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道的繁华走向尽头,两间飘散浓重烟火气的店铺间,挤着一家看似与小吃街完全不搭边的装店面。 木门刷青矾绿,墙壁调成浅浅的杏仁黄。磨砂玻璃将屋内屋外用一层薄雾隔开,她们猜不到学弟学妹们准备了何种惊喜。 “学姐,推门呀。” 姚苏立马拽着鸠团后退两米。她狐疑地转着瞳孔,生怕这群小崽子安排恶作剧。 毕竟,她们之间十分悉,做出什么整蛊来姚苏本人都能全盘接受,可这次不同,她带着鸠团。 “你去。”被她抓来当苦力的禹年,此时顺理成章成为探路者。 他倒也肯听姚苏的话,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最靠近门的地方。 伴随叮铃的铃铛声,头顶炸开的礼花悉数坠落在禹年头顶,他的肩膀沾纸片,来不及拍掉,又会多增一层。 里面人的喊叫声甚至盖过了音乐声。他们给禹年套上一只白鹅的帽子,绳子收得太紧,害他呛了好几下。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姚苏这才安心踏进店子里。她欣然接受往她头顶的胖鸭子,把旁边人手中的鳄鱼帽递到鸠团手里。 入乡随俗。鸠团看清了挚友的口型。 他们的惊喜并不在于接方式,这是等众人上到宽敞的二楼,摩肩接踵的人群逐渐散开后,为首的学弟才告诉她们。 学校支持学生创业,小吃街店铺的租金极低,几个人盘算了一下挑了间偏僻些更便宜的租下来,至于装修,多数是他们亲自为之。 姚苏越听越羡慕,她抱着鸠团哇哇大叫,当初她还在学校的时候,作为学生会的一员,跑过类似的事情,奈何最后搁置了。不过也多亏她们这届起头,后续才慢慢推进成功。 学弟端过酒杯往姚苏和鸠团手中各一只,气氛都烘托到这了,鸠团想也没想下一大口。 她不晓得自己何时开始发昏,走路直飘,她没有忘记杜宇发来的“别喝酒”,理智反复提醒着再这么下去回去肯定得吐得死去活来,手中杯变空又被斟。 …… 姚苏尚能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扶墙从楼上走到楼下,鸠团彻底不行了,她刚去厕所吐了一次,趴在椅背上缓神,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完全无法站起来。 她觉着千斤重的胳膊,被禹年扛在肩上,替她承担了大半体重。 鸠团脚下无比软绵,歪七扭八被人拖着走。 昏沉的头颅里,盛着杜宇低沉的嗓音。 他是不是来接自己了?自己喝成这副鬼样子,他是不是生气了? 杜宇…杜宇…她微微张开的嘴里,反复念着,呵出去的全是酒气。 接下来如何走出那扇带着铃铛的门,如何回到酒店,她脑子里完全没留下印记。 她衣着整齐从酒店上醒来,浴室里走出一个围着浴巾敷面膜的悉身影。 “姚苏……早啊………”她艰难从上爬起身,太剧痛。 “哟,终于醒了。” 鸠团立马捂住嘴,她嗅到了姚苏身上的香水味。 姚苏看她这副模样见怪不怪,她只在卫生间了一泵,但这个人宿醉的劲儿还没过,稍微有点气味刺鸠团都受不了。 “你昨天是怎么了,来之前我特意叮嘱他们,不许灌你酒,你倒好,自己举个杯子到处逛。”姚苏着脸上的华促进收,“本来想让禹年拦你,他被针对得更凶。还好他酒量不错,还能叫车送我们回来。” 鸠团听她念叨着,大脑里的声音占据了从耳朵听到的。 杜宇他……确实不在自己身边呀…… 才离开一天,她已经在想杜宇了。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