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直开出军区外,待心情平静下来,我才着急的朝前探头,嚷道:“诶,这样岂不是算我旷工了?不行不行,你快点开回去!” 他倒是事不关己的态度,闲闲的说道:“刚才那个跟猫见了老虎,焦头烂额的人又是谁?我可是好心帮你一把,现在倒好,又被你嫌弃。” 小护士女友不明所以,转过头对我说:“刚才你怎么了?样子有点不大对劲,要是耽搁你上班也不好,要不,现在再调回头?”她询问我的意见,对刚才我失措的样子,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想窥探人隐私。 她是个好女孩,正因为如此,反而叫我心虚。 本以为安帅找的女孩大抵上都是一个形式,细肢,大脯,长腿,皮肤白,一双厚却不失的双。 以上全是参照他从前的选女友标准,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自从第一任女朋友到我见过最后一任,无一不是时尚先生上边的模特女郎风格。 他向来喜尤物,不能怪他,男人抵挡不住这种惑。 “算了,我待会打个电话请假好了,要是麻烦到你们就把我送到附近地铁站吧,我一个人能回去。”我重新靠回椅背上,闭着眼仿佛浑身力量被光。 我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况且在一个单位上班,岂有碰不到面道理。 徐莉莉这个心结,总不能一辈子都挂在心上,是时候得自个儿去解开了,否则恶循环,终有崩溃的一天。 最后到地铁站的不是我,而是小护士,这女孩车上临时接了个电话,说是医院那边接收一名急救患者,医生做手术临时需要助手,可偏偏那边都是新来的护士,不得已打电话给她。 这种事完全可以推辞掉,偌大的医院临时调几个护士还是可能的,只是这小护士责任心太强,二话不说完全应下,担心堵车因此又乘了地铁赶回医院。 原本想和她一起到地铁站,安帅却说:“你现在又不赶时间,地铁虽然不堵车,但人挤人?,挤,不如让我送你。” 想到在地铁里那个情景,每个人挤得热汗淋漓的模样,犹如生煎的猪,不动摇起来。 小护士走后,安帅又让我坐副驾驶座位,说这个位置比较安全。 出于安全考虑,我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在车上我很犹豫,按理说他明明已经失忆,为何却能轻易分辨我在回避徐莉莉。 莫非他已经恢复记忆? 可是没有人跟我提起这件事,我也不好开口,只能憋在心里,等待事情水落石出。 “听说前段时间,你跟我叔叔去出差了?”他主动提起这件事,让我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不会放 在心上。 我颔,回他:“恩,主要为了工作。” 他牵起嘴角,不置可否,又问:“应该不止是工作,叔叔是个会玩的人,肯定带你吃了不少好吃,逛了不少好玩的地方吧?” 我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是有千里眼,能窥见我们的一举一动,亦或是找了私家侦探调查我们? 这里有些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可仍是对他的话到好奇。 他对我这类反应反而觉得大惊小怪,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带出几分轻蔑的笑意。 回头想想,他毕竟认识傅惟其几十年,而我只短短几个月,当然不能相比,可仍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总觉得他弦外之音是我不过是傅惟其漫长岁月中相对短暂的一路过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大概是生太多事,叫我没办法彻底信任安帅,于是两人之间总是夹着怀疑、试探同互相猜测。 就在我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不对劲的疲乏时候,他忽然说道:“其实,我并不相信你们对我讲的那些。” 原本已经合眼休息,冷不防听见他这么一说,便如同惊弓之鸟立即将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见他脸上掺杂有嘲讽的痕迹,一眨眼却又消失无形,恢复片刻安静,依旧是风平浪静,只当我眼睛晕,身体太累导致一时看错。 下个路口的时候,车子打了个转弯,顺势停在路边,他点起烟来,并不急着虎咽的上一大口,而是动作有条不紊,慢慢悠悠的将烟点着抿着嘴细细享受。 香烟的味道是很快盈整个车里,隐约间那团团白雾升腾恍如大大小小的图形。 他只了两口烟,便将烟蒂按灭在前面的烟灰缸里。 他对我说道:“我这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我撒谎,尤其是所有人联合起来欺骗。” 接着笑着说:“你们的演技实在太叁脚猫,连幼稚园小孩都能识破。” “你……”我觉脸上肌此刻僵硬无比,尤其是两腮帮抖动着,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问我为什么没有当场拆穿你们的把戏是么?” 脸上一阵热一阵冷,嘴巴只能抿紧了一些,里头牙齿暗咬,腔内更是五味翻滚。 “因为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我身边一直信任的人不惜代价隐瞒我,当然,一开始我也想着如果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不深究到底也罢了,只不过,你的表现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瞪大眼骇然的看着他,对方瞳孔里映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影。 “我稍微调查了一下,现了让我更出乎意料的结果。” 随着他这句话说完,我手扭上车把手,下一刻就想开门冲出去,却又被他先一步锁上车门。 “你……要干嘛?”低着头,眼皮飞快跳动,有种大难临头,翅难飞的预,可依旧咽下一大口不安定的空气,壮着胆子开口质问。 “难怪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你眼,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他忍不住点点头,又摇头。 “奇怪的是以前的我怎么就偏偏对你跟着了魔似的。”他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上了,皱着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眼下我的受惊程度不在他之下,面前这人说是安帅又不完全是安帅,觉分明是两个格迥异的人。 若说从前安帅行事易冲动,格火爆,自打失忆后完全反着来,比从前冷静,沉得住气,必要的时候才伺机行动。 “或许得试试才知道。”忽然间听见他对自己说。 试什么? 嘴里含着的话刚想开口,就两眼一黑,倒不是要晕倒了,而是前边的下一结实高拔的躯干,埋下一大片的黑影。 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上早就覆盖上那软绵濡的触。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