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一南生了叁个多小时的气。用她的笔记本敲字写坏话,把桌面文件排版又复原。打开一个图库,居然发现里面好多近照。手机拍摄的照片,大图显得模糊,但能受到从拍摄者视角,照片中的我是被明目张胆着的。 她给每张照片都加了备注,我们去产检我躺在上,医生给孩子的造影,涂耦合剂的肚皮。还拍我撒娇时候的头顶,连带她的怀抱,公园,水果摊,校门口,宿舍楼,我从张张照片里看到了毫无遮掩的贪念和惜。 她在弥补我们没有留下照片的曾经,更像是在弥补自己叁番两次的失去。 饭店后厨午休,一南下班给我捎饭。被守在门边的我撞个怀。她托着我到边让我坐在她腿上,把食盒摆在书桌,然后抱着我安。 “消气了?” 因为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后背是凉的,毯子搁在身下,一个人在睡。想到昨晚一起亲热,睡前还被拥抱照顾,但是后来还是被抛弃,心里就很难过。 我在她腿上企图勾引,但是肚子让我们离的好远,被她的手捏住脸。 “别捏,一股蒜味。” 她笑着松开,抱我下来然后牵着我去洗手。两双手一起被温热的水打,滑滑的洗手在间打磨出细腻泡沫。 “一起洗嘛,我摸过了,脸也要洗洗。” 说着把泡沫抹在我脸上,我怕溅到眼睛,闭紧双眼任她洗,然后被温热的巾擦去。 回到房间就被按在门上亲,一南占着身高优势,的我不过气,我手揪着一把她的发尾,难受的时候暗暗使劲。 “唔…先吃饭…” 昨晚被尝到了甜头,任我怎么拽她都若渴般吃我的,侵占我的口腔。 “…等我先吃完…” 她居然还腾出一只手摸出口袋里的套套,松开把我摁在弹簧上。我被亲的大脑缺氧,看她掉子,内内,身从里面跳出来,然后被穿上小雨衣。 我被光了在她身下时候脑子还没回过神,隔着厚厚一沓棉也被挤的吱嘎响,一南一改昨晚温的动作,手撑在我两侧,半跪着顶我。 有点让人生气,她是想跟昨天一样,用这种事来破冰?瞬间让人没了兴致,只剩下生理的滑无了情。我不想被吻,躲着她的歪到一边,然后被热的舌头含住耳垂。听她好听的息却觉得烦躁,又没法拒绝一只上了发条的狗。 “…宝宝…” 她想扶正我的头,舌头在我下巴舔舐,口水沾的我脸,但我就是不给她吻上来的机会。 “…要亲亲…” 我的不回应让她变得有些狂躁,下体在我道里横冲直撞,颈口被磨的疼。 “一南!你不…” 我也不想哭,但就是忍不住,明明已经主动找她和好,为什么不能接受回馈。总是想太多,有的没的,过度解读,脑补自己被不在乎,被戏套路。但其实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人会被许多东西掌控,为什么不能是意和在乎。 “别哭了…” 我以为她要停下来安我,挤着眼泪等待抚,却被撞的更用力。最后淹没在她的息里。 事后裹着被子相拥,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吵大闹,只是疲惫。被握着手十指叉放在肚子上,小家伙似乎也觉得累,安稳地睡在我的肚子里。 “以后别在那种时候骂我好不好…” 一南语气里透着委屈和愧疚,我明显到她的不安。她对我是有比较强烈的占有的,我以前便能觉察到。 “谁叫你不停下来!” “我当时要是停下来,后面就要跟你解释两次。” 然后把十指相扣从被子里拽到面前,用另只手拨我的指。 “第一,你要怪我为什么在你生完气主动和好时跟你做。” “第二,你会因为我中途下车觉得自己的身体对我没有惑力。” 我主动在她挑拨的时候翘起两指,算是默认解答。然后心意足地咬她耳朵。 “哼。” “看吧看吧,其实无论如何,你只是需要我理解你。我知道你很没有安全,只有我能给你。” “所以,跟我回家,好吗?” 她把这句话说的像求佛,我甚至能想象出她脸上的虔诚,如果有蒲团,叁叩九拜也不为过。 “嗯。” 我当然想要自己的孩子有即使不尽完美但是乏恶可陈的家,有珍惜她的亲人,被很多包围,有她母亲的另一位母亲。而不是复一的疏忽,冲突和冷脸。我希望她带着我的一部分血从诞生便被眷顾,不让我的勇气失掉意义。 