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老白打破了他们之间的人剑壁垒,也打破了白衣心中困了他多年的枷锁,那一刻他才觉得他是个人!他可以有同伴,可以有朋友,可以去人间看看。 也是眼前这个男人对他说着匹夫无罪,怀璧亦无罪,他可以光明正大走在光下,走入人群中,因为他本就无罪,又何必为世人贪而躲躲藏藏?! 他虽是剑灵,但他更想做一个人,鲜活的,有七情六的,有喜怒哀乐的,会生老病死的人。 为此,不惜舍弃自由身,自断长生路 是你,带我来人间走了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老白的故事,我不知道有没有将这个故事讲清楚,其实还有一些留白和一笔带过的地方,是我还没有想清楚,有待后期填补。但大体就是这个样子,就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老白一直在错过,一直在内疚,作为一个外挂金手指,他真的是很没用很没用的那一种,什么都赶不上,什么都来不及 在我的理解中,阿絮是有了牵挂才想好好活下去的,这个牵挂不管是老温还是成岭都将阿絮留了下来。他始终在温暖他人,我也希望有个人能理解他,抱抱他,对他说句这么多年你辛苦了,别怕还有我呢,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那个评论区有没有分析老白心路历程的,我需要一点灵,头发要秃了。) 第49章 英雄大会 自从那场雨夜之后,温客行已经许久不见人影,但对于此,不管是周子舒还是白衣,都没有什么好担心。 那一夜,两人坦诚相见之后,白衣待周子舒更加谨慎周道许多,而他却似有心结,对白衣的伏地做小有些抗拒之意,对此,白衣手足无措,也猜到周子舒在介怀些什么,只好给彼此腾出些消化冷静的时间,又回到岳派,在张成岭身边贴身保护,顺便也围观了,因为英雄大会而陆陆续续前往岳的武林各门各派的弟子,这其中自然包括了曹蔚宁那大兔子的师门清风剑派。也悄咪咪围观了少男少女那青涩纯情的小暧昧。 英雄大会召开在即,岳派众人忙得脚不沾地,除了高小怜和顾湘也没人注意到张成岭在房间里闷不吭声,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不过高小怜一心扑在她重伤昏的大师兄身上,顾湘也被那大兔子分去了大半心神,自然也就无人过问了。 其实张成岭也没干啥,就是被他白叔督促着养伤罢了,小少年还一脸懵呢,为什么白叔消失一天后再次回来就这么严肃了,盯他练功比他师父还紧。 成岭挠头,成岭惑,成岭什么都不知道。 英雄大会转瞬即至。 而情况却与众人所想的大相径庭。 本是以讨伐鬼谷为主的英雄大会,却莫名其妙成了江湖各派攻讦五湖盟的一场口诛笔伐。 也许不是莫名其妙,而是早有预谋。 以泰山派为首,丐帮为搅屎,各门各派都进去一脚,把这本就郁的天气搅得更加沉闷滞涩了。 周子舒乔装改扮,带了个黑纱斗笠,混在人群中看着这场越发琢磨不透的闹剧,眉头越皱越紧。 泰山派掌门傲崃子前脚与沈慎因丹派遗孤或许不是遗孤,而是丹派的琉璃甲,闹了不愉快,后脚就被杀弃尸于三白山庄门口,这血糊在五湖盟脸上,本就洗不干净,这下泰山派众人披麻戴孝又与英雄大会上闹了起来,扬言其掌门之死与沈慎不了关系,非要五湖盟给一个说法。 这事儿闹得不可开,最后还是高崇及时出现,镇住了场子,却也没有给众人一个让人信服的说法,只能将众人的仇恨视线全都拉到鬼谷身上,以拉回这场大会的主题。 其他门派信不信服高崇此番话语不得而知,但与岳派好的清风剑派,以其师门范师叔为首响应了高盟主的号召。 其实傲崃子之死真正原因,除了泰山派众人也没人真的关心。江湖各派,尤其是以丐帮为首,只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引出琉璃甲而已。 前里,以丐帮为首,江湖几个杂因夺取琉璃甲围攻安吉四贤,却其死之事就可以见出,丐帮对琉璃甲势在必得,是什么下手段都能使出来的。此刻丐帮黄鹤长老也是见不得高崇振臂高呼便扭转时局,想将琉璃甲之事一笔带过,挑拨之语虽迟但到,气氛一时间又僵持不下。 丐帮窥视武库之心昭然若揭,被高崇一语点破,不以为,反而挑唆起在场的各门各派。 其实这英雄大会说起来高大上,但除了与五湖盟好的几个名门之外,与会的都是一些不入的江湖门派,像少林,武当,峨眉这些名门大派,是不屑于掺和其中的,所以可想而知这场英雄大会能有多热闹。 能来掺这趟浑水的,有多少是真心想平鬼谷还武林清静,让逝者安息,为的无非是那琉璃甲,是令习武之人垂涎不已的武库藏宝秘籍罢了。 周子舒本混迹人群中,静待事情的发展,偶然回头却见着一个头戴斗笠,让他有些悉的身影,被他瞧了一眼,那人就快步离开了,周子舒心存疑虑又不耐烦于这群人吵吵嚷嚷,也跟了上去。 周子舒追着他,追至一处矮崖边,那人见他甩不掉,回头与其打了个照面。 两人只对视一眼,虽都有伪装,却也认出了彼此的身份,那人眼瞳骤缩,深之不敌周子舒,甩出一枚暗器便借机逃跑。