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手无寸铁,想要制住一个深藏不的人,几乎没有一点成功的机会。 就在她脸晴不定的时候,男人再次开口。 “本王说了只是如果而已,一个婢女还没资格让本王动手。” 卿无瞳孔一缩,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她没好气的白了眼男人,怪气的说。 “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玄衍绝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中间小几上的白玉茶杯浅酌了一口。 两人各怀心思,马车里就此又恢复了平静。 卿无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男人方才是在试探自己。 只怕当时自己情急之下散发出的杀气,肯定被男人察觉到了。 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暗七还亲眼看见她是怎么把人折磨致死的呢。 作为玄衍绝派来监视自己的人,那件事情,这个男人只怕早就已经知道了。 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想掩饰什么。 在安静的气氛下,卿无心神略微放松,看着仿佛遗世独立男人。 今男人穿的衣服明显跟平时的不同。 一身紫的朝服,把男人的身姿衬托的更加拔。 这还是今她第三次见到紫的衣服了。 第一个是穿着紫异常包的云陌,云世子。 另一个就是颜如玉了。 只是这两个人穿着紫的时候,云陌看上去越发丽包。颜如玉肌肤如玉。 但却都无法跟这个男人相比,他把那身绣着暗纹的紫朝服,穿出了任何人都无法匹敌的贵气。 长长的青丝用紫金冠高高竖起,看上去很是华贵。 此刻这个男人就像一个主宰一切的神,处处都透着一股让人忍不住匍匐在他脚下的气势。 卿无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低头打量着自己泛着粉的指尖,突然说。 “今天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想不明白,玄衍绝刚才为何要那么做。 自己比起颜夫人来只是一个外人,重点是这个男人还看她不顺眼。 在这样的情况下,玄衍绝为何要落颜夫人的面子呢? 她的话,让眼前的男人微微一顿,那张无可匹敌的脸上出一丝轻嘲。 “你不要自作多情,本王只是不喜奴大欺主,以下犯上。” 他并不是为了帮助卿无,所以才会做出今杖杀厨房所有人的举动。 作为一个上位者,作为摄政王府的主人,玄衍绝不允许府里的下人如此嚣张。 整个天璇都是在他的主宰之下,但几个如蝼蚁般的下人,却敢以下犯上。 他那么做,也是在警告颜夫人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如果颜夫人不是他母后的结拜姐妹,也曾经在中帮助过他母后。就她做的那些事,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底线。 他之所以会容忍,是因为对方之前还在踩他底线的边缘试探。 但这次娶亲的事,却让颜夫人把最后的那一步也迈了出去。 这个结果卿无早有预料。 可听到那句“不要自作多情”,她还是不住翻了个白眼。 “王爷放心吧,我从来不是个喜自作多情的人。” 她丢下这句话,便闭上嘴不想再找话题聊天了。 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而且这位摄政王半天都不说话,一说话就专门噎人。 她又不是受狂,没想着去找。 卿无在心下撇了撇嘴,身子靠在身后的车厢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闭目假寐。 不一会儿她就觉得睡意来袭,渐渐地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等她的呼渐渐平稳,对面的玄衍绝蓦然睁开了双眸。 他凝视着卿无巴掌大的小脸,眼里的光明明灭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此时,玄衍绝这样绝顶聪明的人,也没有看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当初地下冰窟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巧合吗? 当初他以为是有人故意派卿无去的,可这么久一点结果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他当初,并没有从这个女人身上发现杀气。 似乎对方真的只是想要捉自己,仅此而已。 后来卿无逃婚的事情,似乎更加证实了那件事情的确是巧合。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向喜做墙头草的左相,在把女儿嫁给他这件事上很是积极。 先撇开卿无不谈,就卿泽成那个老狐狸,一向是无利不起早。 这次突然如此,绝对是另有所图。 之前他没有太过关注卿泽成,倒是这次因为卿无的缘故,反而查出了些什么…… 他再次看向呼平稳的女人,眸子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不介意卖安国公府一个面子,留着卿无的命。毕竟安国公府是百年世家,对天璇也是忠心耿耿。 他当初有过杀了卿无的念头,但如今看来,两人之间也没有那种非杀不可的仇怨。 当然,这不代表他现在相信了卿无,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想暂时打消杀了这个女人的念头。 这是暂时的。 如若她有什么异动,就算是十个安国公府,也保不住她。 玄衍绝眸中的寒意渐渐消失无踪,睡梦中的卿无眉头也随即放松了下来。 马车在官道上急行,摄政王府离皇也不算远,因而走了大半个时辰,就已经来到了气势磅礴的门前。 门外围有几丈高的围墙,把整个皇圈了起来。 看到马车行驶过来,守城的将士立马神警惕。 但当他们看到沉墨的时候,神情都变得恭敬了许多。 沉墨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漠然的掏出摄政王府的牌,守城的将士就恭敬的把人放了进去。 进了城墙后,不过片刻就来到了门口。 沉墨依然掏出牌晃了一下,守门的将士就让人打开了门。 见门已开,沉墨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马车一脸恭敬的开口。 “启禀主子,已入门。” 马车里没有传来什么声响,但一只修长干燥的手却从中伸了出来。接着便是彰显来人身份的紫金冠和深紫的鞋靴。 玄衍绝从马车上下来,那些守门的将士纷纷行礼。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