我想起了那位充小资知识分子气息的中年女人,话语充向往和好奇。 “你妈妈看起来很知书达礼。” “是医生啦,她真的很好,是位仁慈的妈妈。” 我一遍遍求问,又被一遍遍打消顾虑。从一南口中了解未来的家人,开始向往步入她一直以来的成长环境。 等饭店放假,一南带我去买礼物,给每一位家庭成员,我的她的。在堆成山的货架里躲着路人亲密,在结账时握住我的手,像每一位步入新婚的侣,我才有了我们即将要成立一个新的家庭的真实。 上了回家的车程,两个人都紧张起来。一南在昨晚就给父母做了心理准备,现在力反而给到了我们。可等到真正见面的时候,一家都是相见恨晚的热络。我被了好多红包,屋里是见不完的亲戚。 等卸下疲惫躺在一南的上,外面车水马龙早就是另一个世界。 家里很大,当初拆迁加上一南父母半生的存款,在这样一个一线城市买到一套四环内的房。是我毕生不敢想象的高度。 “我爸说,本来存钱是要给我做手术的,没想到我们俩居然出个孩子。” 还有一个月就待产了,一南告诉我,她昨晚刚坦白,妈妈就已经在协和订好产房了,月子中心不放心,准备到时候亲自照顾我。我初来乍到受宠若惊,有种麻木的不真实。 “我们都很喜你,我们的崽崽也会在大家的期盼下出生。” 遇见了我曾经无时无刻不向往的家庭,但真正来临时反而不觉轻松。人一旦有了顾虑就会被削弱环境带来的幸福,即便顾虑的源头来自幸福,居安思危是本能。 一南比我兴奋,拥着我畅享未来,描绘自己过去的幸运。从她身上能看到孩子般的天真。 我们亲吻,互相躲进对方怀里,做彼此的小孩,从亲昵里获得安全和信任。好像有这些就够了。 时间安稳度过,一个月后我住进了产房,当天晚上就破了水,这种疼痛是递进式的,我躯体的每一块都在为缩努力,宣布我即将拥有为一个生命保驾护航的权利。 可是真的好疼…手术室的灯好模糊…直到开完叁指,医生拿一特别特别长的针戳进我的。 我可能疼出幻觉了,把助产士认成了曹芹的脸,混沌让我像只襁褓中的婴儿,她虚幻的面容时远时近,仿佛回到初生。在我耗尽最后一丝体力后,下腹一松,孩子离了我的身体,我听到医生给她剪脐带,用仪器走口腔异物,然后拍拍她的小脚丫,脆亮的哭应声而起。 她被抱到我面前,胎脂很厚,浑身都是皱的,医生让我亲亲。我侧脸贴到她小小的额头,居然是热的。难以置信我居然有了一个孩子。会哭会闹,身子小小的,脸红,好像玻璃展台里的一件易碎品。 一南陪护我,陆陆续续有人进来看孩子,她偶尔起身接,大部分时候拉着我的手,给我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孩子还没吃,等我麻药过后喂第一口母。我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孩子是一南抱着,她给掀开我的睡衣,出我的头,用手指夹着喂到崽嘴里。然后密密麻麻地,含的我头又酥又。 “闭着眼吃唉,好可。” 一南像得到了新奇的玩具,看着自己的崽吃,一只手帮忙盖住光。没吃两口就开始哭了,拉了她人生第一泡,新手妈咪手忙脚给她擦换片。 我恢复还算快,产假过半就可以下活动了。一南只待了两天。上课时候都要着我视频,总要我拍崽崽的照片给她,甚至过分地要求我录崽喝的视频。 “变态啊你。” “我想看嘛,多可啊,我要是有我就自己喂了。” “你可以试试,没有也能喂。” “我看看…今天周四,明天早八,下午没课…” “好了!等我回来啊~” 晚上在房间,妈妈推门进来的时候撞见傻一南给孩子喂,强迫崽自己头。孩子又不傻,这个妈没水,嘬几下就不乐意了,扭来扭去躲着。逗急了就哇哇叫两声。 我跟妈面面相觑,然后憋不住笑地好大声。 “要不要脸!” 一南自此断了给孩子喂的念头,转而把矛头指向我。晚上睡觉非要我给她含着。我以前是有这个坏病,很大了都没改掉。小时候是含曹芹的,长大一点含的,最后被父亲诟病,硬生生阻断了。现在又被一南养了回来。 “你也是我的宝宝啊…” 崽崽是崽崽,宝宝是孩她妈,分清。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