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呀,是故意说给温客行听得,坐在他对面那人脸瞬间就拉得老长,顾湘坐在他身边,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然,说也不是,坐也不是,索就笑眯眯地给温客行斟了杯酒。 小曹同志哪里还听不出周子舒这话中之意呀,虽然吐吐,但还是非常积极的自荐道:周,周兄,温公子,你们看在下如何? 虽然是只傻兔子,但这只兔子的脸上全然写着8个大字可可,想拱白菜。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能写呀,难道这就是有人鼓励之后的奋发图强吗? 第44章 长明山剑仙 顾湘被他俩臊的实在呆不下去,撇撇嘴,告罪一声,转身就走了,曹蔚宁见状,也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告辞一声,也就匆匆追了上去。 看着少男少女离去的背影,周子舒抿浅笑,甚是欣。 这真是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呀,孩子大了,拦都拦不住,你又何必阻挠?周子舒见着温客行那脸的不情愿,就多说了两句,劝他放宽心。 我见这位曹兄弟呀,为人还算本分,模样呢也还算配得上。周子舒难得的为曹蔚宁多说了两句好话,他不说还好,越说温客行越恼火。 配?我呸!配个! 周子舒真的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叫阿湘去找小女婿的是你,见不得白菜被猪拱的也是你,老温,你说你纠不纠结?周子舒还嫌不够似的,继续打趣他。 温客行要是能被他打趣到那就不是温客行了,矛头一转反问道:四处想方设法躲我的是你,说要一起浪迹天涯的也是你,你纠不纠结? 周子舒只是笑而不语,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我问你,刚才你哄曹蔚宁的那番话,几分真,几分假。温客行对他刚才所说的那番命不久矣的言论很是介意。 周子舒还是有些犹豫的,打了个圆场说道:有假有真,你猜?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寓于杯中酒,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 白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冒出来,张成岭看到他白叔还是有点被吓到。 白叔,你干嘛去了?张成岭其实好奇他白叔神出鬼没到底干啥去了? 我又不像湘丫头那样名正言顺,有那姓曹的小子带着,自然得找僻静角落隐藏行踪了。白衣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踪后才问张成岭。 今天这是怎么了?岳派这么热闹,我看好多人都挤挤嗓嗓大张旗鼓的去前门了。 啊,这个我知道,听说是长明山剑仙前辈赴山河令之约来了。 长明山剑仙。 听到这个名号,白衣身子猛然一震,他怎么下山了? 白叔,白叔.,你干嘛去啊?白叔!张成岭看着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茫又无错。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真是莫名其妙。 白衣隐身在前廊檐下,敛去周身所有气息,就算如此小心谨慎,却也只敢偷眼撇看那抹他悉的不能再悉的白衣仙姿,神极为复杂难辨。 那人张扬的坐在岳派门前的牌楼上,层层叠叠的雪白鲛纱垂坠而下,仿若山间飞雪洒落岳,容貌神情也似寒霜般冷然不似凡人,如此仙姿玉貌,开口却极为不客气。 你是高崇?那你就是沈慎喽。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叫的不是成名江湖的五湖盟盟主,而是个街边顽童般漫不经心。 沈慎是个枝大叶脾气暴的,既是来剑仙尊驾,却只见这个头小子大言不惭的直呼他们的名讳,便很是不客气的说。 我大哥的名讳也是你这小子能叫的!说着他还气不过,想上手将这臭小子拉下来教训一顿,却被高崇拦住。 以高崇的见识眼光岂能看不出眼前这位青年绝非一般人,想来与长明山剑仙渊源颇深,态度自然客气不少。 少侠,敢问您是奉了长明山剑仙法旨来的吗? 那白衣人似是极不耐烦回应他们的试探与絮叨,冷笑一声,出背上的重剑,将一枚古拙的令牌甩向高崇。 高崇一把接过,确认了这就是那块当年托付给剑仙的山河令, 少侠,敢问您是? 叶白衣。 这名字好生耳,高崇却实在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迟疑一瞬,才继续说道:叶少侠,您这又是何意呀?长明山剑仙曾与初代山河令主曾立下誓言!一旦鬼谷危害江湖,持有此令者,便可邀请剑仙仗剑出山,铲除群鬼,平鬼谷。