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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干掉男主怎么了 四朝玉京春 不够(1V1  H) 召魂师 修罗与天使(黑帮,  强取豪夺、高H,)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书院的故事 作者: 直末 时间: 2024/08/05 
上一章   (番外一) 暮寒霽色 七、八   下一章 ( → )
    七

    从前在外,偶尔也要与陌生之人单独共处一室。可若说,同睡一张上的,则从未有过。

    而今却要与一个孩子如此相处三年。

    其实,把他赶出去也行,甚或…

    若要使手段,一早便使出来了。

    我既已答应,也不会毁诺。总归,全怪林子復想出来的好主意——这一点,我是记上了。

    书院有个规定,所有的夫子与学生都得早起,习练一套健体强身的拳法。每到旭,鐘楼那口大鐘就会敲响,提醒着时辰。

    这立意其实好的,读书人少劳动,是得多活动筋骨。不过,我以为不需要所有人都去。

    我从来都不去。

    可我忘了,作为学生的他,自是要去的。

    他一醒,我便觉到动静。

    我睁开眼,他似是愣住,可手仍按在我的胳膊。我把他的手挥开,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特意喊我。

    我闭上眼时,耳边才听他小声的说话,像是在解释。我不搭理,觉周围安静了下来。

    可只一会儿,他又出了动静。我坐起身,对他训斥,他反倒一脸埋怨,同我讲起规矩来。

    我睇了他一眼。

    「你这是学生在指正先生的不是了?」

    他目光微微一睁,咕噥了句,口气听来有点儿闷:「不是,就是规定…」

    我轻哼,低声:「规定又如何。」

    他似是一怔,不知想些什么,倒是目光一转,大约望见天,整个人惊慌失措的爬下

    一阵兵荒马后,他一边套着外衫,一边跑出去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天光。

    被这么一扰,我一点儿睡意也无,便也起身。

    昨回来得晚,加上突如其来的这一桩事儿,我也没空打量房中景况,这会儿一瞧,才有种别样的觉。

    有另一个人,在这儿住了一月。

    书院供给先生们住得舍房,都是两人一间的。我来之时,林子復大约知我脾,给了我单独一间房住。

    林子復自个儿则与另一个叫席夙一的先生住一起。

    而柳先生因极不喜吵闹,后来搬到外头了。莱先生虽住在书院里,可有时并不会回来。

    至于他去了何处…

    林子復几次想说,但我一点儿也没兴趣知道。

    总之,这么想来便能理解,那孩子在这儿住了一月,始终没教旁的先生发现了。

    可也巧,我才想着,就听外头的说话声。

    席夙一问他,怎么到这儿来。

    我没听他回答什么,大约正支支吾吾的。

    我原是不想理会,但…

    「我叫他过来的。」我拉开门说,席夙一看了来。

    他也朝我望来,眼睛睁了一睁。

    「快来帮忙,不然赶不上课了。我平淡道。

    他才像是恍然,唯唯诺诺的走来。

    等他进来,我即刻关上门,也不理会,只逕自走到屏风那儿。我套上外衫,转过身去。

    我与他目光相对。他看着很是无所适从。

    「你不上课么?」我开口。

    他似是回过神,赶紧的收拾东西。

    我默然,由着他动作,走去书架那儿。

    我取着书,听着身后的动静,虽然不至于吵,可便是清楚明白一件事儿,这房里还有第二个人。

    我微偏头,睇了他身影一眼,想起方才他站在席夙一面前,一副慌张的模样。

    「回头…我会与林子復说,教他向席夙一打个招呼。」我转回头,平淡的道。

    他没有立即答腔,只是动静停了。

    「先生…」

    我回头看他。

    他显得紧张似的,嘴巴动了动,但什么也没说,手倒是伸了出来。那只掌心上搁了一颗苹果。

    「这个请先生吃。」

    我心里不由好笑。

    唔,就是个孩子,兴许他家里真是有些难处。

