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知州府衙就在不远处,不知可否请大人移步,去小憩一番?” [这知府不是个好官,沈惟舟要骂他了吧?] [舟舟那么正直的人,当然是站在秦随这边,肯定要整治这个知府一番的。] [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而已,真能装。] [主角在这儿呢,给一个废物装起来了,什么破剧情,弃剧了。] 虽然不知道弹幕这个东西,但燕无双跟弹幕上想的差不多。 她看着沈惟舟朝那知府看过去的模样,拳头紧紧攥住, 怀期待地等着沈惟舟质问反驳,然后和秦随一起拿下知府这个狗官。 果然,沈惟舟的声音不紧不慢,如她预料一般响了起来。 “嗯?” “确实如此。”沈惟舟轻笑着点点头,似是觉得于瑞仁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此地条件确实欠佳,吃食也不甚合我胃口,知州府内想必条件要好上许多?那还等什么。” 青年的语气理所当然,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命令之态:“去准备吧。” [????] [干什么?不装了???] [这是在干什么.jpg] [他不是帮秦随的吗?怎么现在这个样子啊?] 秦随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他现在只关心沈惟舟这个人,并不关心他想做什么事。 反正有他兜底,大不了就表明身份血洗江南官场,虽然过程会难一点,但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不喜 沈惟舟独自一个人站在前面,他却无能为力的 觉。 就像不久前他顺着江水漂到岸边醒来,周围荒无人烟,只有即将落下的绯红残 和渺远的江水山崖,如 水一般的孤独 的人 不过气来。 他看着沈惟舟留给他的东西,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沈惟舟的打算,也知道自己当时确实是什么都做不了,反而成为沈惟舟的拖累。 ……但他还是不想一个人。 也不想让沈惟舟一个人。 所以面对一众人傻了眼的模样,秦随耐着 子又重复了一遍沈惟舟的话,尽职尽责地扮演好自己现在的角 。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明白吗?”秦随声音不大,语气也说不上多差劲,但就是让于瑞仁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去给公子准备最好的住所和吃食,任何东西只要是公子想要的就赶紧送上来。” 话说到最后,秦随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别到最后东西没了,还丢了命。” 于瑞仁顿时就明白了,并且大喜过望。 哎呀,这副做派他 啊!他可太 了! 这不就以前的他吗! 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还以为瞒着所有人来了一个不好糊 的主儿,没想到不好糊 是不好糊 ,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不好糊 。 不就是要钱吗,不就是要最好的东西供着吗! 于瑞仁立马轻松下来了,甚至还有心思打量了一下沈惟舟旁边站着的燕无双,觉得这京城来的少爷眼光甚是独特,身边的丫鬟长这么丑,侍卫却如此修长俊美。 等等,俊美的侍卫? 于瑞仁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想到之后拍卖会上的东西,顿时心中有了成算。 话谈拢了,朱管家点头哈 ,当即就恭恭敬敬地请沈惟舟一行人出门上马车,前往知州府入住。 秦随也不管旁人眼光如何,俯身将沈惟舟打横抱起,就那么一路抱着怀里的人出了门。 就在他们即将离开的时候,盛空 带着风九御追了出来。 “站住!” 第63章 盛空 的脚步很急, 语气更急,原本还算平和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怒气:“你们就这么走了?” “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 律法之下人人平等, 渡哥哥被你们所伤,你们就应该负责!”说到这儿,盛空 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继续道, “而且,而且你们应该给我们道歉!” 负责? 道歉? 秦随冷嗤一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垂眸看了一眼怀里依然有些虚弱的沈惟舟, 抬手把想起身的美人按了下去。 盛空 见状顿时气得不轻, 却也拿秦随毫无办法, 又做不出泼妇骂街的行径,只能在原地有些委屈和难堪地低下了头, 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模样不知是触到了风九御的哪 弦, 见秦随动作小心地给沈惟舟挑开马车的门帘, 风九御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正停留在不远处的、用来拉马车的骏马。 