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一个月举家搬到南京,毕竟对军校的生活很悉,开学的时候只用了一段时间便适应那边的环境。 要说唯一不方便的地方,便是要我同另外七个女生同宿舍,虽然这边没人知道我的事情,可她们在我面前换衣服光着身子的时候,我还是会面红耳赤心跳加,眼睛不知放哪儿的好。 尤其记得有一天晚上,一群女生刚从澡堂回来,我之前趁着澡堂没人匆忙洗好了才回的宿舍,这躺到上看书不到半小时。 一回来,宿舍叽叽喳喳跟鸟园似的,不时伴随清脆的笑声。 大概是宿舍面积不时很大,空气通比较慢,我甚至能闻见好几种从女孩子身上散的沐浴香味,香味跟人皮肤散的热气充斥着整个宿舍,变得暖烘烘的。 蓦地觉口干舌燥,心跳略微有些失常来着。 若不是我现在也是女人,这场景对男人来说可是活生香的桃花源。 我从来不会说自己是正人君子柳下惠,如今是个女人,这可不算犯规,不算偷看。 此时倒叹起当女人的好处来着,这女人看女人的身体,可光明正大、明目张胆的看,充其量当做欣赏,不会被当成街的追着打。 掀开书角,甚至还没骨气的抖着手,终于瞧见了一室的光…… 可真是园□花不开,一枝红杏出墙来…… 呸呸呸,我这脑子里都在瞎想什么呢,尽胡诌一把。 可女生的内衣还真丰富,小纯白的,黑的,蕾丝边的……居然还有丁字,这年头大家思想真他妈的够开放的。 我们这系的都是学理论为主,没其他专业那么多体能训练,这几个女生身材纤细匀称,但其中也有比较丰腴的,整一个丰肥。 这又让我想起去澡堂那次了,硬是被同寝室的女生拉着去澡堂,虽然是夏天,但澡堂内依旧是白雾蒙蒙,可越进到里边,越是能窥其无限光。 那晚上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鼻子一热,脑子哄哄的,往后倒的时候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的,这紧跟着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后来还是几个女生合力将我扶到的医务所,别人当我是被澡堂热气熏晕的,只有俺自己清楚的俺是被那蓬头下一个个玉体横陈的体刺到的。 套用一句恶俗的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 也仅在那么一瞬间,我他妈的觉得好像当女人也不错?至少能光明正大的看人家子跟股。 所以说温柔乡是英雄塚呢,这惑大了。 就在我神游太虚的时候,有人走我面前都不知,一抬起头就瞧见同寝室的方娜不坏好意思的看着我。 “诶,大家来看啊,田田方才偷看我们都入了呢!”方娜冲着大家大喊,果然大家的目光同时集中在我身上。 我急得头是汗,刚洗过澡身上的背心就沁了。 “方娜,你、你可别嚼舌头!我哪有偷看!”顶多就瞄了几眼来着。 “哼,少来了你,你当我没眼睛啊。既然你看了咱们的豆腐,咱也不能亏大了,也得看回来,姐妹们说是不是?”方娜似乎故意逗我玩,说着就动起手来。 嘴里还一边嚷着:“我倒要看看啊,咱们这程田田这朵南京小校花的身子有多水灵,赶明儿告诉男生去,让他们也嫉妒羡慕恨!” 方娜是继舞翩翩后第二个对我动手动脚的女人,典型的东北妞格,一下子咱的小背心小衩就七零八落扔了地。 我不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是从小养成的观点,是爷们儿就不能动手打女人,女人可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 所以这次才叫方娜得逞,可方娜了我衣服后却愣住了,后面几个人也愣住了。 我躲在角落头,双手捂着口,咬着牙心里气得别提多憋屈了。 “啧啧,啧啧,啧啧啧!”方娜绕了我一圈,目光火热的在我身体上游移,嘴里一直出这类声音。 下一刻又忽然充怨念的说:“妞,你如实告诉我,你这皮肤咋整得那么白,那么水灵。”