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鸣这一身包紫,扎眼得很,便算裴瑶想忽略,那也不会放过盯上一瞬的。 入了夜,其间最热闹的便要属花楼倌了,挑出来的大红灯笼高挂,风一吹便晃起来,是永不衰败的繁华景儿。 上描摹了女人或喜或嗔的骄矜意,每一扇细细瞧来,都含着独有的韵味。 未至大门,便是得了里头的嬉笑声,声音娇软,一经入耳,顷刻酸了人的肩头,像是被点了,酥酥麻麻窜上来。 裴瑶倒也不学旁人,未有揽客的花娘,门户大喇喇敞开着,破透着几分来者不拒的意味。 其间调笑意毫无遮掩的传出来。 酒香不怕巷子深,裴瑶深谙此理。 打发了人去那敞开的窗口坐着,娇嗔之味,自那嫣红间点落,可不便成就了此等子繁华景儿? 数月不见,恍如隔世。 裘依怔怔望着那敞开的门扉,手腕在衣袖牵扯间被拉得晃下,再回眸见这躲在自己身后的池晏,耳子都红了去,似是被放在蒸笼间的虾,颇有几分不安。 也是,此等子萎靡音,怎能侵染上他。 池晏怕是没料到祁鸣会带他到这地方,瓣抿了几抿,垂着脸,捉着裘依衣袖的手指也握得更紧了,局促得很。 他比裘依要高上几分,此般埋下脸来,温热的鼻音都闷出来了,却是一刻也不肯离开的。 “走吧,殿下。” 裘依似是早就料到了,声音得极为平稳,还有几分宽意,不过心思倒是活络得很,她也好奇,殿下入这萎靡地儿会是何光景儿。 也是,祁鸣这在京都拥有大名的小祖宗,他口中说的好地方,能是什么呢? “哟,祁小侯爷来啦,有子没见您了。” 这响当当的人物儿,就算入了花楼那也是块儿香饽饽。 未等祁鸣招呼,人儿便主动贴上来了,薄衫褪至肩头,放浪得很,却是同祁鸣小心的隔了一桌儿的距离搭话,瞧她这模样,似是忌惮又不甘。 祁鸣角挑起抹笑来,眉头先蹙起来了,转过身来,示意池晏他们过来。 至于那主动衣的人儿?未得半点眼神,只悻悻卷了衣袖逃了去。 池晏几乎是被裘依拖着走的,磕磕绊绊,几撞到裘依肩头去。 他腿儿软得很,头脑昏昏沉沉,未饮酒,先醉了。 面若桃花红,咬着儿,垂着眸子,是不敢往旁瞧半分的,生怕瞧见洪水猛兽。 “承蒙祁小侯爷照顾,奴家,这厢有礼了。” 此话若黄鹂出谷,婉转而又不失妩媚,只闻声,便让祁鸣眸中多了抹亮,巴巴站起来,不自觉的摩了下指腹。 “这是应该的。” 鬼使神差的,祁鸣竟是说出这话儿来,倒是坐实了他主动贴上去然后抛银子的事实。 来人是谁?裘依自是晓得。 二十有一便掌了花楼,至今未有恩客能入她的房门。 裴瑶也是此间最神秘的一朵花儿,不知何人能摘了去。 裴瑶在阁梯上站定了往下望,只落在裘依身上,红微挑,总算有了几分真切的笑。 —— 裴瑶这个角其实在开头就出现过哟~ 也有可写的cp线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