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停了脚步,烦躁地甩了下袖子,眼神在 闪着,显示着他内心在极度地不安着。 “不会错!我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安王说道,“那天,掉到永安侯书房前的凤钗,原本是林婉音的,但是,林婉音早在多 前,就给了林佳兰。” 昭 听出了安王话里头的重大信息。 她惊愕得睁大了双眼,“哥,你说什么?凤钗被林婉音给了林佳兰?怎么会是这样的?” 安王又说道,“当时,我和永安侯父子听到书房外有脚步声时,追了出来,正看到林佳兰一路跑过去,口里喊着林婉音的名字,装着一副寻找林婉音的样子。” “……” “昭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心中要是没有鬼,她喊什么林婉音的名字?她应该大大方方地给本王几人问安。就在刚才,我 问林佳兰,她怕死之下,全供出来了!” “……” “当时,是林佳兰在偷听,她怕我们罚她,故意说,林婉音来过这里了。又悄悄丢下一只林婉音的钗来 惑我们,她使了个金蝉 壳之计,跑了!我们全都被她耍了!” 昭 吓得脸 更加的惨白了,这么说,他们错怪林婉音了? 那天去了永安侯书房前的,不是林婉音,而是林佳兰? 难怪她老是梦到林婉音对她说,“还我命来!”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她以为,林婉音喊冤,只是说被诬陷私通一事,原来,是说偷听一事。 昭 的一颗心,狂跳起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的? 该死的林佳兰,这个大骗子! 林婉音那个目空一切的高傲女人该死,但林佳兰也绝对不能活! 昭 眯着眼,冷冷一笑,“居然是她!这个该死的 人,敢瞒了我们这么久!” 安王冷笑,“她已经被我除了。你不必担心她的事了。怕只怕,林佳兰将事情告诉给了林世安。” 昭 忙问,“哥,她告诉给林世安了吗?” 安王神 肃杀,“不清楚。她撒谎说没有听到我们的事情,哼!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 “……” “她说没有听到,就没有听到?她要是没有听到,为什么要栽赃给林婉音?” “……” “可见,她听见了,她迫切地要找个替死鬼,才扔了那只钗子!只要她听了去,就一定会对林世安说的。” 昭 咬着牙,“难怪了,林世安敢几次三番地从我这儿拿银子,还拿得理直气壮。” “……” “每回要银子,都是直接开口,说,手里银子用完了,要我再给点。一点都不像个打秋风求施舍的样子!” “……” “他一定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在威胁我们!在敲诈我们!哥,林世安不能再活着了!” 安王眸光渐沉,想了想说道,“可是,丰台县的火药还没有制好,事情才进展了一半,这个时候杀了林世安,我们等于前功尽弃了。” 昭 说道,“那就找人替代?” 安王摇摇头,“替不了,京城中的几个制火药的人,在兵部都备了案,人员的 动去向,要时刻向兵部汇报,我没法私自调动他们。” “……” “只有林世安和他父亲,没有在兵部备案,而且他们父子会研制火药的事,是个秘密,并没有公开。” “……” “如今林世安的父亲又已中了毒,成了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本无法办事。所以,只能依靠林世安了。” 昭 站起身来,“那咱们该怎么办?杀不得,留着又是个祸害!” 安王转身过来,看着昭 ,眸光忽然一亮,“你府上那个异人,莫师傅呢?让莫师傅给林世安下蛊毒, 控他。” 昭 冷哼一声,一脸的抱怨,“云游去了,不晓得在哪儿呢!我飞鸽传书出去找他,连个回信都没有收到。”昭 想到前几天府里遭遇的变故,气恼说道,“我府里机关坏了,得靠他修理,他却不回我的信,着实可气!” 那些机关坏了,毒箭 飞, 死了好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昭 又心疼又气愤。 因为,培养一个护卫,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安王看了眼昭 ,没有说什么。 