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房间变得明亮而璀璨。 空气中的尘埃如星子,在 光之中跳跃飞舞。 她的房间里曾被人关了灯,可是现在, 光替房间打开灯。 更明亮,也更温暖。 祁祸就不是做家务的人,启动了洗衣机后,他就坐上沙发,把眯着眼看 光的人抱进怀里。 毕竟憋了六年。 即便昨晚够放肆,可对祁祸来说,依旧远远不够。 他也不是胡来的人,来 方长,他们慢慢做。 这么想着,某人手却丝毫不客气,一边亲祝含烟的脸颊,一边动作着。 祝含烟脸上好不容易消散的温度,又升上来。 祁祸闷笑起来,这姑娘也太容易脸红害羞了。 祝含烟有气无力地拍了拍他,“别 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可以?”出发他倒是随时都行。 “......” 祝含烟觉得自己好像不可以,她只是故意这么说,想打岔怕他再来一次。 “那明天?”她工作不忙,请一天假是没问题的。 祁祸说行。 祝含烟自己没事儿,先给他安排:“你快去做你的调研。” 让她歇会儿。 谁知道话音刚落,祁祸就笑起来,笑得肩膀直颤,连带着在他怀里的她都忍不住扬起笑意。 “你笑什么?”她觉得她也没说什么好笑的笑话啊? “你还真信我住这儿是为了做什么调研?”祁祸乐得不行,笑着亲去她 边的 渍,“还给我发调研报告。” “我住这儿是为了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懂?” 祁祸这么一说,祝含烟想到自己的反应,也没忍住觉得自己傻。 那个时候她又不知道,只一心一意想着,得做点儿什么追他。 谁知道,他是这样的想法。 “现在懂了,”她抬起眸,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只有他的倒影,“我终于得到我的月亮。”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八章 本来祁祸今天没怎么安排工作。 因为昨晚让祝含烟累狠了, 两人把去安泊镇的事儿安排在了明天。 为了把明天的时间给腾出来,祁祸就得今天处理些工作。 祝含烟才入职没多久,不忙, 祁祸在餐桌上办公, 她就躺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午后的 光,一边看书。 祁祸平时忙工作可以说是聚 会神型, 一旦工作起来,旁边就是被谁扔来一个炸弹,直接在他身边爆炸,他也丝毫不会理。 他还创造过, 除了喝点儿冰咖啡提神,二十四小时连续不间断工作的记录。 胃也是那个时候 坏的。 那是祝含烟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现在祝含烟就在身边,他只用微微 起眼皮, 就能看到在沙发上慵懒躺着沐浴 光的她。 她昨晚穿得那吊带早被他撕破。 此刻身上就穿了件他的白衬衫。 他的衣服对她而言, 无论是哪个位置,都有点儿大, 衣摆到她大腿中部, 袖子被她挽到肘间。 身上 出的白皙皮肤被 光照耀,跟融化的 油似的。 特勾人。 这宛如油画一般的美景,令祁祸严格按照休息时间休息,工作个一小时,就去沙发上把认真看书的人抱进怀里亲两口, 捏两下。 一开始祝含烟还不习惯, 可祁祸这人由不得她对他不习惯, 持续了两次, 他再抱她时她也当自己让眼睛休息,乖乖窝在他怀里,问晚上吃什么。 一般周末云泽的厨师休息。 昨晚两个人都没怎么吃东西,早餐他们直接做到错过,午餐祁祸想点外卖,祝含烟饥肠辘辘,等不及配送,他们就随便吃了点面包牛 和煎蛋。 和祝含烟分开后,祁祸就很少在吃什么上费心思,他低头,眼睛盯着祝含烟,问她想吃什么。 祝含烟倒是无所谓,什么清淡点儿的都行,“我想自己做。” 之前说追他,其实也就邀请他吃了两顿饭。 这段时间云泽的老厨师来做饭,让祝含烟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之前做饭的时候,祁祸进餐速度虽慢,但还是会吃不少,一顿至少吃两碗米饭。 而云泽的老厨师做的菜,却是她吃得多,祁祸看起来一顿饭都在动筷子,其实吃得极少。 以前祁祸是食量大且用餐速度快的。 她大概能猜到,祁祸现在胃口不是很好。 所以想自己做,至少她做的,他能多吃一点儿。 祁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难得休息,歇着。” 他现在在她面前没了那副冷漠总裁样,变成了原来的祁祸,说话吊儿郎当的,“想做什么就点什么吃。” 祝含烟不愿意,“外面的你又不你怎么吃,挑食得要命。” 她抬头亲亲他喉结,“我就随便做点儿。” 反正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吃得 香。 祁祸喉结上下滚了滚,眸 微暗,“别 亲。” 也不看看自己受不受得住。 他抬起祝含烟的手,让她柔 无骨的小手落在自己掌心,四周观察了下。 之前烫红的地方,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 点儿粥?”他对祝含烟说:“别 油腻的。” 水煮的东西,应该不会伤到。 说完他还是不放心,“就在我这儿做。” 出什么问题,他也能及时看到处理。 说完他见怀里的人没声响,低头看去,才看到祝含烟眼睛亮亮的,眼底像缀了星星似的看着他。 祁祸受不住她这眼神,前一秒还担心着,后一秒就没忍住因她这眼神翘起 角。 “这么喜 ?”他拖腔拉调地问。 “嗯!”祝含烟点头。 以前两人恋 的时候,祝含烟在他面前总是保守的,连 他都不敢承认。 时刻焦虑着什么时候他们会分手。 现在她终于可以自得地享受对他的 恋,偶尔在特殊情况下,比如 上的时候,她会因为祁祸的不要脸而面红耳赤,但其他时候,她都会勇敢而坦 地承认对他的 情。 她的点头就是坦 承认,是呀,她喜 他,喜 得不得了。 因她的承认,祁祸脸上笑意更甚。 两人抱在一起,跟连体婴似的,他还真有点儿受不住她这样。 他目光从她璀璨又澄澈的双眼里挪开一秒,努力让自己想点儿别的事儿,把那股想要她的劲儿给 下去。 思绪胡 发散着,倒确实是有件正事儿: “这周你下班的时候慢慢收拾东西?我们换个地儿住。” 当初他来这小公寓住就是为了她,之前想着她,也没空多管其他的,现在两个人既然和好了,他就觉得这地方住着哪哪都不舒服了。 太小了。 一套房子就四十来平,祁祸从小住的卧室都比这整套房大。 而且就一个房间,昨晚想换张 都没地儿,又不可能半夜抱着她去她那儿。 “换到哪儿?”祝含烟问:“原来你住的那儿吗?” 确实,小公寓一个人住 舒服,两个人住就确实有点儿拥挤。 而作为打工人的她,现在最在意的住所需求是,得离上班地点近。 “不用,”她想到的,祁祸都能替她想到,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绸缎般的乌发,“也在这附近,明天回来我带你去看看。” 当初收购这边老小区、单身公寓房子的同时,他也挑了几个合适的高档洋房小区。 “好。”离得近就行。 这事商量好了,祝含烟从他怀里下来,去厨房,简单熬了个瘦 粥,做了点儿素菜。 两人吃饭时她忽然想起一事。 昨晚她因为祝升荣起应 反应之前,她听到祁祸在给谁打电话。 声音特宠特温柔。 她只在祁祸对她时听过这种声音,祁祸对戚女士都不是这种语气。 昨晚只是应 反应,她当然知道且相信祁祸不会是对什么暧昧的女的那么通话,但还是好奇,特别好奇,和他通话的对象是谁。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