说罢手指还在我上掐了一把,我吓得喉间溢出一阵惊呼。 “哇,这不公平,这人要脸蛋有脸蛋也就算了,这纤细的长腿是咋回事,那部都不带这么白软的,又不是卖馒头的!”方娜居然一股坐在地上哭闹起来,顿时叫我跟其他人看傻了眼,结果还是几个人合伙把她从地上拉起。 这,究竟现在是谁调戏谁啊?! 那次以后,寝室里的几个女生给我都安了一外号——馒头,说我跟馒头似的,看着就想捏想玩,为此我还郁闷了老长时间。 更奇怪的是,那些女生平里没事总喜黏着我,大概是以为我格内向容易害羞,拿我当软柿子捏一把,开开玩笑也就算了,这开起黄腔来连男人都要自叹不如,功力尚不知深浅。 不晓得是不是现在女生思想比较开放,晚上的临睡的时候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谈的都是自个儿男朋友的事,大部分还都是关于方面的问题。 有一次晚上几个女生又在那开大会,其中格直来直往的方娜忽然目标对准我,丢了我个深水炸弹,大咧咧的问:“我说馒头,你平时老不参与我们话题,是不是讨厌咱聊这些啊?” 我本不想回答,可那几个女生都跟着起哄,我担心惹来教官查房,只能硬着头皮说没有。 方娜那小妞却不打算就此罢休,又紧接着追问:“那你为啥老不说话,咱们宿舍的女生可都表过谈话啊,就差你了,反正咱宿舍现在还是处的还剩下张楠跟苗苗,你呢,你是不?” “呵呵,咱困了。”我尴尬笑笑,觉得如今女生咋都那么犀利啊?这是处不是处都能面不红心不跳的就问了?我还以为女生之间都在聊明星啥的。 原来好是不分男人与女人的,人皆之,又何必非要分个雌雄公母。 “困啥困呢,你快说,你谈过恋没啊?”方娜真不到黄河不死心,今晚她是决定刨问底儿跟我杠上了。 我知道我今儿要不足她的好奇心,我算是甭想睡了。 “没有。”我撒了个谎,可也不算是撒谎,谈过恋的是尤八一,只有傻子尤八一当年才会因为一个女人死去活来,苦守处男阵的,玩的都是小纯情那套。 程田田可看透这世界了,绝不会因为别人一言一行,一点儿示好就当自己是小祖宗,觉得应当被人捧着护着。 呸,全他妈的狗玩意,谈情不如看现实,别最后被社会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轮到方娜傻眼了,惊呼道:“天啊,妞,这么说你还是处咯” 关了灯,宿舍里一片漆黑,黑暗中我皮笑不笑,从嗓子里“嗯”的含糊出声。 “那也没同男人亲过嘴?”方娜继续犀利追问。 我想了会儿,的确是只跟女人亲嘴过,要我跟男人亲嘴,即使现在,光想起我就一阵反。 不管现在咱是女人也好,男人也罢,我受不了让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更别说要在自己身上又捏又啃的,这浑身皮疙瘩都要起来的。 “嘿,你算是稀罕的宝贝了,你还不知道班上有多少男生喜你吧,呵,最好别给那些臭男人知道,否则你这香饽饽就给啃了,若要有喜的男生记得告诉咱姐妹们,咱都给你参考参考。”方娜翻了个身,我就在她对面铺,能瞧见黑暗中她晶亮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跟黄鼠似的。 对于方娜的提议我只能说谢谢,咧着嘴干笑一阵,拉过被子便蒙头睡觉。 我才不管她说的事情,也不相信有男人喜我,更不稀罕,对于男人,我心理生理尚未接受,而对于女人,我又自卑于自己的身体。 这种复杂而又微妙的心理一直伴随我整个叁年大学,因为先前在国防大读过两年大学,即使现在所攻读的专业不大相同,可毕竟比别人多啃了两年的技术跟军事理论,大一到大二很快就修完所需学分。 大叁的时候考虑到选课问题,折腾了不少时间,教务处跟政教处跑了不懂几十次,报告也打了几十份,爸妈那边能托关系的全托了遍,学校最后看在我成绩比较优异,学分也修的情况下,才破例批准比我提前一年毕业。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