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眉眼含着幸灾乐祸,凑近周子舒,调笑着:要不我改叫你絮儿,还是絮絮?哎呀,不行不行,这都太麻了,不然我以后就称你作周周吧。你看怎么样? 周子舒哪是能让他轻易就调戏到的主儿,他勾起,不怀好意的笑着抬手勾起白衣凑到他面前的俊脸,拿捏着纨绔公子的语气说:我与美人自是亲密非常,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我,我哪有不听的?只不过礼尚往来,我是不是也能唤你一声阿衣或者是小衣儿啊? 白衣的脸皮可没周子舒在京城秦楼楚馆混迹十年练着的那般黑厚。调戏不成反被他这么一调戏,脸噌地红到了耳朵,羞恼地拍开周子舒勾在他下巴上的手,撇撇嘴说:随便你好了。说着快步离去,远远看去,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周子舒不客气地哈哈大笑,笑得可大声了,可嚣张了,心想着就白衣那点儿道行,脸皮又薄的很,还不自量力地想调戏他,真真有趣的紧,又是难得的活泼可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私心里还是觉得阿絮是独属于老温对周子舒的称,正是温客行这一声声的阿絮才叫的周子舒有活下去的动力,意义非比寻常。 所以老白是叫他周周还是絮儿呢?不行,三个大老爷们这么黏黏糊糊的称呼对方,画面太美我不敢直视。 第15章 丐帮 隔一早,一行三人便收拾好行装,白衣先去后院把马车牵出来,这准备要启程赶路了。 周子舒带着张成岭刚走出客栈,就见着温客行端坐在路边的矮桌上,手心里盘着俩核桃,似是在等着他们。 哎哟,这就要走了呀,吃不吃琥珀核桃仁? 多谢温公子。周子舒婉拒道。 温客行假意伤心的说道:阿絮呀,我们也算是出过生,入过死,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一间破庙里过过夜,你怎么还张口闭口温公子的?是不是太见外了?他这话说的就像是个被负了心的小娘子般造作的很。 温客行又指了指身后,我这给几位准备了两匹马,多点脚力,也好快点儿赶到太湖,免得夜长梦多嘛。 张成岭抱拳的:温公子,你与我们萍水相逢,却多次施以援手,谢谢您。 温客行站起身说道:岂不闻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和你这两位叔叔嘛他看着周子舒身后牵着马车走过来的白衣说着:很有些一见如故的意思~情深不深,岂在于时间长短呢? 白衣走近,自然是听到了他这番话,无奈偏了偏头,回了句:倒是我们三生有幸了。 非也非也。温客行还想再说两句,就见有一大帮乞丐向他们几人围了过来,为首的那人冲着张成岭连声唤道,张公子啊,张公子。您是不是张成岭公子啊? 几人回头,张成岭皱眉看着那些乞丐,他并不认识。 刚才叫张成岭的那个领头的。嘿嘿笑着走近两步,见他们都戒备着,解释道:朋友们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在下是丐帮大智分舵副舵主,受鄙帮执法长老黄鹤之命,受五湖天下盟之委托,四处寻找镜湖剑派遗孤,张成岭张公子 那人边说着边靠近张成岭吓的少年躲到白衣身后,扯住了他的袖子。 周子舒问了他一句:你认得他们吗? 张成岭疯狂摇头,不认得不认得。 对面人多势众,成包围之势。 周子舒扬声对那领头的说:阁下认错人了吧,他可不认得你们? 昨有弟子看到这位小公子颇像张小公子画像之人,我们呢就来确认一番。那领头的笑眯眯的说。 确认?确认用得着带这么多打手吗?温客行蹙着眉反问道。不是则已,若是了,你们是不是还要动手抢人呢?他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当然,对丐帮这群江湖杂也无需太客气。 那领头的嘴上说着不敢不敢,却没有放人的意思,继续说着:是大孤山派的掌门人沈慎,嘱托我们来找你的,又循循善着张成岭:沈掌门你总该认得的吧,他可是你爹爹的结拜兄弟。 张成岭看他们凶神恶煞的不像好人,也只听爹爹说过,有这么个结拜兄弟,却从未见过,自然不愿意跟着他们走,缩在白衣身后,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不知道,我要跟着白叔和周叔! 白衣护着张成岭,也说:抱歉,我们也不认识。 那领头的见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沉下脸说着:我看张小公子受惊过度,似乎有些失了神智,该不会是拐他的人给他下了什么药吧?这人真的是颠倒的一手好黑白呀。 呵,兄台这嘴皮子够利索的呀,做乞丐真是委屈了你,你不如去做个状师吧。温客行反相讥地说。 这一句似是驳了那领头的面子,他直接大喊一声:摆阵!,作势要动起手来。 