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江苓语气也软软的,萧晟昀蹭了蹭他脸颊:“什么对孤的引力都没苓儿大。” 这段时间忙着各种事,两人很久没有亲密过了,江苓勾住男人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给殿下亲亲。” 江苓主动吻上去,萧晟昀按住他的后,没有动作,放任江苓在自己上肆意。 然后在江苓猝不及防的时候,反守为攻,舌尖抵开齿,攻城略地。 两人换了一个热切的吻,比起更深入的,江苓更喜这样的亲密,单纯贴在一起,或者亲一亲,啄一啄。 “殿下之前还说,到了过年就不会这么忙了,现在反而一天比一天忙。”江苓靠在男人怀里,着气把玩男人的手指。 主要是多了安安这件事,若不然,这段时间确实不会很忙,萧晟昀最近忙的,大多和这件事有关。 折子摊开在桌上,江苓余光看到上面的内容,目光一凝,停下手里动作,认真看去。 折子上写的,是刑部和大理寺这些天查到的东西。 “这些人在地底盘踞高达十年之久,竟然一直没被发现?” “他们行事很小心,似乎知道官府动静,地点又是在达官贵人鲜少踏足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没人发现不对。” 萧晟昀初看时,也觉得很奇怪,但在看到折子里提起的,“疑似能察觉官府动向”时,冷下目光。 能在京城藏这么久,朝廷再怎么不作为,也不可能一无所觉,除非有人在朝廷发现时、或者发现前,帮助他们抹去了痕迹。 朝中有这个能力的大臣,屈指可数。 江苓在桌子上翻了翻,翻出一张地下城的舆图,是随折子一起呈上来的。 “这座地下城,是何时建的?” “这座地下城最开始是和皇室暗道在一处的,在剿灭浮世教的时候,链接通道被毁,这一块隔了出去,朝廷当年派人检查过,确认暗道已经毁了,没想到时隔多年,以这种方式重新现世。” 是以萧晟昀一开始会觉得,这个地方不在皇室记载的范围里,后来他去查了更早的记载,发现是在剿灭浮世教后,崇明帝命人将之划去了。 说是地下城,其实覆盖的地方并不大,江苓对着舆图换算了一下,大概相当于三分之一的皇占地位置。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不是说暗道被毁了吗?” 那人招供的供词不在这里,萧晟昀解释:“十多年前,有人从别处带来一批奴隶,将他们偷偷运往地下,将地下城重新挖掘了一遍,那个老大,就是在这个时候到里面的,后来,暗中带他们来的人消失,他靠拳头成了目前审问出的消息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尚有待商榷,萧晟昀不觉得,仅凭一个毫无基的人,可以在京城藏这么多年不被发现。 听完自己想知道的,江苓转而问起另一件事:“那些小孩怎么样了?” “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离得近的父母已经将自己的孩子接走,还有一些没动静的,孤已经派人再去丢失孩子的地方走一趟。” “那些已经被卖掉的孩子,还能找回来吗?” 十年时间,得有多少个家庭遭到毒手?江苓不敢细想这个数字。 “近的应当能找到,时间更久远一点的,不能保证。”萧晟昀语气微沉。 “哪天有时间,我再去看看他们,顺便问问医馆里哪些大夫有时间,带他们一起过去给这些孩子看看。” 江苓不意外这样的回答,即使是在信息发达的现代,被拐的小孩也不是轻轻松松能找回来的,更何况是消息闭的古代,能有现在的速度,全靠太子的雷霆手段施。 医馆最近不忙,义诊刚过,来医馆看病的人很少,除了每安排几名大夫坐诊外,其他大夫都提前放了假。 江苓与程大夫说了这件事,这件事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程大夫自然有所耳闻,当即应下:“小主子放心,属下会安排擅长给孩童看诊的大夫一起过去。” “两三人就足够了,不用带太多人。” 代完,江苓在医馆留了一会,恰好今当值的有长顺。 被程大夫有意栽培一段时间后,长顺行事愈发沉稳,在其他大夫和学徒面前,初显威仪,但和江苓相处时,始终没变。 长顺与江苓说起医馆的近况:“这段时间医馆不忙,倒是陆陆续续有不少治好的病人来表达谢,还送来不少心意,怎么推都没用。” 长顺带江苓走到一处屋子前,打开门:“东西都放在里面。” 