昭 贪玩,什么都敢玩,手段狠辣,不亚于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的府里,设那么多机关做什么? 安王不赞同。 但因为是亲妹妹,安王也不好驳了她的兴致,便睁只眼,闭着眼的由着她。 他其实呢,还有一点私心,是看中了昭 手中的那个异人。 可昭 却说,莫霓云游去了,并不在京城中,这让安王很是失望。 “既然莫师傅不在京城,那就另想办法。”安王捏着胡子尖,眼神变得 狠毒辣,“与其冒险被 中的那人和楚誉抓着把柄,不如,舍了林世安。” 昭 说道,“可这样一来,哥哥的大事,就又会延后了。” “只能这样了,我已经派人去监视林世安了。”安王说道,“虽然我将林佳兰的死因瞒着,但怕林世安细查,要是仵作验尸,一验就出来了。那些化骨粉,伪装不了多久。” 昭 抿了下 角,焦急又无奈,“只能这样了。” 安王看着昭 ,又说道,“林世安知道了我们暗中进行的事情,一定会 出去, 中那位虽然没有对我们施 ,但不代表他没有对我们起警戒之心。你最好收敛一点,少惹事!” 昭昭从小到大,听的都是奉承话,哪里受得了被人批评? 况且,她也自傲自大惯了。 她撇了下 角,不以为然地说道,“我需要收敛什么?我的脸也伤了,又不能出府。” 安王低声怒喝,“我是说,林伯勇的事!你是不是想占有他?” 昭 脸 讪讪的,偏过头去,“哥哥,没有的事,你胡说什么呀?他大我十二岁呢!” “你撒谎也没用。你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楚誉一直在暗查林伯勇的下落,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是闹出一丝动静来,他一定会狠查不放!他会顺着你的事情往上查,咱们都会完!” 安王沉着脸,目光中腾着怒火。 因为面对的是唯一的妹子,安王是既恨又 ,无可奈何。 昭 不以为然,“哥哥,林伯勇被我关在密室里,况且,又中了咒术,他走不出那间屋子的。而且服侍他的,是我自己的人,不可能会出事的。你还是 心林世安的事吧,目前来看,那林世安才是个大麻烦。” 安王当然知道,眼下林世安才是大麻烦,但是昭 一向无法无天,他怕昭 给他惹了 子,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的事情你不必担心,你管好你自己,你要想得到林伯退勇,等我除了楚誉再说!” 昭 勾了下殷红 瓣,不耐烦地回道,“是。” …… 京城,天机阁三楼密室。 秘密回京的左青玄,正站在窗子旁看街景。 一身如雪白衣,更加衬得他身姿颀长。 颜如玉,身如竹。 他神 平静,一线薄 紧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街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右手里,捏着一柄没有任何花纹与装饰的白纸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敲击着左手心,显得他的心情,十分的怡然。 通身上下,看不到一件值钱的装饰品,乍一看去,还是能 觉到,这是一个出身高门的贵公子。 “公子。”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这是个青衣护卫。 “讲。” “林世安的女儿刚刚被安王杀了。安王已经得知了年初二月十八那天的真相,去昭 府找他妹妹去了。” “嗯。”左青玄听到消息,并没有意外,“他是去警告他妹妹去了。” “公子。”青衣护卫又说道,“据查,楚誉似乎也回了京城。” “郁娇在京城里,他跟着回来,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他担心郁娇被景家那个书呆子抢走了。”左青玄似乎笑了笑,眸光微微一闪,拿扇子敲击手心的动作停下了,“不必去查楚誉,别 巧成拙!他太机警了。” 青衣护卫看向左青玄,惊疑问道,“公子,是不是他怀疑公子了?” 左青玄轻笑一声,眸底里闪过一抹奇异的情绪,“他什么时候,信任过本公子了?十年前没有,现在,更不可能信任!” 青衣护卫点了点头,“公子说的,似乎是这么回事。表面上看,他将公子当作心腹。他跟谁有仇,他的大志向是什么,都没有瞒着公子,但实际上呢,却又秘密的派西门鑫处理事情。可见,他是明面上信任公主,私底下,将公子排斥在他们三人之外。” 护卫提到楚誉不信任他的事,左青玄并没有恼恨。 