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几个婢女消失不见,卿无才慢悠悠的走进盥洗室,了衣服滑进浴桶。 这浴桶特别大,也不知道慕氏做这么大的浴桶,是不是有别的用处…… 洗了个热水澡,神清气的换上干净的衣服,卿无就上了榻。 她跟慕氏的这些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等去了摄政王府,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在等着她呢。 先不说其他的,就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也足够她小心翼翼的了。 卿无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玄衍绝如墨般的眸子扫过手里的纸条,好看的眉头不一皱,随即眼里却又闪过一丝玩味。 风姿玉树的南俢斜靠在一旁的软榻上,神情慵懒。 他瞥了眼自家师弟面无表情的脸,俊美的面孔上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知等东陵非夜知道你娶的,正是他如今疯狂寻找的人,会出什么表情。对于这一点,我倒是好奇的。” 他边说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见他没出什么异样,便继续说了下去。 “哦对了,他还说慕卿儿,也就是你的王妃。是他们东陵的皇后,如今在大肆寻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皇后被他给丢了。” 玄衍绝听到“皇后”这两个字的时候,眉头不由轻轻蹙起。 但随即又很快舒展开来,只是不置可否的瞥了眼软榻上的男人。没有接话。 但南俢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他好不容易来一回京城,就这样实在不甘心。 他用修长干燥的手撑着致的下巴,那双清冷的淡眸子直直盯着玄衍绝,薄轻启。 “如今看来卿无的确有点手段,就连东陵非夜这样的男人,都能拿下。人还没找到呢,就到处宣扬那是东陵的皇后。等他找到卿无,想必是打算把她封为皇后了。” 玄衍绝知道自己师兄并不像别人看到的那样清冷高绝,但很少有这么聒噪的时候。 今却不知道哪筋搭错了,简直和他妹妹有的一拼。 他冷冷的瞥了眼靠在软榻上的南俢,声音异常的冰冷。 “你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那天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简短的五个字,却直白的表达出了男人的不耐烦。 南俢对上那双如墨般深邃幽暗,里面还带着寒冰的眸子,并不害怕,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没有,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怎么回事?敛白已经告诉我,你这次发病的状况了。” 他第二句话,就毫不犹豫的把敛白卖了个干净。 站在门口处的敛白清秀的脸顿时狠狠的搐两下,只觉得自己瞬间就受到了主子身上的寒意。 他只觉心下拔凉拔凉的。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里面那个男人的嘴给起来…… 另一旁的沉墨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便收回了眼神,继续一动不动。 敛白在心底对他翻个白眼。就开始祈祷主子能够从轻发落,一边还祈祷南庄主就此打住。 可他的祈祷显然没用,里面南俢见自家师弟不说话,便又加了一句。 “你该不会已经破身了吧?” 此话一出,气氛诡异的沉寂下来。 随后,坐在檀木椅上男人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寒冷的气息。整个书房里的空气顿时凝结起来。 外面的敛白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连一向喜调侃这个师弟的南庄主,也觉到了不对劲。 就算被人下毒,差点失了贞洁的时候,他师弟都没如此暴怒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竟让他师弟这样一个高高在上,宛若谪仙,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给气成这样? 难不成……真的被破身了? 这不可能! 这简直太惊悚了有木有! 他师弟就像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一样,从来没有把目光停留在女人身上。 当年被下药之后,被美人投怀送抱也无动于衷。把那个女人打晕后,自己跑了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忍不住去找女人的。 可若是这样的话,那媚毒为何会突然失控? 还有他师弟,又为何会一起失控? 上次自己也说了差不多同样的话,也没见他这样…… 对了,有一次卿无闯进了天香楼,而那个时候正是阿绝毒发的时候。 想到这儿,南俢不住打了个灵。 当时敛白跟他说的时候,他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多想。 他见过卿无的那三脚猫功夫,虽说身手不错,但若是对上他家师弟,那绝对是有去无回。 可如今想来,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本不知道师弟毒发的时候,到底有多虚弱。 南俢的身体从软榻上直立起来,俊美的面孔也变得难看了不少。 那次过后,阿绝还派沉墨去除掉卿无,沉墨没能杀死那个女人,所以阿绝才会下聘礼。 把所有的事情都连贯起来,南俢基本可以肯定,这次毒发之所以会变得如此严重,一定和卿无有关。 但若真的破身了,按照师父的话来说,跟阿绝好的女人必死无疑才是…… 可卿无还活蹦跳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阿绝又为什么要偏偏针对她呢? 发现越想越理不清,南俢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家师弟身上。 才发现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坐在檀木椅上的男人,也看不出任何一点跟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他只是冷冷的瞥了眼南俢,声音清冽的开口。 “如果师兄这么好奇,不如本王也让师兄亲身体验一下这媚毒的厉害,如何?” 寒冷的语气,配上那张万年不化的寒冰面孔。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南俢心下一凉。 他摸了摸鼻子,打了哈哈,立马转移话题。 “师父来信说,不出意外,他在你下次毒发之前会赶来,到时候你身上的毒应该就能解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阿绝你自己注意身体。”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