江苓看了一圈,发现都是一些蛋,或者自家收的小菜,还有一封封谢信,信后面写了许多人的名字,按了许多手印。 “这是?”江苓拿起其中一封信。 “这是不识字的乡亲请村里秀才写的,后面落款了他们的名字。”再见到这些东西,长顺心中依然充慨。 这些东西不贵重,蕴含的心意却是无可比拟的。 江苓也受到了,他办义诊,并不是贪图这些回报,但看到这些东西,心中还是涌起一股一股热。 这是他以前从没受过的情绪,充盈在心间,暖暖的。 “一开始,我们说什么都不收,看到是谁送来的,会将东西送回去,后来那些人趁我们不在,留下东西就跑,找不到人,我们也无法将东西还回去。”长顺说到这里,眼中带了笑意。 在这个时代,寒冷的冬天若是染上风寒,是足以要人命的,更不用说,还有其他各种病,义诊后,这些人都得到有效救治,本以为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的人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他们心中的念是无以复加的。 太子和太子妃住在皇,皇守备森严,他们再想,也无法靠近,便将目光放在医馆上,源源不断送来东西,表达心中的谢。 一场义诊,让太子和太子妃在民间的声望提高了好几个度。 密切关注京中动向的承王、宣王也得到了消息。 “太子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笼络人心的手段了?”承王府书房里,承王坐在桌后,语气听不出喜怒。 书房里站着的几人都是承王的心腹,没有人接话。 承王也不打算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什么,继续道:“那个老东西好像有所察觉,得加快速度了。” 一场有目的的劫持后,别已经完全落在承王手里,承王本想借这个机会,给自己挣一个在朝中立足的机会,岂料不管他是明示还是暗示,崇明帝都没接这一茬,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承王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其他皇子,宣王和太子且不论,十皇子呢?那就是个都没长齐,全靠崇明帝扶持的废物。 哦,对了,这个废物最近还和崇明帝新收的女人搅和在一起了,不知道父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还能不能心无芥蒂继续帮助这个废物。 承王充恶意地笑了笑,或许,他该将这件事捅到父皇面前,让父皇看清,他无条件宠的儿子,在背后是怎么勾搭他的女人的。 十皇子频繁来别看望崇明帝,崇明帝以为是这个儿子关心自己,心中熨帖。 人走后,对钱公公道:“还是老十贴心,隔三差五就来看朕,不像太子,这么久了,一次都没来过。” 越对比,越觉得十皇子处处称心。 钱公公垂下眼眸,不语。 十皇子出来后,没有立刻离开别,而是让太监打掩护,去了北莽公主的住处,与之私会。 “听陛下说,你要娶妃了?”北莽公主勾住十皇子脖子,“有了王妃,你会不会忘了妾?” “不会,”十皇子意情吻她,“等将来,我封你做贵妃。” 守在门口的一名不起眼小太监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北莽公主眼眸一闪,微微垂下的眼睫挡住了眼中一抹冷意。 这里都是承王的人,两人私会的消息当然瞒不住他,听到有信心。” 选了个萧晟昀没那么忙的子,江苓与他一起出,去看淑蕙公主那里看那名少年。 江苓是太子妃,不可能一直给少年上药、包扎,等少年情况好一点,他就被淑蕙公主带回了公主府,并从太医院请了太医过去,专门负责照料他的身体。 少年一开始便知道,安安家里非富即贵,但他没想到,安安会是淑蕙公主唯一的儿子,是皇室中人。 最初的几天,他大半时间都在昏睡,醒来时,陪在他身边的,基本都是安安,淑蕙公主和驸马偶尔会来,但不会带太多仆人,没人说,他自然不知道,这一家人的真实身份。 人都在公主府了,淑蕙公主自然没有隐瞒的意思,很快,清醒时间越来越多的少年就知道了安安的真实身份,最初的震惊后,又觉得不奇怪,若不是公主亲子,当初恐怕闹不出那样大的动静。 