他的手指微动,袖口处滑落出几个小小的珠子,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到了骏马的身上。 沈惟舟已经被秦随送上了马车, 燕无双紧随其后,秦随见两人都上去之后,自己也轻松一跃, 跟着上了马车。 见他们都上去之后, 风九御安抚似地拍了拍盛空 的肩头, 眼神带上了一抹狠厉, 手中的珠子就要 手。 就在这时,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散漫地挑开帘子,秦随低沉悦耳的嗓音从马车里传出,带着几分笑意。 “我敢保证,你手里那东西若是敢丢出来,你和你护着的人,都别想活。” “我从不说空话。” 毕竟君无戏言。 短短几句话让于瑞仁摸不清头脑,也让风九御脸 更加难看,手中的珠子也是收了起来。 盛空 见状眼中微不可察地带上了一丝失望。 但他也明白,如果没被人发现还好,被发现了的话,风九御是不能光明正大出手的。 秦随的话,是嘲 ,也是警告。 这里毕竟是在秦国,他们一行人都是隐瞒身份偷偷来的,强龙都不 地头蛇,更何况秦随他们的身份看上去也不简单。 没办法,看来这个哑巴亏西楼渡是只能自己吃了。 盛空 咬着牙把自己内心的不忿按捺下去。 秦随摆明了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朱管家也懂事,见于瑞仁给自己使了眼 ,就自告奋勇地充当起车夫,驾着马车往知州府而去。 于瑞仁坐的是另外一辆马车,外表看上去比给秦随他们用的要寒酸一些,实际上内里别有 天,水果茶食应有尽有,连坐垫都是狐裘虎皮,把奢侈两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是于瑞仁平时自己用的马车,用好东西要偷偷摸摸地自己用,这种浅显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本来于瑞仁也没怎么把盛空 他们放在心上,虽然听朱管家提过那么一嘴,那童家在江南也是不小的富家大户,但商业毕竟是末 ,在面对京城来的权贵面前也不好使。 可是就在送走了秦随他们,于瑞仁自己也即将坐上马车回府的时候,他的马车又被拦住了。 不用说,还是盛空 他们。 “又是什么事!” 于瑞仁不耐烦地掀开帘子,面 不善地盯着堵住他马车去路的一行人。 “放肆!”他厉声呵斥道,“连本官的马车也敢拦,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来人……” “将其拿下”几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于瑞仁就被一戴白 帷帽的年轻男子拿到面前的东西惊了惊。 那是一块令牌,一块很是眼 ,让于瑞仁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令牌。 “这是……” 于瑞仁神 晦暗地下了马车,接过令牌细细辨别真伪,试探 地问了一句。 男子笑了笑,隐在帷帽下的脸看不清什么表情:“大人知道这是什么。” “今年的东西,由我负责,有劳于大人了。” 于瑞仁沉稳地行了礼:“明白,下官明白。” “后 就是拍卖会,届时使者到场,东西都在那儿。” 嗫嚅了一下,于瑞仁还是有些好奇,左右看了看,见盛空 他们都自觉退后,周围也再无旁人之后,他还是问出了自己纠结数 的问题。 “往年都不是这个时间,怎的今年变得如此之急,提前了这么些 子,货可不好找。” “……费了好些功夫呢。” 云子衍看着面前于瑞仁充 探究的眼神,掩下眸底的厌恶,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该问的别问,那位自有安排。” 于瑞仁一惊,连忙俯身:“是。” 毕恭毕敬地把云子衍请上自己才能用的马车,又捏着鼻子让盛空 他们也都上去,幸好马车足够大,要不然他们这么多人地方还真是不太够,于瑞仁让人把他们也带回知州府。 “都是贵客,万不可怠慢。” 而他自己则是临时找人给他送了一辆简陋的马车,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好一会儿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从马车上下来,于瑞仁摸了摸自己硌得生疼的 股,暗暗啐了一口。 “早晚狗咬狗去。” — 因为也没得到知府大人的吩咐,不知道后面还有劳什子贵客,朱管家很是上道地带着秦随他们就往府里最好的别院去了。 燕无双看着一路走来这处处价值不菲的院子,暗地里咂舌,偷偷去问沈惟舟。 “舟舟,”她悄悄看了一眼秦随,说话很小声,“秦国都这么有钱吗?这知州府好漂亮啊,都快抵得上薛家别院了。” 可薛家是燕国世代积累的公卿贵族啊,这知州府只是于瑞仁一人的小小府衙而已。 秦国江南一隅抵得上燕国世家大族,这般钱财底蕴真的能让燕无双对当今的天下大势产生新的想法。 沈惟舟也在不动声 地记忆着周围的环境,尤其对来时的地形路线格外上心地记了记。 因为他看不见,所以系统在意识空间里给他画了一张歪七扭八的路线图,边画边解说,倒也差不多对上了个八九不离十。 听到燕无双的话,他只是轻轻笑了笑, 脸的病 也不掩其容姿。 “当然不是。”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