他依旧笑得淡然,“公孙霸是他的生死之 ,西门家对他有恩,他当然会信任那二人了,……我算什么?” 护卫往左青玄的脸上看去,虽然左青玄极力将神 表现得平静无波,但那双漂亮如星子的眼睛,出卖了他。 他的眼底里,有仇恨。 仇恨?这是为什么? 护卫想不出所以然来。 楚誉对左青玄,表面亲和,暗中提防,他家公子也是如此。 公子是从什么时候起,和楚誉结怨的? “下一步,一定是林世安了。”左青玄走到桌边,扔了枚棋子在棋盘上,忽然说道。 一线薄 角微微翘起,噙一抹冷笑。 护卫问道,“公子有何吩咐吗?” 公子说,他下了一盘棋,这大齐国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他是执棋人,他们这些护卫,是帮忙递棋子的搬运工。 左青玄微微一笑,眼波潋滟,“没有吩咐,郁娇有能力杀了林世安。”他眼底眸旋即一寒,“林世安一家子,本公子也十分的不喜,早死早好。” 护卫看了他一眼,“是。” “林家的事,不必再问了,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你们的下一步,该将目光,放在昭 公主那儿。” 护卫问道,“为什么不是裴元志呢?” 左青玄说道,“不,裴元志还有用处,他的用处,比昭 的要大!而昭 ,空有一副嫉妒狠辣的心,实则, 本办不了大事,留着她,一点用处也没有,还不如,送给郁娇玩玩。” 能将杀人,当成游戏,只怕,这世间只有他们公子了,护卫惊得浑身一凉。 “属下明白。” …… 因为太师夫人是长者,又是超一品的诰命,又是当今皇后的生母,因此,不仅有李家子孙上前拜寿,一众宾客们,也来拜寿。 雍容华贵, 头珠翠的老太师夫人,端坐在李府的正堂里,笑容慈祥地看着一拨一拨给她拜寿的人。 旁边的大丫头,清脆的嗓音一声一声喊着“起”。 起身后,便是打赏。 寿宴办得热热闹闹的,一直到了一更天过半,宾客们才三三两两散去。 景家人离府的时候,仍不见景蓁回来。 郁娇不 担心起来。 景老夫人说道,“瑞王妃刚才派了人来传话,说会派人送蓁儿回府的,你就别担心了。” 景夫人也笑着说,“娇娇。那可是瑞王妃,还能将蓁儿 丢不成?你真是瞎 心。” 郁娇点了点头,笑道,“对,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 景老夫人和景夫人认为,堂堂瑞王妃,是不会对一个弱女子怎么样的。 但郁娇 知皇 的规矩。 皇家子嗣们,看中一个姑娘,那会将那姑娘家的九族都要查清楚。 更要考验女子。 郁娇担心,天真不谙世事的景蓁惹着高傲的瑞王妃,而被穿小鞋,她命灰宝,悄悄地去寻景蓁。 灰宝的动作很快,在景家的马车驶离三里路左右时,灰宝回来了,跳进了马车里,对郁娇吱吱唔唔地说了起来。 车里,霜月听得一头的雾水,但郁娇听懂了。 灰宝说,景蓁正和瑞王妃在下棋。 瑞王世子楚祯,坐在一旁相陪。 都能在一起下棋了,看来,不是讨厌的意思了。 郁娇放下心来。 霜月笑道,“小姐不像是蓁儿的妹妹,倒像是姐姐。” 郁娇睇她一眼,“你主子我,天生早 。” 霜月又哪里知道,此郁娇,非彼郁娇,郁娇的身体里,住着林婉音的记忆。 到下月,林婉音就十八岁了,而景蓁,现在才十五岁。 所以,她和景蓁在一起,当然是显得她像姐姐,景蓁只是妹妹了。 再说了,景蓁被景二夫人保护得很好,一点委屈也没有受过,心思单纯,当然看起来年纪小了。 郁娇想到这副身体的生寿 ,不 惊得 了口凉气。 林婉音,和郁娇是一天的生寿,都是六月初六! 这,难道是林婉音重生成了郁娇的另一个原因吗? 两个人都叫娇娇,两个人都是同一天寿辰 。 郁娇想着这件事,心中唏嘘不已。 命运这件事,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而行,不知不觉间,回到了景府。 郁娇安排仆人们护送景老夫人进了府里后,她和霜月,还有府里的大管事蓝婶,往二房这边而来。 景蓁没有随同她们回来,她得亲自来说给景二夫人听。 进了二房的府里,仆人们引着她们去见景二夫人。 景二夫人听说景蓁没有回来,而是被瑞王妃请去了,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又担心起来。 “她从小到大,一点规矩没有学,要是失了礼,可如何是好?”景二夫人叹息着,一脸的焦急。 她后悔没有好好调教女儿,因为只生了一个孩子,一直是可劲地宠着,谁想到,忽然会惹着瑞王妃? 郁娇这时微微一笑,觉得,是该坦白一切的时候了。 “二舅母,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现在,觉得该告诉你了。” 景二夫人心中担心着景蓁,心不在焉的,只随口说道,“是什么事呀?” 郁娇笑道,“瑞王妃忽然找蓁儿,是有原因的。因为,瑞王世子喜 着蓁儿,还说,非蓁儿不娶,一定是这件事,惊动了瑞王妃。” 景二夫人赫然抬头看向郁娇。 瑞王世子楚祯,不止一次来景府长房,假意说找景昀,实则呢,跨过一扇角门,进了二房找蓁儿来了。 她心中早已猜到,瑞王世子喜 蓁儿。 好在蓁儿不喜 瑞王世子,瑞王世子一来,蓁儿就走开了,也没有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怎么就惊动瑞王妃了? “是因为瑞王世子?是世子让瑞王妃请蓁儿过去的吗?” “大约是的。”郁娇说道。 景二夫人沉着脸,“他们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这个瑞世子,太冲动了,要是瑞王妃不同意蓁儿和瑞王世子再来往,这又见了面的话,蓁儿将来还怎么寻婆家?” 哪有纳采礼不送,就先见长辈的? 可瑞王妃的身份又高贵,女儿哪里敢违抗? 景二夫人十分的不 。 郁娇叹了口气,“二舅母,但是,瑞王世子很执着。而且,蓁儿上回的病,并不是霜月的功劳,而是瑞王世子的功劳。是他救了蓁儿。” 景二夫人大惊,“娇娇,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瑞王世子救的蓁儿?我明明看见,是霜月每晚来施的针呀,瑞王世子连蓁儿的面都没有见着呢!” 郁娇说道,“蓁儿喝的药中,有瑞王世子的血。他的血,天生异样,能解百毒。那个裴元志要挟蓁儿嫁他,便是寻到了跟瑞王世子相同的血来救蓁儿。被瑞王世子得知后,用自己的血抢先救了蓁儿。要不是他,蓁儿这会儿,要么迫不得已受了裴元志的救治。要么一直贞烈着,已经……” 景蓁当时的病,来势汹汹,郁娇说了一半,景二夫人哪里不懂? 景二夫人抿了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样一来,蓁儿算是欠了他一大笔的人情债了。” 郁娇说道,“二舅母,这样看来,瑞王世子是十分在意蓁儿的,舅母就不必担心了。” 景二夫人看着郁娇,点了点头,没有太担心了,却也没有太高兴起来,就算瑞王世子护得了女儿,但是,她们家,只是个商户人家,瑞王府,那是皇室! 天差地别呀! 离开景家二房,郁娇回到了景家长房这边的住处,一座小园里。 她刚走进了院子里,她怀里的灰宝就吱唔了一声,“楚誉来了!” 郁娇挑了下眉尖,这灰宝的胆子,越大了? 敢直呼楚誉的名字了? “他反正听不懂。”灰宝哼哼。 郁娇:“……”她好笑地点了点灰宝的头,对一旁的霜月说道,“你去备洗浴水,我跟你主子说几句话。” 霜月早已现楚誉进了小园,正藏身在暗处,她撇了下 角,点了点头,“是。”接过郁娇怀里的灰宝,先离开了。 郁娇走到院中的一张小石桌旁,坐下来,闲闲拂着袖子,说道,“出来吧。” 只听一声轻微的,衣袂飘动的声音响起,郁娇的身旁多了一人,是 悉的气息。 郁娇微微笑着,偏头看向楚誉,眸光促狭,“王爷,天黑了,你得去休息去了。” “娇娇,今晚不要去桃湖边了。”楚誉望着她,“昭 起了疑心,对你不利。” 郁娇敛了笑容,林佳兰已死,她的确该去桃花湖畔放孔明灯了。 该升起“奠”字灯了。 楚誉是在担心她,才不准她去。 但郁娇并没有惧怕,“不,我得让昭 ,害怕起来!我要让她 夜夜不得安宁,要不是她的授意,林婉音怎么会死得那么惨?她位高权重,有人撑 ,我杀不了她,却不能让她过舒坦 子!” “我去放,你不要去!”楚誉伸手按着她,他理解她心中的恨,昭 不死,她心中的恨意,会一直存在着,“另外,你府里那个叫菊香的侍女,最好也叫她不要跟她哥哥见面了,昭 为人机警,一定会顺着查,查到你这里来,你会有危险,我不放心你,娇娇,明白吗?” “楚誉……。”郁娇 地看着他,他丢下自己的事情,相随在她身边,只为助她复仇,叫她拿什么来还呢? 楚誉站起身来,双手按着她的肩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郁娇。 月 下,他的眼睛里,闪着潋滟之光,“听话,不听话,你该知道,我会怎么罚你!” 郁娇:“……” 他抬起手来,伸着纤长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我可从来不觉得你小。” 郁娇脸一窘,“王爷,老牛强吃 草,是不厚道的。” 