有约在前,来的却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长明山剑仙前辈,高崇自是有些不的。 叶白衣却不以为意,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这不是来了吗? 少侠,英雄大会召开在即,江湖正道中人聚集于此,共同商讨如何铲除鬼谷,剑仙乃是世外高人,前辈名宿,你代剑仙前来增光彩,但是高崇还是在纠于长明山仙剑的行踪。 那叶白衣很是不耐烦的说:可没人答应你参加什么七八糟的大会,山河令重聚之,青崖山绝迹之时,等你们废话完了,剑仙会依约助持令者平青崖山鬼谷,别的事别烦我!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展臂轻点,轻功卓绝,如云飞絮般掠过长空,潇洒离去。 白衣直到看到那人离去,才松下一口气,还有心情暗自嘲讽高崇那一群人有眼无珠,所幸那老家伙没打算留在岳派,管他下山是干什么,又去了哪里,白衣都没有半点兴趣,只想离他远远的,别被他发现才好,便如来时那般小心谨慎地溜回了张成岭的房间中。 张成岭觉得他早晚有一天会习惯他白叔的神出鬼没,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衣匆匆离去,又匆匆回来。进屋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斟了杯茶,坐在桌边,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事情。 等他喝完了一杯茶,张成岭才蹭到白衣身边,乖乖巧巧的问:白叔,你是去看剑仙前辈了吗?他长什么样儿,能跟我说说吗? 白衣扫了他一眼,兴趣缺缺的说:离得远没看到。 张成岭怎能听不出白衣话中的敷衍,可他不放弃,拿出那份烈女怕的劲儿来,扯着白衣的胳膊晃晃悠悠地说:白叔,你肯定看到了,跟我说说嘛,我可听说长明山剑仙是个江湖名宿,传说他老人家都已经在窥破天人之境了。 白衣被他得实在没了脾气,只能调转话头跟他说:再过两天就是英雄大会啦,你呢,就先不要心这些事情,大会结束之后,我就带你走去找你师父。 提到英雄大会,张成岭情绪就有点蔫蔫的了。 白叔,你知道吗?那天高伯伯找到我,说要把小怜姐许配给我,将来好帮我撑起镜湖剑派,等到英雄大会他就会公布这个消息,再过两年等我长大了在办亲事。 那你是怎么想的呀?白衣对他的话提起了点兴趣。 我明明已经将琉璃甲出去了呀,高伯伯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不管是从他父亲在世时五湖盟的态度,还是这段时间在岳的所见所闻,或者还有师父和温叔对他的影响,他始终觉得高崇对他并非真心,所以小少年才会有此疑惑。 其实小怜姐姐对我也好的,到时候高伯伯若真当众公布了此事,我再跟着师父走了,那岂不是让姐姐很难堪。张成岭也不是真的,头小子,知道婚姻大事对女子的闺誉有多重要,他如果真的悔婚,岂不是陷高小怜于不义?但是他与小怜姐真的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才陷入了纠结烦恼之中。 好啦,小小年纪不用想这么多,你只要静观其变,武林大会亮个相,证明一下你镜湖派还有传人,剩下的这些事情我们会帮你处理好的,你只管安心吃睡就是了。白衣伸手轻拂开张成岭蹙起的眉峰,颇为耐心温柔的劝解着。 张成岭也只是想说说心中的烦闷,说出来,有了主心骨就安心许多,难得撒起娇来,黏黏糊糊地蹭地白衣怀里,可把他吓得手足无措又无可奈何,任张成岭抱了会儿就受不住地把他推开,嫌弃地笑骂一声:赖一会儿就得了,还没完没了了,出息! 又是一晌午。 温客行拉着周子舒下楼,要去客栈一楼吃午饭,刚到楼梯拐角就看到有一大群人围堵在一起,像是有什么热闹,温客行被钧起了好奇心,也拉着周子舒凑上去看看。 只见人群将一处坐席围的水不通,而桌前正坐着个一身白纱广的年轻人,被这么多人像看西详景似的围观着却也泰然自若,窥然不动,一盘一盘似胃里有个无底似的横扫着饭食。 温客行看到也不由惊了一声,忍不住拉着周子舒说:阿絮,你快看,这人好能吃啊。他饭量顶咱俩捆在一起了! 周子舒也看了一眼,只觉眼前这个人说不出哪里的眼,是他素未见过之人,看似年纪不大,却莫名给他一种绝世高手之,也就驻足多看了两眼。 终于,这人放下第无数个盘子,才擦擦嘴结束了这场战斗,小二刚想上前结账,确定这人很是理所应当的说:这顿谁请啊。 一石起千层浪,别说店小二了,连凑热闹的都惊叫连连,店小二直接怒了,气势汹汹地骂道:什么,什么谁请啊?你难道还想吃霸王餐不成?!! 围观之人也受火烧到他们身上,这热闹凑完了也就做鸟兽散。只剩周子舒两人还杵在原地。 那白衣人也无所谓店小二跳脚的斥骂,只是从容的说了一句:谁要是请我吃饭,我就帮是一个忙。这话说的不会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 温客行见这人有趣的很,兴致的说了一句:他这顿我请了! 