周子舒轻松避过,却也让她逃了,暗道毒蝎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乔装之人正是前些天劫持张成岭的四大刺客之一俏罗汉。 毒蝎的人虽然追丢了,但周子舒却找到了,已经消失好几天的温客行,那人正坐在一处矮崖边的高亭内,自斟自饮,饶有兴味的旁观着不远处沸沸扬扬的英雄大会。 给我滚下来!周子舒不客气的甩出一颗石子,打了没有防备的温客行一下,冷冰冰的喊了一声。 听到这悉至极的声音,温客行本来因被袭击而戾的眼神骤然温和下来,嬉皮笑脸的说:阿絮~下来就下来,你也犯不着打我呀,你说话我还敢不听吗? 周子舒无视温客行的撒娇卖乖,只冷冷的问了一句: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刚才我看见俏罗汉了,毒蝎趟进这趟浑水,肯定没什么好事。 温客行见讨好没用,讪讪收回了递出的酒壶,闷了一口,无所谓地说:有没有毒蝎,今之事都定难善了,只要火不烧到成岭身上,关我们什么事儿? 周子舒可没问客行那般心大,思虑着这其中的蹊跷,难免有些忧心。 温客行可见不得他瞎心多劝了一两句,只拉着他专心看这场高盟主舌战群雄的大热闹。 以周子舒的深谋远虑,自然不能像温客行那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思虑一番其中关窍之后,才悠悠说道:老温,这场戏有人在背后做局,此人图谋深远,包藏祸心。 不好吗?正是因为有这么多自作聪明的局中局,你我才有这么妙的热闹可看呢。温客行虽然笑眯眯的,但他眼眸中的深沉和疯狂却是毫不遮掩。 你所谓的热闹,少不了无辜之人的鲜血,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温客行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怪气的说:无辜?这些人哪个敢称之为无辜?他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眉目冷肃带着疯狂的说:不过阿絮你说对了,我想看的正是这种恶狗争食,血成河的大 热 闹。 看着这样的温客行,周子舒只觉他对这人的了解当真是浅薄的很呢。 英雄大会大会如火如荼的热闹还在继续着。 黄鹤听到琉璃甲的事与五湖盟不了关系,就跟那闻到腐臭尸体的豺狗一样。死咬着不放,胡搅蛮的高崇出琉璃甲。 高崇看黄鹤的目光都带着火星。恼恨于这老泼皮的下作行径,却也不得不给沸反盈天的众人一个代。只说这就算集齐琉璃甲也打不开这武库。 一语起千层浪啊。就像是一滴水溅进油锅里那般炸了个噼里啪啦。 面对众人的质疑与叫嚣,高崇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扬手招来与此事相关之人。 咕噜噜的车轴之声由远及近,喧闹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回身只看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那马车致至极,驾车的车夫却身体僵硬,一转头竟不是活人。 伴着一阵阵吱吱嘎嘎的机关扭动之声,马车后门自动打开。缓坡顺着车沿蔓延而下,一架轮椅缓缓驶出,其上之人。看着也就十几岁的年纪,神情郁怪异至极。 就这个的出场,有心之人便已猜出,此人定与以机关之术独步天下名震江湖的龙渊阁关系匪浅。 随着龙渊阁之人的到来,张成岭跟着赵敬也缓步进场,这下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白衣乔装改扮成一名岳派的弟子,低眉颔首,敛去气息,不远不近的坠在这行人身后,扫视场中一圈,没见到周子舒还有点忧心。他晚来一步也没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伴着轮椅缓慢进场,人群之中也喧哗着关于龙渊阁的江湖异事,说这20年前就有江湖传闻,龙渊阁能打开武库,引得众人阵阵惊呼,看那轮椅少年的目光都带了几丝热切。 这行人行至高台前,面对场中诸人, 高崇介绍着,这少年是龙渊阁龙雀老阁主的亲子少阁主龙孝,请他到来是想当众讲清当年武库之事的来龙去脉。 毕竟这世间若有人能对武库之事知之甚详,那也只剩龙渊阁老阁主,素有半诸葛之称的龙雀了。 那轮椅少年也不怯场,当着众人的面娓娓道来着当年的事情,但那叙述的言辞之间却隐隐透着丝不太对劲,话里话外都将他父亲的好友容炫处处贬低,将龙渊阁轻描淡写的摘了出去。 白衣隐在人群后,看着那少阁主的背影,目光带着审视与探究,这少年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凭他的直觉也能猜出个一二,却一时也没想明白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黄鹤却没那耐心烦儿,听着头小子翻那些沉芝麻烂谷子的旧账,直接了当的问道龙源阁能否打开武库给他们一个代。 