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直肚子上的那只手抚了他很久,证明抚他的人一直没睡。 “别想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张直转身埋在严亦宽耳边说,趁机亲了一口。 “我看不见你眼睛。” 房间里没灯,窗外也没光,张直听见严亦宽这么说,他顺着刚亲过的耳垂,滑过严亦宽的脸颊停在上。严亦宽的手终于离开他的肚子,扣住他的脖子。 这些天两人虽然有见面,但亲密时间少,更别提像之前一样同睡一张了。搬进新家后,张直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一周里有四天,他会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溜到楼上严亦宽的房间里。有时候张直晚了上去,严亦宽会下来敲他的门,盘着手倚靠在门框上看他在做什么,或者直接用眼神控诉他的迟到。 复式二楼不怕出声响,但双层上铺就得注意了。两人亲得深,但特别慢,生怕发出嘬嘬嗒嗒的声音。严亦宽半在张直身上,所有身体变化都是直接清晰的。张直推着严亦宽翻身面对墙壁,一手捂住严亦宽的嘴巴,一手伸进严亦宽的裆里。他太清楚如何取悦自己的老师,一口一口滚烫的气息洒在老师的后脖子上,一次一次舔过他刚亲手清洗过的身体,叼起一块他平时舍不得咬的细细磨碾。 张直的手隔着最后一层布,使出的力气比平时大,这让严亦宽产生些许痛。不是所有痛都是不受的,像这时候,大脑会释放安抚痛的多巴胺,让严亦宽愉悦起来。更何况隔靴搔只会更,很快,严亦宽弓着身子把自己蜷成一条被踩过的蚯蚓。被折磨得吱一声响,张直顿住,空掐了一下严亦宽的大腿作为警告。严亦宽逮住张直的手,拉开自己的头放进去。当干燥的手掌裹住被失控的血撑得又薄又的皮肤,严亦宽糊了,以为自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捂在嘴巴上的手是水罐子,一遍一遍地伸出舌头舔,不见有水进嘴里,却仍不死心地继续舔。 两叁个月前,伞下有一圈伤口,张直现在用指腹一点一点地摸,摸不出来了。他又捉滑溜的伞面,点一下拨一下,还勾着伞边一圈。五指总是有许多变化的,它可以变成一只长了骨头的水母,罩在伞上,一下一下地快速附,猎物没有挣扎的余地。当张直下伞,底下的柱子经过两颗卵石,一路到游乐园入口,一种自我侵犯的错觉让严亦宽解了。张直没忘了死死地捂住严亦宽的嘴巴,以防令人血躁动的声音让别人听了去。张直的另一只手被严亦宽糊了,不用看也知道又多又稠。严亦宽还疲软着,但不安分,背过手去摸张直。张直不像严亦宽那样兴奋,严亦宽挪了挪股往后蹭。 “别惹我,这里没有东西做不了。” 严亦宽听了还真的不动了,拽出自己裆里的那只手,一点一点搜刮自己的东西。等搜刮完了,严亦宽利索翻身,一阵窸窣后,把一只脚架到张直的侧。严亦宽从来不这样睡觉,张直的手顺着严亦宽的外腿侧摸,摸来摸去没摸到子,什么布料也没有。再摸,严亦宽的手覆盖在张直努力不去想的地方,还敢往里钻。 咕嘟,张直口水的声音比下铺的打呼声还响。 “我想看。”张直只是礼貌询问一下,要是严亦宽敢说个“不”字,他能把人吃掉。 严亦宽起被子,被凉风灌得一哆嗦。张直摸上自己的手机钻进被窝里,不一会儿,这不够厚的被子透出一阵微光,严亦宽像怀了只怪物。几白的手指被黏住,泛粉的指尖把烦人的黏往收纳处赶,赶着赶着不慎把自己也赶进去,进去了出不来,另一手指前来搭救,结果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一接一,祸不单行。 张直忍着没去点开手机里的相机,他多想留念啊,老师从来不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情。可是他拍了之后肯定要删的,不能一个不小心出去,那还不如不拍,直接断了念想。张直蜷缩起身体,不自觉地抱住老师的小腿蹭,托起那底下的脚板摁在自己裆上。老师忙着呢,学生自主带动脚板一下一下地踩,不一会儿分开老师的趾头,把自己卡在凹槽上来回磨动。这还不够,张直喜搏,他掏出钝刃和严亦宽的小腿打上了。小腿上的一下一下地搔着张直,有几特别不识趣地钻到小孔里,惹得张直截截退让。 张直钻出被窝带动一阵热气,把严亦宽薰得眯起了眼睛。张直出严亦宽的手,问:“可以吗?” 小孩第一次这么问,是两人头几次摸索的时候。 那会儿严亦宽还攀着高峰下不来,恍神间,听见小孩小心翼翼,又带着讨好和期盼问他还能不能继续。他稍微收心,意识到小孩已经撤身,他瞟一眼,那小兄弟还在站哨。小孩不知道怎么害羞了起来,挠着颈侧支支吾吾,“你在冷静期,我进进出出,是不是体验不太好?”严亦宽愣了足足几分钟。小孩估计第一次伤了自尊心,后面做足了功课,体贴过头也是一种烦恼。两人这才第几次啊,严亦宽还没能放开,只好一只胳膊横在眼睛上,一只手去赶火车入隧道。小孩又惊又喜,连连问了好几声“真的可以吗”。严亦宽以为只会被问那么一两次,往后都是默认的事情,谁知道每次他先了,小孩都问他,得到许可才继续。一开始严亦宽脸皮薄,说话不是,行动也不是。次数多了,严亦宽要是清醒着,就搂上小孩的脖子贴着耳朵说很舒服;不怎么清醒的时候,就随意哼哼好舒服啊,也不管小孩听没听清。 “可以吗?”张直又问了一遍。 严亦宽张嘴含住张直的耳垂,狠狠嘬了一口。 张直大举入侵,直捣祸心,结果被重重包围。刚刚在被子里闹够了,他扰攘数圈,没敢恋战,把注定胎死腹中的种子撒在严亦宽的体内。 张直得偿所愿还贪得无厌,舔着严亦宽被枕头得薄扁的耳垂说:“我想待在里面。” 严亦宽像刚刚一样,抬起脚搭到张直的侧,花光最后的力气盘住小孩的。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