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第二竿下去,温瓷欣赏归欣赏,开始不走心。 余光还在瞄,但注意力给手机分走了一半。 是王可给她发的消息,内容与海岛之行有关。一边在说上次的彩际遇,一边问她玩儿得怎么样。 温瓷潦草地回道:一过来就出海了,有人没情调的,还在海钓。 王可:你呢? 温瓷:光浴。 王可发来啧啧的表情,说:美景和美女都在身边,薄总还真能静得下心? 温瓷内心呵呵:勾了都没用。 王可:…… 温瓷:可能这就是老夫老吧。 字刚打完,聊天框多了一大堆照片,瞬间把聊天记录给刷没了。 温瓷滑动手指上下翻阅,看到的都是王可前几天乐不思蜀的度假美照。群男环绕,场面壮观,其中还不乏脸——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男明星。 温瓷见怪不怪了,瞥了一眼被媒体吹得天上地下的身材,再去比船尾淡定海钓的那位。显然,还是眼前的风景更养眼一些。 王可:你没一起来真可惜,这就是单身的快乐~ 温瓷:结婚也没不快乐。 王可:我是有点怵他……不过要是换个别人,估计也不会觉得薄总当老公有什么不好的。光看脸就生不起气来,而且还那么会赚钱,人间少有。 温瓷:不说了,人间少有过来了。 王可:终于把持不住要来了吗!我就说谁能抵挡的了我们家瓷儿的魅力,你只要…… 后面来不及看完,头上刚好罩下一片影。 温瓷仰躺在沙滩椅上往上看,发现他把甲板上的遮伞打开了。 看他练地收紧绳索,温瓷道:“钓鱼怎么还分心?” 薄言幽幽瞥过来:“看我时不也照样分心?” 温瓷内心嘀咕,不愧是学霸,后脑勺长眼睛了吧。 只消一个分心,落在头顶的影又多了一重,他俯身靠过来,鼻尖比她相对。他是从躺椅头侧下来的,此时落在温瓷眼里,他们两的五官正好倒立相像。鼻尖抵着鼻尖,嘴却要碰到对方的眉心了。 温瓷觉到眼皮落下温热的吻,一触即离。 她缓缓眨了下眼,想把落在皮肤上的意给消磨掉。但是又一下,另一个眼皮开始细细密密的。 “我看不见东西了。”温瓷说。 “不是说喜我的脸吗?”薄言不管她的微词,声音又低又沉:“看不见才好,省的老看一些没营养的照片。” 温瓷惊觉,刚才手机收的那么快,他都看到了? 但其实……也没什么吧。 比起在夏威夷往男模内里美钞,王可这次可什么都没做,单纯合了影,然后发给她欣赏,仅此而已。 温瓷老老实实地说:“划了一遍而已,没细看。” “细看?”薄言问她,“我陪你一起细看?” 可能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太蛊惑,温瓷鬼使神差拿出手机,解锁密码,点进聊天框。思维忽得顿住…… 温瓷:? 为什么要干这种蠢事。 她刚想熄屏,聊天记录已经跟着他的手指上滑了半截。 薄言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在她耳侧,“哦。没情调。勾不到。” “……” 再抬眼,落入她眼底的、对方的眼眸像蒙了一层雾,昏暗不少。 他问:“真的想?” 海面空旷,没有一丝遮挡,隐约可以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海岸线。整片天空下仿佛就只有他们二人存在。 可是青天白,在开阔的甲板,会很紧张的。 温瓷下意识抓了一把躺椅扶手,咬紧下。 她这副姿态落在男人眼里成了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是温瓷习惯的手段,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都是自诩主动的一方。这倒叫薄言想起另一件事。 他后撤一步,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温瓷。” “嗯?” “如果我没回来,你会和别人结婚吗?” “会吧。” 太诚实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偶尔伤人。 薄言眼神晦涩:“还会这么主动么?” “……不会。” 好在第二个回答取悦人心,薄言嗯了一声,直起,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温瓷不解其意,却还是借他的力坐起:“起来做什么?” 薄言点点她的手机,画面停留在王可的最后一句,也就是温瓷没来得及看完的那句话上——我就说谁能抵挡得了我们家瓷儿的魅力,你只要伸腿往他身上一盘,浪头一来,游艇一晃,美得要死。 温瓷:“……” 想过王可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没想过这么骨。 倒显得她刚在躺在这儿跟王可聊天时有多饥渴似的。 温瓷恶人先告状,用异样的眼神审视他:“不是说喜擅长的领域?你擅长?” 薄言面不改心不跳地拨回去:“总有不擅长到擅长的过程。” “那你的诚意呢?” 温瓷说着恶劣地去找他的诚意,可惜手刚探进泳边缘,就被捉了起来。 薄言眸深沉地看着她:“玩了这个,今天就冲不了浪了。” 他说的是“玩”,温瓷却捕捉到一丝危险气息。 她适时身,望向船尾。 钓竿用固定支架支在船沿上,鱼线正在疯狂抖动,看样子是条大鱼。哪有捕猎者不管猎物的。 薄言捉着她的手往船尾过去,一手着她的放在绕线轮上,另一手扶住鱼竿握把处。他低头,下颌刚好搁在她颈窝上。 “一样一样来,先带你玩这个。” 温瓷没什么海钓经验,两只手都被他从后握住,手背贴着他干燥的掌心。 觉到鱼竿在抖动,她也猜到这次收获不小。 像是怕吓到了猎物,她低声:“还不收?” “慢慢来,有点耐心。” 线往回收了几圈,再放,再收,似乎在于海平面底下的猎物进行博弈。她忽然领略到了海钓的趣味,跟随他的动作一起有的放矢。 直到弦骤然绷紧,连上电机的绕线轮疯狂往回旋转,温瓷抬眸:“上了?” “嗯。”他笑了笑,“大鱼。” 哗啦一声,水面再度破开。 体型巨硕的赤点石斑用力甩着尾巴出现在视野,水珠散在海面上。 嘭——又砸在了木质甲板上,扑通扑通砸着地面。 温瓷松开手,任由他去收拾那条半米有余的石斑鱼。 “也没那么难嘛。”她在身后说。 薄言戴上手套,游刃有余地回答道:“刚才说了,总有从不擅长到擅长的过程。” 总觉得又被他暗示了什么。 温瓷撇撇嘴,视线绕过他肩头望向甲板,“它好丑。” 薄言背对着她,声音带笑:“我们大小姐怎么连鱼都要看脸?” 暗示完还带奚落? 温瓷从鼻腔发出哼声,“薄言,你是不是仗着这里叫天天不灵就欺负我?” “从来都是你欺负我的份。” 某些字含糊带过,海风带着咸气呼啸而过,温瓷听到的则是——从来都是你负我。 她略一沉默,在他身后蹲下:“我以后不了。” “不什么?” “不欺负你了。”温瓷说。 欺负也无所谓,薄言将钩子丢进装备箱,看似面平静,心里想的却是:我不是生来就注定当你的狗么。 因为无所谓自己的定位,所以最初就算知道结果,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跳。当有钱人的狗,总好过当街头抢食的浪犬。 只是没想过,自尊和自卑会在后来疯了般作祟。 他明明该是个没有尊严,为了利益义无反顾的小人。 小人也罢,反正会在她手里二度折戟。 也会拥她入怀。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