    「你吃吧。」我婉拒,别开目光,继续拿书,又道:「快去上课吧。」

    他没说话,半晌就听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

    我取好书,又待上一阵,等要离去时,才发现窗前的小桌上搁了苹果。

    书院每三年招收一次学生,每次只取七至十人不等。这一回正届州试,大多旧生赴考离去,因此月前便收入了几个学生。

    按着循例,每个班会安排一个照管的夫子,若当中的学生有情况,才能适时的作瞭解。

    当初林子復去朔州寻人,便是此故。

    在我赶回朔州前,余思明已安排好了各班对应的先生。这一阵我不在时,全委由文先生暂管。

    我既归来,便接手馀下的事情。

    正好是我的课,余思明却说同我一道去,打算亲口对学生们解释授课先生更换的原由。

    其实也不必如此麻烦,先生们之间相互换课也是时有的事儿。

    我想,余思明大约要问些话。

    可去到讲堂的路上,余思明只是沉默。他既不主动,那么我也不会开口。

    到了讲堂,余思明才摆出院长的架子,同底下的学生们说话。

    座下十个学生,我约略扫过几眼。里头有几个面孔,都是些喊得出来名儿的人家子弟。

    除了他。

    我见着他与隔邻的人说话。

    那人是…

    我暗自留了心。

    回头去到书斋,我再把生名卷看了一看。

    果真姓李。

    是水月庄的人。

    能远到此来唸书,在庄中想必有些地位。

    这点,倒是耐人寻味儿。

    过往我甚少与水月庄打道,可也不是不知水月庄的手段。

    不过,无论此人是否怀了目的而来,我也不打算去瞭解。

    倒是…

    我盯着卷上的一个名字。

    昨晚他确实说自个儿的名字,是路静思。

    想了想,我决定先不去理了,暂时静观其变。

    林子復约莫怕我变卦,过来找我时,不住的说他好话。

    路静思乖的,就是…

    傻气了一点儿,他想了半天,作了如是註解。

    我没答腔。

    算一算,他应有十五…或者十六了吧。

    再怎么傻气,我以为也该有些限度。

    方才这么想,过会儿受託帮忙整顿画室零散的字画,不想莱先生找了他帮忙。

    他两手捧着一堆字画盒,跟在莱先生后头。他闻见我的声音,似是一愣,过会儿才唯诺的问候。

    我微点头,继续着手上的事儿。

    他搁下了东西,但没有立刻走。他在旁看我动作,像是觉得好奇。

    「这些…是先生画的?」

    这算什么问题?我冷淡的道:「…不是。」

    莱先生倒是笑了:「先生们再厉害,也画不出来这些,这可是歷代许多大家的手笔啊。」

    「哦,画画的人是叫大家么?这名儿真特别。」他说。

    我动作停了停,隐约瞥向他。

    莱先生则呛到似的咳了好几下,他慌忙的倒水。一会儿,他想起什么似的,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莱先生还在喝水气,「差点儿没噎死我…」跟着对我说:「傅先生,你听过哪个学生会问这种蠢问题么?」

    我没接腔。

    到这儿来的学生,一个一个家世过人,自是请着最好的西席教导。即使作不了什么名诗,至少能识得几幅名画。

    但再识不得,也不会说出此等洩漏自个儿短处的话。

    我想起林子復的话,可心里仍有几分存疑。

    因着前时应下东门先生的事儿,我出去了一趟,待到几近入夜,才回到书院来。

    我回房时,里头一如既往的幽暗静悄。

    不过我才点着烛火,门就被推了开。我一手掩住飘忽的火光,头也不回的让他把门关好。

    他应了声,关好门后又似是手忙脚,赶着一步到了书案前,伸手就收拾起上头凌的纸张。

    他慌张的抱歉。我瞥了一眼,就见着他怀中那叠纸上的字跡。

    那几个字儿实在是…

    我不伸手,出了其中一张。

    「啊…」

    他口,支吾的解释着什么,我已把纸递了回去。

    「字真丑。」

    我由衷的说,走去了椅子坐下。

    他半晌都没吭声,一会儿才含糊说了什么。我没去听,自顾的翻着书。

    周围安静了片刻,跟着又传来动静。

    那些细微的声响十足扰人——我放下书,问他做什么?

