回来,叫他给她夹吃。 邹知言刚坐下的时候,担心她闻他身上的味道,他没掉下去,只怕沾上气味说不清,幸好她没说这个事情,只是…… “梅丽,回锅是哪个?” 今天有同事让他别戴眼镜,他坚持要戴,怕近视闹笑话,眼镜不小心摔坏,只要镜片没碎,都能拿去修。 眼镜是戴上了,他认不出哪道是回锅。 姜梅丽:“葱油芋艿知道吗?它再过去点的片就是回锅,和葱段炒在一起的,芋艿是小芋头,小芋头不会认错的吧。” 邹知言认出来:“我知道在哪了。” “知道就好,葱油芋艿很下饭,拿勺子舀,不要拿筷子。”姜梅丽勉强能用勺子舀到芋艿,回锅不行了。 邹知言夹回锅到她碗里,她也帮他装了两颗芋艿到饭上。 让邹知言夹了两筷子回锅后,姜梅丽凑近他耳边:“我来月事不方便起身,回锅在你坐下就能夹到的地方,只能麻烦你了。” 来月事就是麻烦。 邹知言:“你还有其它想吃的菜,我都可以帮你夹,芋艿的确很好吃。” “是吧,我说过很下饭,你再回来晚点就没了。” 邹知言都开口了,姜梅丽也不客气,想吃又够不到的菜,就叫他夹给她吃 吃完午饭,一直到半下午,姜梅丽邹知言才有空回家。 姜梅丽的行李已经事先送过来,回到家里,她先上个厕所,上完厕所,掉外套洗脸。 梳妆师傅化得再好看,大半天下来脸也脏了。 “知言。”姜梅丽走到邹知言房间门口,敲门。 “梅丽,找我有什么事情?”邹知言已经换了衣服,换了件灰衬衫,结婚的红花还是别在前。 姜梅丽脸附近的头发已经打一片:“你帮我洗脸拆头发,我自己洗不干净。” “好。”邹知言取下自己的红花,帮姜梅丽洗脸。 “我自己已经洗过一遍,洗不干净,你再帮我看看,尤其是脖子。”梳妆师傅为了让脸和脖子没有太明显的差,在她脖子上也打了几层粉。 邹知言把浸在温水里的巾拿出来,拧干替姜梅丽擦拭。 梅丽今天的妆容极为丽,丽到他都没办法直视她。 本以为是妆容的问题,在帮她擦脸擦脖子的时候,他才发现不是无法直视妆容,是无法直视她。 眼前的人是他子,子,多新奇的认知。 姜梅丽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看着近在眼前的他,继续抱怨:“我期待同房期待很久,月事把我所有期待击碎了。” “不用太着急的。”邹知言动作轻柔仔细,替她擦脖子。 看他脸红,姜梅丽越发郁闷:“我看你坐着说话不疼,不对,是不来月事不疼。” “月事来了该多休息,不要去想有的没的。” “晚上给我看看行不行?” “看什么……不许看,一个小姑娘胆子这么大。”邹知言本来不懂,见姜梅丽眼神飘下去,他明白是什么后,说话语气都重了。 姜梅丽才不怕因为她闹了个大红脸的邹知言:“你少来,给我用就是我的,我的东西,我想看看怎么了?你想看我的也可以,我们是夫,我不算耍氓了。” 不怕他,却怕把他惹急,姜梅丽在他要逃回房间前,把嘴巴闭上,眼睛也不瞄了:“你看我多辛苦,我的脸皮和脖子就是墙,不知道抹了几层粉。” 邹知言听她说脸皮如墙,心里松气,终于躲过前面的话题。 她说的没错,就是厚如城墙,不知羞。 给她擦脸的巾,眼可见变灰了,邹知言安她:“还好的,能擦干净。” 姜梅丽:“知言,脖子别擦太用力,脖子红了一片,别人要以为新郎把持不住啃了新娘的脖子几口。” “梅丽,你别笑话我了。” “我闭嘴好了,今天快点过去,明天就能出去玩了。” 邹知言:“不是来月事了,还活蹦跳。” “……我给忘了,昨晚来的月事,哎哟,我头疼。” 脸和脖子擦好了,接下来该拆头发,姜梅丽嘴巴一刻不得闲,只要她不蹦出氓言论,邹知言都是静静听她讲,偶尔应和她几句。 头发饰品全拿下来后,姜梅丽让邹知言给她编麻花辫,编好就能出门。 晚上还有小规模喜酒,全是亲近的家人。 晚上吃饭,大家全在说夫两人情好,邹知言还多看了眼姜梅丽的脖子。 白皙细长的脖颈已经没有红印记,不至于让人误会他亲她脖子吧。 邹知言想太多,姜梅丽就正常得很,有人说他们情好,她大方认下,他们情是很好,不然也不会急匆匆结婚。 情到深处想尽快结婚过一辈子。 半点不提邹知言的年纪,有人说到邹知言年纪,姜梅丽就说他还年轻,才二十几岁。 说到小孩,姜梅丽笑着应付过去,孩子看缘分,总会有的。 晚上比中午难应付多了,都是些亲人人,不善言辞的邹知言到这些人面前,似乎忘记自己会说话的事情,全靠姜梅丽应付过去。 第17章 新郎不说话,总有人着新郎说。 这种时候要是邹知言回答不上来,姜梅丽就会帮他说几句。 吃完晚饭,酒席善后工作给双方家长,新婚夫直接离开。 今天处在九月的尾巴,夜晚凉,走在路上会有微风拂过,不冷也不热,正好的温度。 姜梅丽和邹知言牵手回家,路上邹知言说自己喝醉了,头昏脑涨。 “回家给你煮碗姜茶解酒。”姜梅丽听他说醉了,要煮姜茶。 邹知言一听:“不用喝姜茶,我洗漱完就去睡觉。” 本来是怀疑,邹知言的话出来,姜梅丽很肯定他故意喝醉,不,本没醉,是装醉。 晚上她注意到他在偷偷喝酒,他以为她顾着说话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喝酒皱眉的表情,她余光看得非常清楚。 居然在他面前耍小把戏,姜梅丽将计就计:“嗯,洗漱完就睡觉,今天晚上睡一间,新婚夜要睡我们的大红。”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