楚誉眯着眼,“刚才,你的眼神在说,不知怎么报我的恩,是不是?” 郁娇脸上讪讪,“没有的事。”他居然能看出她的心思?她就算想报恩,也不能跟他说,否则,他会提各种非礼的要求。 比如,要跟她睡一张 。 “拿你自己来还,我不介意。” 郁娇脸一黑,跟他说话,总能越说越离谱,她就猜到他会这么提要求。 “林世安这个人,我们得想办法抢在安王的前头,将他扣住!”郁娇忽然叉开话题,看着楚誉说道,“安王想杀人灭口,那么,我们偏不让他得逞。” 楚誉微微一笑,“娇娇,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已经安排下去了!等安王的信送到林世安的手里,再马上扣下林世安!” 郁娇扬 一笑,“我的信,会先到吧?” “这个自然。” 郁娇说道,“仍和上回一样,我的信先到,林世安一定相信先到的信,安王再怎么解释林佳兰之死,林世安也是不会相信的,那个时候,林世安只会更恨安王。” …… 楚誉担心郁娇亲自前往桃花湖放孔明灯,引得昭 派人暗杀。 他阻止了郁娇前往,他亲自去了。 郁娇不会武,面对昭 的暗卫,只有挨打吃亏的份。 而昭 的暗卫在他的眼里, 本不值一提。 …… 在兄长安王走后,昭 的心神更加不宁了。 因为有件诡异的事情,让她猜对了,林二夫人死后,死的果然是林佳兰! 那天,用血红的字,写着林佳兰的素白孔明灯,清清冷冷飘在夜空中,就已经预示了,林佳兰活不了多久。 她以为,至少也会过上个一二个月,但没想到,也只过了短短的几天时间,林佳兰就死了。 虽然,林佳兰是哥哥杀的,但是,昭 总 到,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推动着林佳兰的死。 那个人,借着哥哥的手,杀了林佳兰。 会是谁? 谁在 控着这件事? 昭 心中烦燥不安。 夏天的夜,闷热得让人 不过气来。 昭 的心情,更不好了,一连打了两个侍女,一个小太监。 这时,她身边的女护卫 芽,忽然惊呼一声,“公主,快,那边天上!” 昭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凝眸看去,只见桃花湖方向,又升起了一只素白 的灯笼,因为风儿极小,孔明亮升得极慢,也飘得很慢。 那灯上的血红 字——林佳兰,三个大字,看着叫人渗得慌。 昭 惊得脸 大变。 果然,又来了。 “ 芽!”昭 眯着眼,怒喝一声,“速去查,看看是谁在那儿搞鬼!给本 活捉了来!” “是,公主!” 芽提着剑,飞快往桃花湖而去。 楚誉放好了孔明灯,便走到那桃葬有林婉音骨灰的桃花树旁,静静地候着昭 的人来刺杀他。 如他所料,一刻的时候后,有人施展轻功而来。 “,是不是你放的孔明灯?你还有胆子,敢在这儿一直站着?” 芽提着剑,凶狠狠地朝楚誉刺来。 “本王不仅候着你,还候着你们公主!”楚誉冷冷一笑。 当 芽提剑冲到了他的近前时,他的身影飞快一晃,闪过了刺来的剑,一只薄如蝉翼的小刀,飞快划过 芽的脖子。 “……王?” 芽的脖子被割了一条深深的口子,惊愕地看着楚誉,“你是……谁?” 楚誉冷冷一笑,“你说,这世上还有哪一人,最在意林婉音的死?有哪一人,愿为她枯守一生?” 芽惊愕地喃喃说道,“你是……誉……啊……” 一声低哼, 芽倒地不起了。 楚誉的声音,低低响起,透着肃杀,“对,本王是楚誉!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肆意夺人 命?死她一人,本王会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 因为晚上的风,实在太小,那只写着林佳兰血红字迹的孔明灯,一直在桃花湖上空飘着,仿佛被人施了咒一般,一直对着昭 府。 昭 看到那只孔明灯,心神不宁,无法安睡,她在等侍女 芽的回复,她要知道,是什么在搞鬼。 但是,直到第二亮,府里护卫打开府门时,惊讶地现, 芽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在她的府门前。 上面有一张血 的字条,“还有谁来?” 昭 得知这件事,吓得差点没昏过去。 那个人是谁?居然杀了她的女护卫? …… 林世安刚刚回到丰台县不久,就又收到了那封诡异的信。 这回,信中的内容更叫他害怕了。 女儿林佳兰死了。 信中说,是林婉音在收债。 下一个,会是他。 本院,请勿转载!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