    他愣了一下,才回答作整理。

    我瞧了一眼书案。

    倒是不——至少我面前的是不

    「不用了。」

    我道,觉着有必要同他说分明,让他平常怎么过就怎么过。他脸上却出困惑,朝我看来。

    「可我平常…就这样啊。」

    我琢磨着是否该说仔细点儿,他忽说要去打水。我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又朝门口看去。

    他始终没有动作,仍然看着我。

    我片刻才明白过来。

    「…去吧。」我拿起书,不想多说了。

    他高兴的应了,去取了盆子,走过书案边时,脚步忽顿了顿。

    「先生…」

    「不用了。」我打断。

    「咦?」

    我放下书,往他看去,决定还是说明白些的好。

    他听了没作声,神情有些茫。

    「你明白了么?」我只好又问。

    他才慌忙点头,可一会儿又问我能不能离开了。那语气怯生生的,我驀地有点儿无奈。

    可没想到后头…

    他的举止简直让我讶异。

    倒也明白了,昨晚回来时,他为何…

    我不训斥了他一顿。

    他委屈的模样,还拿我的话回嘴。

    「…平常就是这样。」他小了声音。

    我耐住子,闭了闭眼,然后深了气。

    「你…柳先生课都听到哪儿去了。」

    「听到脑袋里啊。」他答得理所当然。

    我心头一蹙,不知他爹娘怎么教的?

    我敲了他的脑壳一记。

    「平常怎么过无所谓,可礼之约束不能失,尤其这是在书院,你这么样,不显得书院管教无方了。」

    他摀着脑袋,嘴巴抿了抿,黑圆眼珠朝我瞅着,半声都没吭。

    「怎么?觉得很委屈?」我看着他,沉声问。

    他语气闷闷的答:「不是。」

    我瞧着他那副憋屈的样子,忽又想到林子復的话。

    与其说是傻气,不如说他无知。

    昨儿个他的怕,应当不是装出来的了。我想,他是因为懂得不多,因为无知而怕。

    似也是无知,让他有什么说什么。

    这么倒也不是不好…

    我想了想,便没道出重话,只又问:「那你还呆站在这儿?」

    他含糊的回了句。

    但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作势沉下目光,他才慌忙的动作。

    八

    他写好字儿,便窝到上。

    但他的手里还抱了本书。我隐约瞧去一眼,见着他安静的半躺在上,捧着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