周白二人见着对面摆上了架势,杀气腾腾,阵势花哨的很,对视一眼,眼神似在:你上还是我上。 周子舒直接将张成岭推到白衣怀里,扭了扭手腕儿,对着白衣说:好久都没动手,该松快松快筋骨了。 白衣揽着张成岭往包围圈外走,还不忘叮嘱周子舒两句:注意分寸,别逞强,小心为上。 周子舒扭了扭脖子,嘀咕了声:知道了。 那领头的见这几人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又威胁道:出张小公子,我便放你们自行离去,否则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周子舒上前两步,不屑的啧了声:真啰嗦。 动手!那领头的见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就不客气了。 白衣揽着张成岭往矮桌边走去,顺便也把温客行拉出战圈,别让他妨碍到周子舒自由发挥了。 温客行颇为不解地问白衣:白兄,阿絮不是有内伤吗?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只身敌,也不帮把手? 白衣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这人竟还记着周子舒身上有伤,倒是细心,语气不由和软几分:他自有分寸的。 周子舒正与那群人打得风生水起,游刃有余,脚步九步移形幻影,辗转腾挪,身形轻盈如柳絮般飘忽,掌法灵巧干脆,举重若轻间,便冲散了对方的阵型。 敌方人多势众,结成阵猛然下,想将周子舒困住,却被他一个下连着脚下横扫,撂倒一片。 温客行见他身法轻灵,一招一式间如大鹏起舞,扫腿下漂亮至极,忍不住与白衣搭话道:阿絮这功得从童子练起吧。 白衣全副心神皆在周子舒身上,没空搭理他。 张成岭见丐帮人多势众,周子舒却只身一个,忍不住担忧的问:白叔,你不帮帮周叔吗? 温客行轻笑,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说:傻小子,这帮臭要饭的,哪是你周叔的对手, 周子舒又接连撂倒十几个人,偶然回头惊叫一声:老白!小心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阿絮那功我真的是眼馋的紧呀。 阿絮可不是朵娇花,该出手时就出手,高光时刻必须有。只要不受伤,江湖任他浪。 第16章 不 老白!小心身后! 原来丐帮有七八个人绕过客栈,鬼鬼祟祟的霹想背后偷袭白衣。 话音未落,白衣受耳边劲风突至,脚下一个侧身,抬手反握住那袭来子,往来向狠狠一个回怼,正戳对方口,那偷袭之人手中一空调,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闷哼一声,便没了声息。 这一手委实来的太过突然,场中众人皆是一愣,下一瞬 ,丐帮众人皆红了眼,拔出中藏着的长刀,喊杀着冲了上来,誓要将周白二人刀砍死。 嗬!两位,这帮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人啊,你们也别心慈手软了,亮兵刃吧!温客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唆使着。 周子舒和白衣与那些人斗到一起,哪有那闲工夫搭理温客行,因着刚才那一下失手,白衣打法就谨慎了些,周子舒更不愿再造杀戮,始终没出白衣剑,一时间二人竟被的不开身。 那领头之人见温客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散公子模样。就没把他当回事,不客气的直接抓向张成岭,作势把他带走。 周叔!白叔!张成岭惊慌无措的大喊,分了两人一丝心神,回头就看那少年被追的仓皇窜。周子舒忍不住叫了一声:温客行! 哎,在呢?温客行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阿絮想让我出手就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呢?听到这话,周子舒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眼见着张成岭都那带头之人撂倒在地上,拖住衣领子,就想将他拉走,白衣情急之下。甩出手上那个当做武器的子,将那个人一下打飞出去。不想多做纠,一脚踹飞围攻周子舒的几个人,拉着他冲出包围圈,扯起地上的张成岭,飞身就走。 三人都想赶快身,自然也不会看到,待他们走后,温客行骤变的如同地狱恶鬼般的神和被他残杀,横七竖八死了一地的丐帮众人。 这一下可好了,他们不仅要躲着鬼谷之人的追杀,还要避着丐帮遍布天下,无处不在的诸多弟子。这下连投宿客栈都麻烦的很啊。 没了马车,周白二人索就带着张成岭赶了一天山路,天昏暗才找了块僻静的河滩边扎营休息。 