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看向那边的时候,眼里不带上了一丝怜悯。 把云陌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卿无嘴角微微一勾,眼里出一丝玩味,轻轻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么?还算意吗?要不要本妃也给你量身搭一个?” 一旁的蓝瑾瑜看着一脸魅的表妹,心里忍不住抚额。 他天真单纯的表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黠了? 玄衍绝看到她扔石子的动作,嘴角也微不可查的了,眼里笑意一闪而过。 果然,太后不是没出手,而是这个小女人已经化解了。 众人呆愣了一瞬,面铁青的太后冷喝了一声。 “还不把这两个不知羞,公然苟合的狗男女给哀家拖出来!” 听到自家主子的怒喝声,她身边的太监女都出动了。 而太后看似弥漫怒气的眼里,却藏着无尽的期待和兴奋。 若说之前门没被打开的时候,她没有理由直接进去把人给抓出来,但这种野合的事情暴在眼前,她也就不必再顾及了。 卿无有一点没猜错,虽然不知道是谁暗中打开了门,还是被风刮开的,她都非常谢。 在太后和万众期待的目光下,太监女鱼贯而入。 因为门被突然之间打开,药基本消散的百里漠率先清醒过来,他来不及多想,近乎本能的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和来不及看清面容的赤女子。 此时他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可看到进来的女和太监,立马冷着脸大声呵斥。 “站住!” 听到这一生冷喝,进去的女太监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不过随着百里漠开口,很多人也认出了他,而方才还在跟其他贵妇一起说,世风下人心不古的尚书夫人白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刚刚赶来的百里易琛脸铁青,双拳紧握,强行下心口涌上来的血腥味,用掌风把门合上,怒气冲天的开口。 “你这个逆子,穿上衣服后给老夫立刻滚出来。” 百里易琛曾经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此时一声怒喝,让场面顿时陷入了寂静。 一时间整个庭院里鸦雀无声,安静的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吼完自己的儿子,就用冷凝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大家都在他冰寒的目光里低下了头。 面沉的百里易琛见没有人说话,这才冷哼了一声,甩袖走到太后面前,躬身抱拳。 “微臣教子无方,污了太后娘娘的眼睛,微臣先行替那不孝子向太后娘娘请罪。” 脸同样难看的太后冷哼一声,眼里带着无尽的怒气和冰冷。 “百里尚书,先皇去世的早,留下哀家和陛下这对孤儿寡母,势单力孤。但在哀家举办的赏花宴上发生这样的丑事,你让哀家如何自处?” 这番话一出来,强撑着没晕过去的尚书夫人眼泪哗啦啦的了下来,挣小儿子的搀扶,跪下来请罪。 “启禀太后娘娘,漠儿以往的时候品行端正,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漠儿的,还望太后娘娘明查。” 听到尚书夫人如此说,大家也是颇为赞同的。 这百里漠别说连花丛,府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把持不住,在中行如此秽之事。 可都说捉贼捉赃,捉捉双。如今这不但是捉双了,众人还听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百里漠品行端正,就算传言他不行,也没有人会相信那是真的了。 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别人口中的品行端正,和自己所见到的,人们自然都会相信自己,而不是别人。何况这个别人,还是百里漠的母亲。 在如此的情况下,就算你的品行如何端正,又有谁相信呢? 造成这一切的太后,自然更不可能因此心软。 她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脸祈求的尚书夫人,神情冰冷。 “尚书夫人,哀家自然会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说法。” 她没有说要还百里漠清白,反而说要给众人一个说法,显然是在表示,并不相信尚书夫人所说的品行端正。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人,结合先前太后说的那些话。就知道今这兵部尚书的乌纱帽就算不掉,也得拖一层皮了。 望着母亲泪面的模样,百里鑫握了握拳,还有些稚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 他虽然尝尝因为自家大哥慕相府二小姐这件事,对大哥冷嘲热讽。但却也明白他大哥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几乎可以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尚书府。 百里鑫能够想到的事情,百里易琛自然能够想到,他不但想到了,还隐约明白是谁要对付尚书府。 可就是因为明白这背后的人是谁,他必须吃下这个哑巴亏。 深了一口气,百里易琛屈膝跪了下去,伸手取下了头上的官帽,脊背直,带着一股凛冽的气息,可说话时声音中包含了一抹沧桑和无奈。 “太后娘娘,发生这样的事情,罪臣羞于立在朝堂之上。今罪臣辞下这兵部尚书之位,卸甲归田,希望有能者居之。” 此话一出,别说众人大吃一惊,就连太后的面都变了变。 她设下这个局,可不是为了让百里易琛从此卸甲归田的。 如果百里易琛卸甲归田,她没有把握在玄衍绝的眼皮底下把自己培养的人,放到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 她知道百里易琛对百里漠的期望很高,这次出手也是想告诉百里易琛。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想要让他不好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百里漠跟卿无苟合,更是断绝了百里易琛投靠玄衍绝的可能。不但如此,两人还会因此反目成仇。 到时候她再出手保下百里漠,百里易琛自然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就算明知道这是她设计的,也只能投鼠忌器,为她所用。 心里打着这样的算盘,她怎么可能让百里易琛就此退出?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