    我收回目光,翻着手里的帐本。

    待到一个段落,我才闔上了帐本。

    再往那头瞧去时,就见他睡得东倒西歪,书本更落在了一旁。我收妥东西起身,走了过去。

    …睡相真差。

    我喊了一声,他似是囈语,半点儿也没动。我只好动手,将他挪至里一些。他忽地翻了个身,脑袋便搁进我的怀中。

    我低首,微覷起目光。

    他的脸又往里捂了一捂,似觉着舒适。待动静停了,我将他放平,随手拉来被子为他覆上。

    不过是个孩子,我想。

    谁知,昨儿个才耳提面命过,过了一晚上,全变成了马耳东风。

    我一觉动静,即刻出了手。

    他哀叫出声,我松开手,却是隐约着恼了起来。他憋闷的解释,我瞧着他畏缩的模样儿,倒是静下心来。

    他反而无所适从似的,呆站着一会儿,待我提醒才赶紧出门。我望着门被仓促关上,不摇了摇头。

    我收拾一番才出了门。

    廊道上学生来来往往,远远地,我望见林子復。走近时,我才发觉林子復正与他说话。

    他个头矮,一时才没瞧清。

    他同林子復道是有事儿问我。可我静候半晌,他一样支支吾吾。

    倒是来了一人,状似亲昵的把手勾在他肩上。

    我认出这人为谁,昨也在负责的班里见上。他是陈家的少公子,大将军之子。

    他俩关係看似不错。陈家公子取笑似的低问他一句,开头喊得倒不是名儿。他看着有点儿困窘。

    我自是听得清楚——唔,是个绰号。

    同他相处,加总起来不过寥寥几十个时辰,坦白说,我心中早没有开始的疑虑,权当他是个不晓世事的孩子了。

    我没与他俩多谈什么,微作敷衍便走了开。

    东门先生来到书院时,带了一具琴。

    这具琴模样说是古朴,倒不如说不起眼,边角还有些毁损。

    东门先生与我说,这琴叫做殤。

    我倒是惊讶。

    但凡对琴音乐曲有些着墨的,谁不知绝世殤。

    这具琴当初由东门家取得,还为此大筵各方文人雅士,好不风光。

    可谁想,殤琴音就此成了绝响。

    往后,东门家破落,当初所藏的百来具名琴尽皆毁于无名大火中。

    不想殤居然还保存着,还在东门家后人手里。

    只不过,此琴已不能弹奏。

    上头的琴絃断了两,但由于此琴絃线不易寻,是故迟迟未接续。

    可前一阵,东门先生忽委我寻起琴弦。

    羽蚕丝世上不是没有,但却不易寻,即便寻到了,也是要价千金。东门家已今非昔比,这等价码自是拿不出手。

    我一口答应。

    于我来说,这点钱数不是太大问题。若能听一次殤琴音,倒也值得。

    东门先生却是不愿相欠,但她说以另个东西来换。

    她给了我一本古谱。

    那本古谱残破,封皮上几近分明不出的字跡,是殤两字。我在她的示意下翻了一翻,只几眼便瞧出端倪。

    这是琴谱,亦是剑谱。

    我把它託付予你,她说,怎么样也不能教水月庄的人拿了。

    她道,当年东门家破落,水月庄在后出力不少,那些千百来卷藏谱名琴,其实未曾遭祝融,而是尽教对方一点一滴的夺了去。

    只这具殤琴,还在东门家后人手里。

    她虽未言明此举箇中因由,可我隐约猜到了,是与那近时常上乐阁习琴的学生有关。

    对方坦的道明出自水月庄,可却说向来倾慕东门家在乐理上的造诣,又知晓了东门先生的来歷,才特地来学习。

    我仔细掂量过后,仍是应下东门先生所求。

    羽蚕丝不易寻,其实也是没有门路。

    往昔我救过一人,我敬他作何老。

    何老在器物修缮上有一手,对稀有物事儿的来路,也是一清二楚,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