龙孝摊手,先肯定了高崇之前所说只有琉璃甲是无法打开武库的事情,但情况骤然逆转,他突然调转话头,朗声说着高崇曾多次迫龙渊阁为他打开武库的事情。言之凿凿间将这个请他来为其正名的主家卖了个一干二净。 此言一出,座皆惊。 不管是真是假,高崇都已经被架上了火堆,毕竟人是他请来的,此言既出就被众人拿捏住话柄,喧嚷攻讦着他昭然的野心。 龙孝却事不关己,悠然坐在轮椅上,任由五湖盟威胁他对高崇的诽谤,任由江湖,众人问也在不发一语。 脏水泼在高崇身上,他的兄弟赵敬却比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辩解,不要听信少年的一面之词,辩解着高崇的清白,更是朝他直截了当的跪下,哭着自己说对不起他,是他找来的证人,是他连累他大哥。 会场外远远围观的两人见到这一出闹剧,也是有些惊疑。周子舒对于赵敬的哭哭啼啼,更是不客气地说:赵玄德这般软弱无能之人是如何跻身到五湖盟五子之中的?那话中皆是嫌弃之意。 那沈慎不也是个蠢货?你徒弟的好爹爹和陆太冲又好到哪儿去了?温客行对五湖盟的恶意是不加掩饰的。 老温,你为何对五湖盟如此偏?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影响了你的判断。以你的才智难道看不出来是有人刻意设局引高崇入瓮的吗? 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恨不得还要给这位仁兄鼓掌。温客行冷笑一声,他才无所谓高崇是不是被陷害,他巴不得五湖盟身败名裂,江湖人人喊打呢。 且看高大侠如何力挽狂澜,回应这一计。那跃跃试的语气,恨不得能为这场为高崇设下瓮中捉鳖的连环之局再把柴火。 高崇于江湖积威多年,就算被群起而攻之,也能临危不惧,镇住场子。他先有条不紊地解释了自己与龙渊阁主之间有些误会才让龙少阁主有今这番浑话,但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对武库绝无私心,先把自己徇私舞弊的事情洗干净,面对众人的质疑,他也是坦坦直言不讳的说,等剿灭鬼谷,他定与龙少阁主一同打开武库,带领大家将武库秘籍分还给各门各派。 不知是高崇积威深重,还是此番对天发誓豪言壮语,安抚了大家,叫嚣呵骂之声渐息,高崇才对刚泼了他一身脏水的龙孝好言劝他下去休息,别在这无事生非继续搞事。 龙孝推着轮椅缓缓离开,回望场中之人,眼中的不屑和讥笑恶至极。别人有没有注意到,白衣不知道,但他看着那少年却皱起了眉头。 他刚才是故意给高崇破脏水的,但他目的何在,或许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搞事的离开了,挑事儿的平息了,高崇才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将目光投向张成岭,将有些无措的少年拉到台前,介绍给众人,他是镜湖剑派张氏遗孤,亦是他高崇为独女择的女婿,如今是他的半子,也将来是要撑起岳剑派与镜湖剑派的传人,待鬼谷之事平息,武库风波尘埃落定,他就剃发出家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不管是婚约还是岳派的传承,张成岭都不想接受,但高崇却断了他所有拒绝的理由,将这事公之于众,于江湖各派面前言之凿凿的定了下来。 白衣也好,周子舒也好,温客行也好,都不由的倒一口凉气。 这火烧到张成岭身上了。 温客行惯于用最大的恶意揣度五湖盟,揣度高崇的野心,很是不客气的说:阿絮,高崇拉你的小徒弟下水了,你还觉得我错怪他了? 若之前周子舒对高崇还存有疑心,那现在却被全盘推翻,他喃喃着:不对!高崇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甚至是在自断后路,这与他之前所想的大相径庭。 温客行却愤愤不地说:阿絮,你为何硬要跟我唱反调呢?!高崇这厮一贯假仁假义,他定是拿成岭挡什么箭,做障眼法罢了! 周子舒却比他冷静客观许多,有理有据的解释着:他既当众宣布此事就没有出尔反尔的余地了,成岭已经出琉璃甲,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价值?没有了利用价值,还为成岭这般费心费力的铺路,难不成高崇是真心待成岭的? 温客行没有办法反驳他,气哼哼地转头,继续去看着那场中的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英雄大会这场群象是真的不好写呀,人物多,台词多,剧情多,反转多,伏笔还多,主角镜头和台词却不多,能改动的地方更是不多,但又是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场戏份,将真正的江湖展无遗,我真的疯狂挠头。 (怪不得演唱会的时候他俩说五湖碑这场戏,他俩能轻松休息一段时间,因为这几集扛主番的五湖盟三侠为了高光时刻疯狂输出,他俩就是个看热闹的,能不轻松吗?)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