他拉着周子舒上前两步,又强调道:这顿我请你。 好,你叫什么名字? 温,温客行。兄台怎么称呼啊?温客行笑意盈盈地自报家门。 那人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叶白衣,多谢款待。 叶白衣,是同名吗?周子舒还在琢磨着这人与老白是不是真的很有缘分?却不料温客行要钱的手已经不客气的伸到他眼前了。 干嘛?他还白了温客行一眼。 拿钱来啊。温客行理所应当的小声说着。 叶白衣突然出声说了句:等等,你俩到底是谁请?他指了指温客行说:你请可以,又指向周子舒。你不行! 这就有意思了,被请客的还挑三拣四上了。 周子舒被他这么一说,自然问道:这位仁兄,恕在下眼拙,难不成请你吃饭,还需要特殊的资格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你的忙我帮不了。叶白衣的这双眼睛似是能看破世间红尘因果,明明是少年之貌,眸中却像历经千帆般深邃沧桑。 我都还没开口呢。周子舒被他这么一说更是一头雾水。 而叶白衣去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果然是作的一手好死,可是天人将死尚有五衰,苦不堪言,为何你一个快死的人却能活蹦跳。他看向周子舒的眼神中可是好奇探究的很。 周子舒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大为震惊,这人竟一眼就看出他命不久矣,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温客行左看看右看看,疑惑不解于这人为什么会说周子舒命不久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叶白衣叹一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中原武林多了很多有趣的人。他似被周子舒的问题勾起了兴趣,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待我回去想想,下次你们不妨再请我喝酒,没准儿我能想出救你命的法子。说完,他提起桌旁重剑,洒然离去。 温客行想拦他一拦,还没开口,那人就已经走远了,他下意识看向周子舒,见他有些回避躲闪之意,没有反驳解释刚才那人所说的话,想起前些时,他对着曹蔚宁也说过命不久矣之言,温客行很是在意,却不知该怎么问周子舒。 这件事就像块心病一样,如梗在喉,让温客行很是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叶怼怼上线,老白直接变成白怂怂。 (下一章就是评论区有姐妹期待的名场面当叶白衣与白衣相见,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呢?你们可以大胆猜测一下,据我前面埋下的伏笔,这俩会是什么关系,又会是怎样的相处方式呢?) 第45章 见家长 对于周子舒的身体,温客行始终耿耿于怀,所以趁着夜间两人喝酒行令,借着谨言慎行这个游戏的由头问出自己憋了很久很久的问题。 我问你呀,今酒楼里那个奇怪的小白脸儿说你作的一手好死,是指你身上的旧伤吗? 周子舒深一口气,虽知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很踌躇的说:这就是你的问题啊。 当然不是啊,我要问的是你身上这伤是从何而来,酒令大于军令,你可别输不起呀。温客行盯着周子舒面上的神情,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周子舒轻笑一声,反正都到这一步了,无所谓地说:我要是说因果循环,报应不,你信不信啊? 温客行神情可严肃了:我不信,我只信替□□道,天不报我来报! 忽悠不下去了,所幸周子舒也就直说了:我活了这么久,已经做了太多的孽,此后多半是要下地狱的,所以呢,趁活着的时候多给自己输点罪,这声就是为了赎罪而负的。 他难得的直接破罐子破摔,唏嘘道:反正死后都是要下油锅,炸他80年,总比炸100年好吧, 就算是下油锅,不也有我陪着你吗?咱俩捻成一油条,那也是香美滋滋的。温客行接上他的话茬又把话题拉回了正轨,继续追问着:你可别跑题儿。 我自己干的。 啊?为何? 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想要知道,得先赢我。 猜拳行酒,游戏继续,你来我往又是几个回合,这一次却是周子舒略胜一筹。 哈哈哈,你可别输不起呀。终于扳回一局,周子舒对她也是不客气,将藏在心中很久的疑问尽数道出。 老温,你是不是姓容?此言一出,气氛就有点僵硬了。 温客行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周子舒问了啥,疑惑的啊了一声。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