他现在已经知道,他无数次想逃离却逃不掉的地方,被朝廷一锅端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大,已经进了监狱,被拐的孩子,也逐渐被找回来。 对他来说无法攀过的高山,在真正强大的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哥哥,娘亲说,江舅舅等会要来看你。” 安安的声音拉回少年思绪,他现在知道了,安安口中的江舅舅是太子妃,也是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救命恩人。 第146章 他这些年活在地下,受过各种各样的伤,按理说,他被刺中要害,是很难活下来的,虽然在地下的时候,安安和他说,江舅舅能救他,他心中也没抱多少希望。 但现在他确确实实好起来了,伤口恢复的很好,身体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好,顾念他救了安安,淑蕙公主待他可谓掏心掏肺,各种珍贵补药不要钱给他用,吃食也无一不细,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比受伤前还要好。 除了碍于伤口,暂时无法自由行动这一点。 “我就说,江舅舅很厉害,有他出手,哥哥一定不会有事……”安安这段时间与少年很悉了,他是淑蕙公主唯一的孩子,身份尊贵,平时很少有人真正能与他玩到一起。 少年不一样,可能因为自己被少年保护过,安安很信赖他。 每每凑到他身边,都有说不完的话,少年不会不耐烦,会安静听他说,还会给与一定回应。 比如现在,安安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回夸江舅舅的医术了,即使是安安亲娘淑蕙公主,听这么多遍,也会有些许不耐烦情绪,少年不会。 他对安安,有无限耐心。 淑蕙公主带着江苓和萧晟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少年倚在头,低头看趴在他身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安安,脸柔和。 “安安,又吵哥哥休息了?” 淑蕙公主的声音打断了安安的叙说,安安撑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爬起来:“我没有,我来给哥哥解闷,哥哥一个人待在这里多无聊,安安就不喜一个人待着。” 少年虚虚扶了他一把,以免安安从榻上摔下来。 安安一无所觉,坐直身体,看到淑蕙公主身后的江苓和太子,伸手:“江舅舅抱。” 江苓上前,弯将小团子抱起来:“安安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照顾哥哥?” “有!”安安回答的超大声,邀功似的,“哥哥之前试图下,被安安制止了,安安记得,江舅舅和太医伯伯都说过,哥哥的伤口很深,这段时间要尽量避免下地,不能扯到伤口。” “我们安安真厉害。” 得了夸赞,安安不好意思将头埋在江苓前:“也,也没有啦。” 见到来人,少年第一反应是起身,被淑蕙公主按住了:“你安心待着,这又是做什么?” 看清少年眼中隐隐浮现的忐忑,淑蕙公主在心中叹了口气,柔声道:“都是家人,不必想太多,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伤养好。” “公主说的不错,”江苓把安安放回上,“这两天你觉怎么样?” 因为江苓救了他,也因为安安经常在他耳边说,江舅舅有多好,少年心中对江苓的好度很高,他如实回答江苓的问题。 江苓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没有染,再给他把了一次脉,脉象平稳,几乎无法想象,不久前江苓给他把脉的时候,脉象虚弱到难以探到。 “我接触医术不久,可能不及太医,你现在恢复的很好,再养几天,可以试着下走动走动。” “太医伯伯也是这么说的,”安安伸出五指头,数了数,“五天后,哥哥就能下陪安安玩了。” “不需要这么久,”江苓摸了摸安安的头,“两天后就可以试着下地走走,但是不要勉强,如果有不适,要立刻停止。”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