篝火暖融融的驱散了河滩边冷的寒气。 白衣专心致志的翻烤着火上的河鱼,见烤的差不多了便递给张成岭。 张成岭犹豫着双手接过,小心咬了一口那烤的焦黑的鱼,转头就呸了一声吐了出去。 啊,都烤成这样了,还没啊?白衣不可置信的问道。 张成岭小心翼翼的开口:这回倒是了,但是苦的。 周子舒拿过那鱼,翻看两眼啧啧道:还以为老白什么都会,没想到连个鱼都烤不好。 白衣翻了个白眼儿,凉飕飕的说:也不知道是谁鱼都烤不,还好意思笑话我,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周子舒想到刚才的囧事,也悻悻然撇了手中的鱼,自暴自弃的说道:算了算了,都别吃了,兴许这鱼啊本来就是苦的。 我的天哪,几个大小傻子吧?你们不知道烤鱼之前要开膛破肚,刮鳞去腮清理干净的吗?鱼胆都破了,当然苦啊!顾湘娇俏的声音带上了不可置信,一脸震惊的走过来,看了看那地上死不瞑目的焦鱼。 听闻此言,周白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情绪复杂 周子舒调侃:老白,原来你都不知道杀鱼还要开膛破肚去鳞刮鳃呀。 白衣瞪他一眼:就跟你知道似的,老子是杀人剑,又不是刮鳞刀,上哪知道要怎么杀鱼? 两人眼神间电光火石,噼里啪啦埋怨一阵,又转头齐齐看向不请自来的顾湘。 那小姑娘翻了个白眼儿,抱臂环无奈的说道:一看你们几个就是从小被伺候到大的。 周子舒往她身后看了眼,这丫头出现在这里,那魂不散的温客行怕也在不远。没看到人就问了句:丫头,你主人呢? 顾湘往身后指了指那艘漂在河上的大画坊说道:在那儿呢! 周子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见那画舫富丽堂皇,缓缓驶来,而温客行就端坐在船上故作风雅的吹着玉箫。在他左右侍立着两位貌美的婢女,一个为他打扇,一个为他烹茶,这做派倒真有点富家公子穿花问柳的风姿态。 这排面也摆足了,曲子也吹完了,温客行转了转手上玉箫,起身踩着船舷借力,踏水逐波飞至岸边,缓声对着周子舒说道:阿絮呀,如此星辰如此夜,正宜对酒当歌,你说是不? 这话正中周子舒下怀,他立马应和一声,转头就对白衣说:老白,快把酒拿来。 白衣瞪了他一眼,不情愿的解下一直别在间的酒葫芦,扔给周子舒,没好气儿地说:饭都没吃上一口,就知道喝,也不怕喝伤了胃。 白兄此言有理,太湖三白天下鲜,我船上呢正好有个名厨,不妨让他给咱整治几道下酒好菜,咱们几个喝个不醉不归如何?温客行顺竿爬的邀请道。 周子舒只饮了一口酒,没接到话茬儿。 温客行也不尴尬,直接转向张成岭,没话找话道:张小公子,一未见,你好像嗯长个了? 这话问的张成岭颇为尴尬,也不知如回他,索直接闭嘴。 温客行也后知后觉自己好像闹了个笑话,就跟顾湘闲侃两句,以缓解尴尬,又状似无意地靠近周子舒,想挨着他坐下。 周子舒哪还看不透他那点小动作,直接抬腿横在他坐着的木桩上,翻了个白眼,用行动拒绝了温客行想要与他一起同坐的想法。 温客行见状,迟疑了两秒,又不死心的向白衣那方走去。 白衣比周子舒还要不客气,直接侧躺下来,单手支起额头,广袖滑落,出半截小臂,佯装就要休息了,不让温客行跟他一起坐。 温客行虽然被三番两次的拒绝,但笑意却越发浓郁,尤其是看着白衣那副美人侧倚的风姿态,眼中更是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要说: 阿絮不会做饭,老白自然也不会,这可怎么办啊?这个家不仅不能没有成岭,还不能没有老温,毕竟仨都是五谷不分的能把自个饿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评论区真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真的很喜在评论区跟大家一起聊天的) 第17章 夜袭 温客行索直接在张成岭旁边落座,端详着白衣,朗朗念道: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也不知他这诗是比喻着。岁月如梭白驹过隙,还是暗喻着白衣。 他又似是讲故事般继续说道:传闻昔魔匠容长青毕生打造了三件绝世神兵,一名大荒,一名龙背,而那最后一把闭关之作,名为白衣。 温客行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周子舒别在间的佩剑,又看了看那正襟危坐起来的白衣,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名剑有灵,也曾震动江湖,昔四季山庄末代庄主秦怀章,便是以白衣为佩剑驰骋江湖,四季山庄销声匿迹后,此名剑遂不知所踪。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