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戏言,却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行言至此,已是将这寻常的戏耍玩到了极致,既是了身儿,便也不再拘着他了,裘依眉微挑,侧身儿让开了,只将这玉簪子在指间转了转,复而将这玉簪子抵上去,戳到晕去,直惹得这人儿嘤咛了声,方罢了休,活像是个泼皮无赖物儿,得了合起衣衫要走人,是个在花楼倌儿浪迹的风人物儿,半分温存都不肯留。 那簪子执在手里,到底是未丢,拢在袖中的余温,现下一点点渡到手心儿,教裘依握紧了。 却是未听得,那还栽在榻间的人儿,咬了下,呐呐开口道:“未尝不可。”指尖微颤,落了不易察觉的紧张,眸都躲躲闪闪抖了几分,脸上染了胭脂,好似那最出绝的花魁,一颦一笑都惹人怜,可惜是无人赏,连这咬低喃都是私人语。 皇后这计谋落了空,面难掩倦意,只道自己这棋子落得失了偏差,好不易组的局这般破了,只得重新规划了。 那厢灯火通明,屋中烛火燃得旺盛极了,被这小心翼翼的推门声闹得跳了好几高。 密卷递过来,得了冉秦一轻啧声,可也道是小心,那薄纸卷开,字字收入眼底,复而执在指尖被那烛火贪婪的含了去。 “瞧瞧这皇后娘娘坐不住了呢,行得此等下作事儿。”他尾音微挑,配着摧枯拉朽的沙哑声,将这因了东西而有些身形不稳的烛火震了几震,又是颇不安分的动了几动。 “也罢,这后事生得越好越热闹,只她的动作实在是快,教本座刮目相看呢,这才几许子,已是拿下手了。” 如是轻笑低喃,落了旁儿侍人的耳朵里都是可怖的,仿佛是午夜时分咯吱咯吱扫落的枯树枝子,无端生了遍地寒。 “既是皇后娘娘出手了,这水,本座也要淌上一淌。” 敲定了主意,冉秦角的笑是再也掩不住了,幽幽抿了口茶,宽大的衣袍蹭在地上,悉悉索索叫唤个不停:“走罢,去见见陛下。” 仍是那红漆破落的墙小院儿,仿佛什么也未变,只这几,赏赐如水,哗啦啦淌了来,明眼的都瞧着热闹,往避而不及的厄运地儿现下也成了各个挤破头要进的。 这赏赐有了,那侍的女太监总归是要备全了的。 “既是来了那便是自家人,殿下不喜见生人,大家都是新面孔,惊扰了殿下,都要落个惩处,想来,大家都是安聪明人……” “裘公公是个在殿下面前得脸的,那自不是生人,这殿下的起居还是要听裘公公安排,只裘公公是个……怎能懂殿下那方面的心思?” 自负又张狂的人儿,从贵妃娘娘中送过来的,巴巴开始呛声,她这副言又止的模样,眼睛往裘依下瞧,分明是有所指。 也是,像裘依这般来路不明的小太监,要矮上一头。 “小奴是个没把儿的,不过是仗着多伺候殿下几,岂敢托大?一切还是要听殿下吩咐,音姑娘相貌出众,想必是备齐全了。” 裘依皮笑面不笑,只将这柳音夸了个遍儿,瞧这送来的女儿太监,可是热闹,还依着自己模样,选了几个小太监,可是要将池晏的喜好摸透,无异于修罗场,所过之处,大抵是刀光剑影,杀个眼红,柳音既是想当出头鸟,那便选了她,做个靶子,打出头鸟,可是一番好戏,新瓜子儿可要备上几袋,可免得看戏时无聊。 —— 走剧情 后吃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