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小姐在门口驻足不前,幽竹踟蹰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上前开口。 “小姐,要不您在奴婢那儿将就一晚,明奴婢再把厢房收拾出来?” 卿无受着微风吹来身上嗖嗖的凉意,她知道若是答应幽竹去她屋子里,这小妮子今晚怕是别想睡觉了。 卿无了鼻子,摇摇头。 “你去睡吧,今晚想必也累了,我用屏风把门挡一下就好。明天不就要搬到玉兰苑了吗?还费力收拾厢房干什么?” 搬到玉兰苑? 听着小姐轻描淡写的语气,幽竹一脸的心事重重。 她不相信夫人真的会把玉兰苑给小姐。 但是现在……自己还是不说了吧,明天她早点起来把厢房收拾好就行了。 幽竹心里默默地想着,便也点了点头,就去隔壁自己的房间睡了。 等幽竹走后。卿无踢开脚边废弃的门,走进了屋子。 随意的看了两眼,发现真没什么值得欣赏的东西。 话说以前这里也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毕竟那时候卿泽成不是左相,但她的母亲蓝圣雪,却是实打实的国公府大小姐,陪嫁自然不少。 但这里的东西都被慕氏搬空了,现在连跟都找不到。 卿无坐在上,从脖颈拿出跟二皇子的订婚信物。 不用想也知道这块玉佩的成肯定是极好的,虽然说不上价值连城,但换点钱花却是绰绰有余的。 她检查了一下的确值钱后,就重新把玉佩放入衣服里面,就站起来把里面唯一剩下的一面屏风挪到门口挡住了风。 做完这些,她拍了拍手走过去扑倒在上,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到额角的伤传来微微的疼痛,卿无用手摸了摸,发现已经伤口已经结痂,觉这点伤不可能留下疤痕,她也就不想管了。 关键是她现在累的连一手指都不想动了。 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她现在要好好的睡一觉,既来之则安之,其他的事情,明天再想也不迟。 心里这么想着,卿无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 南俢从左相府出去后,想到那双晶莹剔透,明亮中却又带着离的桃花眼,心里还是无法平静。 他方才甚至觉得对方是用了魅惑之术,但仔细一想却又不一样。 实在想不明白之后,南俢也就不想了。 但这个时候,他心中却有个比之前更大的疑惑升起。 左相府的大小姐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傻子丑女。 可为什么今却突然变了模样? 想着方才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南俢脸渐渐变的凝重,本来向另一个方向走的脚步,又折回来。向摄政王府的方向而去。 来到王府后,南俢就直直去了摄政王的院子。在书房中看到了深夜还在继续处理公务的玄衍绝。 他进去便见桌案后面的男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怎么在这儿?” 听着好友似乎很不他的到来,南俢也不生气。只是随意的耸了耸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格,他虽然不敢说全部都了解,但相比于其他人,南俢还真敢说没有人能比自己更为了解。 他脸上带着标准的八卦笑容,和那张酷帅棱角分明的面孔,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来。” 说话的同时,他瞄着上首的男人。但发现他没什么表示后,只能不甘心的嘴角,继续说了下去。 “刚才我去了一趟左相府,看了一处好戏,原本是想跟你讲讲的……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我还是给你说说好了。” 看着平时威严四的南庄主,在自家主子面前画风突变,敛白不了嘴角。 就连一旁冷着脸的沉墨,脸也几不可见的扭曲了一下。 只有上首的男人,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显然对他想说的话,并不兴趣。 但这并没有打击到南俢的斗志,他还是兴致的开口。 “首先,我得恭喜你是真的捡到宝了。你那未婚不但不丑,还很好看。” 未婚? 玄衍绝心下先是疑惑了一瞬,后才想起今自己在左相府说的话。 他的目光掠过一旁笔直而立的沉墨,后者顿时觉从脚底生出一股凉气。 沉墨心里疯狂呐喊:真的不是他多嘴多舌,只是在南庄主富有技巧的口舌下,不小心说漏了嘴。 好在玄衍绝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只是淡淡的一眼便收了回去。 但这一刻,敛白和沉墨都把目光聚集到南俢身上。 以前怎么不知道南庄主的口味,竟与他们如此不同? 好看? 玄衍绝忆起今自己看到的那张带血带疤的脸,正在写字的手不由顿了一下。 发现了这点细小的变化,南俢嘴角微微一勾。 “并且不止这样,我还和你的未婚过了两招,发现她不但长得好看,身手也不错。” 这个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夸大的,卿无的身手的确不错。 如果他不是在躲避的时候用了轻功,只怕稍不留神鞭子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他的话语也成功引起了男人的注意,想到之前那个女人打人的样子,玄衍绝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看上去速度的确比一般人快很多,但能入南俢的眼,并让他说出“身手不错”,只怕确有其事。 难道他之前想的没错,卿无才是左相手中真正的王牌? 左相一直以来都左右逢源,虽然嫡女和玄轻寒从小就有婚约,看似是他们这边的人,但这个人老巨猾,一直都有异心。 他整出这么多事,不想让玄轻寒娶卿无,想必是另有打算。 何况今卿无自己也说,她都是因为不想嫁,所以才装疯卖傻。 今天试探了一下,果然发现卿泽成迫不及待的想把卿无送到他的后院,如此一来,只怕这个女人也有问题。 心中这般想着,玄衍绝眸一沉。 “师兄,你让你手下的人查查左相府。” 南俢听到这话,神也变得正经起来。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