    后来他因故隐去,江湖人再寻他不到。不过,待他安顿后,倒是捎了消息予我。他正好便是落居在渭平县城。

    我委他去寻羽蚕丝,到他铺子前后问了两次,总算近已有消息。

    我入夜才去取,回来时房中一片幽暗。

    那孩子已经睡下。

    不过同昨儿个一样,半躺着就睡了过去。

    他似是囈语,嘴里低噥着什么,我静默的听了一会儿才懂。

    不知他梦到什么,居然在意起莱先生的名字了。

    我伸手把他的位置挪了一挪,不想对上一双眼睛。

    他模样有些秀气,但站到那一个一个都漂亮出的子弟之中,坦白说,半点儿也不显眼。

    可这一对眼珠子,又黑又圆,有些…

    有些如何,我一时想不分明,不过嘴上倒是让他快睡了。

    他了一把眼角,却似是恍惚。

    「嗯…唔…不…不行…」

    「嗯?」

    他低噥:「先生…没回来…还不能睡…」

    我一怔。

    他身子一翻,往里挪了挪,仍旧囈语:「还…不能睡…我要等他…」

    说是不能睡,可明明睏得很…

    我觉着好笑,伸出手拉了被子盖到他身上。

    「睡吧。」

    我开口,听他模糊应声,遂地再补了一句:「我回来了,睡吧。」

    待到隔,我拿了羽蚕丝予东门先生。

    东门先生刻意喊了那李姓的学生过来。李是国姓,而水月庄的人也为此姓,因此有不少人以为水月庄同皇族有什么渊源。

    这部份自然是没有的,水月庄方面也不道破,任由世人如此以为,对其庄之人莫不崇敬景仰。

    水月庄不好易与,我让连诚在暗里打听。

    没想到,这叫做李易谦的学生是水月庄的少主。我把东门先生说得事儿想了一遍,大约也猜出对方的目的。

    我与东门先生等了一会儿,对方才来,还拉上了另一个。

    他似是没料到会见着我,脸上有点儿吃惊。他站在李易谦的身旁,一块儿同我问好。

    他微垂着头,可视线却隐约朝我瞅来。

    不过一会儿,他就两眼发直,对着东门先生打量。我在旁不语,只看着他俩说话,他似是窘得很,脸上微微地红。

    那李易谦也沉默看着。

    我以为这人该是心急殤琴的事儿,却半点儿也不提,见着他失态,眉才微微皱了一皱。

    那…似乎不是厌烦的意思。

    唔,也是,若是厌烦他,这会儿也不会携他一块儿来了。我知晓他俩同桌,却不知两人平时也走得近。

    一会儿,东门先生讲起了正事儿。她问两人有无听过奏琴。

    李易谦点头,却回没有听过好的音

    我看了一眼——说谎倒是面不改

    取出羽蚕丝之际,东门先生对我答谢。李易谦似是眉目微动。

    待到续上琴弦,我遂地提议由李易谦来弹奏殤琴。我瞧得出那张平静面容下有几分惶恐。

    又或者…那其实是喜不自动。

    李易谦似诚惶诚恐。

    安静了好半晌的他,彷彿有所希冀,巴巴的望着李易谦。

    我瞧着,脑海隐约浮现昨儿个夜里的印象。

    这才想,从前开始,从未见人有如此明亮骨碌,却不是刻意讨巧的目光。

    琴终究是弹了。

    音之美,莫怪人称绝世。

    但曲子…

    李易谦所奏得是殤中的一支曲调。

    以为不曾传于外的古谱,原是有人懂。

    还是,东西尚未得手的水月庄人。

    东门先生出言相约,我知她打算,顺势附和,便是携了他俩一块儿出去。

    途中,我携他先行往饭楼。

    他脸好奇,走一步便似要停一步,对着周围摊商瞧个没完,我只得留神一些,慢下脚步。

    我转头时,就看他脚步似是留恋不捨,时不时侧头过去。我顺势望去,见着那儿正卖着糖磝。

    「想吃?」

    我问,他怔了怔,不留神的撞了上来。他怯怯的瞧着我,模样有些无措,又像是困窘。

    我晓得他听见方才问的话。

    他低垂脑袋,半晌才点头承认。

    我又看了一眼那卖糖磝的人。

    「不是,没想吃,我就看看而已…」他出声解释。

    我盯着他稍嫌瘦小的身板,想想便道:「…饭会吃不下的。」

    他抬头,我即转身往前。隐约的,才听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很快跟了上来,也很快让别的事物引去了注意力。他喊我,问着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怎么有角?」

    我看了一眼,平淡的回答:「那是龙。」

    他似是茫然的点头,又追问了句。

    「龙是什么?」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但也觉着他问得有趣儿。

    「一种动物。」我想想后,如是说。

    他彷彿问出了兴致,想知晓在哪儿才看得到。我原已想敷衍,但瞧他一眼,还是耐住子。

    他听了,似才恍然大悟。

    他似是随口,讲他自个儿就作不来想像。

    我看向他。

    他神情却是坦然开怀的,但眼里隐约有几分惆悵。我想,他从前的子里,定然接触不到一些对他人来讲平常,对他却是稀罕的物事。

    我想了想,这么道:「多想无益,直接看书吧。」

    「先生有这样的书么?」他睁大了眼睛。

    我正要说是,没想从旁的巷子里陡然衝出来个人。我飞快拉了他过来,任由那人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谁想,居然是丁家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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