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程问音期待已久的环节,但此时他看着宴会厅里随音乐变换的灯光,还有觥筹错的人们,忽然到一阵憋闷。 “想去跳舞吗?”齐砚行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主动提议道,“可以让同事帮忙看一下宝宝,我们去跳一会儿。” 他舞跳得很烂,只能勉强说是学过而已,发出邀请是冒着丢脸的风险,想让子开心。 随着舞曲节奏放缓,这一角的灯光暗了下来,程问音附在他耳边说:“我们带宝宝出去看月亮吧。” 山区入夜后气温低,齐砚行将军装外套披在了子肩上。 他带着程问音来到宴会厅侧门,这里没有警卫,说话会方便一些。 为了这次中秋晚宴,基地特地从城里运来十几盆夜来香,摆放在宴会厅四周,皎洁月下,伞状的花苞开得正盛,幽香扑鼻。 “真好看……”程问音抬头望着夜空,喃喃自语着。 或许是因为这里远离都市,没有楼房遮挡和灯光打扰,漆黑幕布上悬着的一轮明月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圆,都要亮,周围的几颗星星在它旁边显得黯淡无光。 如果一家人不能团聚,那么这轮圆月就失去了意义,多幸运,他们现在能在一起看月亮。 程问音原本挽着丈夫的手臂,下意识往下滑,牵住了他的手。 袖口的蕾丝扫在齐砚行手背上,得他很,但又不是单纯的皮肤,不然怎么会觉手上的力气都要散掉了。 他只好换了只手抱着宝宝。 宝宝在吃晚宴上派发给小孩子们的牛皮糖,专心致志的样子,仿佛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因为今天过节,程问音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多吃一点糖。 程问音在看月亮,而齐砚行在目不转睛地看他,宝宝吃牛皮糖时,上面的芝麻粒啪嗒啪嗒往下掉,掉到齐砚行肩上,甚至掉进领口里了,他都没有察觉到。 半晌,他帮程问音拢了拢外套,叫他:“音音。” “等战争结束,我们每个节都会一起过,”这是齐砚行第一次将承诺宣之于口,“不只是节,还有每一天。” “音音,你相信我。” 程问音很少听到丈夫主动说这么好听的话,看着他耳后还没褪去的红,笑弯了眼睛。 现实远比设想复杂许多倍,没有人能左右命运的齿轮,但无论如何,他都愿意充期待。 此刻,舞会进行到了第三支曲子,不是快节奏的舞曲,而是一首抒情歌,近几个月几乎火遍了整个联盟,演唱这首歌的女星还曾亲身去到前线,给战士们义演。 舒缓的前奏里,人们纷纷调整舞步,和舞伴温情对视。 音乐声传到宴会厅外面,程问音捧着自己alpha的脸,对他说:“我永远相信你。” 第二十七章 他们最终还是跳了一支舞,在月下,在抒情曲的节奏中,在真正的舞池之外。 齐砚行明明刚在心中默背了一遍步伐,信誓旦旦地认为自己不会出子,结果刚一搂上程问音的,被他指导着要贴近一点,转头就忘记了要先迈哪只脚。 程问音很轻地笑了,笑声被齐砚行捕捉到,但他没有到难为情,而是也跟着一起笑了。 跳了几步之后,齐砚行渐渐找到了觉,不再踩到程问音的脚,还会找准机会,牵着程问音的手,让他在自己怀里转一圈。 但太注意步伐也是个问题,他一直低着头,每迈一步都要提前思考下一步,硬生生把舞跳成了数学题,程问音觉得他认真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捏了一下他的耳朵,“看着我呀。” 齐砚行还在默背步伐,迟钝地“哦”了一声,接着很听话地看向他的眼睛。很亮,仿佛盛了月光,却只映着自己。 他一晃神,不知道背到哪里,步子又套了。 宝宝嘴巴里含着牛皮糖,开心得不得了,围着他俩跑来跑去,还从旁边的草地上摘了朵花,捏在手里,皱皱巴巴的一小个,举着胳膊要送给妈妈。 歌曲结束了,程问音因为发情期体力不足,在alpha怀里微微着气。 齐砚行摸了摸他后颈周围的皮肤,温温凉凉的,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程问音伏在他肩上,勾了勾角,“觉很好。” 晚风微凉,树叶沙沙响着,他披着沾alpha气味的外套,岂止是觉很好,应该说,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这一晚哄睡宝宝后,他们还是继续做了。 怕吵醒宝宝,齐砚行将外侧那张铁架搬远了一些,让宝宝自己睡在里侧的上。 程问音的发情热原本已经被抑制剂下去了,因为alpha不断散发的信息素,又重新被勾起。他趴伏在枕头上,被alpha从身后进入,只敢发出一点细碎的声音。 齐砚行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一只手从单和他口的隙进去,捻的小粒,用气声叫他:“音音。” 快在身体里窜,但总觉得有个缺口没有被填,程问音失神地舔了舔嘴,手指捏紧单,努力抬高部,对身后的alpha恳求道:“进来好不好……” 进哪里,alpha再笨也不至于听不懂。 进入生殖腔就意味着怀孕的可能大大增加,齐砚行不敢冒这个险。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再要一个孩子,但一是因为现在这个时期不适合,二是因为,程问音生宝宝吃的那些苦,始终是扎在齐砚行心里的一刺,每每想起,他都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在做爸爸这件事上,他是个答过不及格考卷的差生,他没有信心,没有把握再考一次。 omega扭过头,睨了他一眼,似乎因为他的磨蹭而生气了,“……快点。” 齐砚行的立场很不坚定,当即就决定妥协,只要最后在外面就好了。他将程问音汗的碎发别至耳后,器埋在深处打着圈,试图引子的注意力,让他不要生气。 “里面好紧,我慢慢进去。” 情动之际,程问音的生殖腔已经打开了一个小口,但因为太久没有被进入过,仍然十分紧窄,齐砚行一边耐心顶着软的,一边用手抚着omega翘的器。 器前端被alpha粝的掌心擦过,程问音起,痉挛着收紧,还没被进生殖腔就又攀上了一次小高,前面也一股一股到自己的肚皮上。 合中,omega的后高是伴侣能够直观受到的,但用前面高的样子同样非常。omega渴望高时,alpha也同样渴望看到他因为自己而高的样子,不管是以什么方式。 的味道刺着alpha,仿佛催情剂一般。 齐砚行的呼一瞬间变得重,偏偏程问音完之后还在不断催促alpha来足自己的后面:“呜……快点进来……” 齐砚行眸暗了暗,喉结一沉,破开了生殖腔入口处的一圈软。 几乎是被入的一瞬间,程问音里面就了,合的部位一片藉,alpha只要埋在里面,不用动都能让他不停高。 程问音里面太了,得重了,他就要哭不哭地看着自己的alpha。 发情热带来身体和情绪上的双重空虚,让他忘记了要懂事,要体贴,只想被alpha疼,每个要求都有回应。 齐砚行只好控制频率和力度,抚着紧紧裹着自己的,忍得头是汗,望烧到最浓时,也只敢埋头轻咬程问音的肩头,代替对咬穿腺体的渴望。 alpha的本能是侵占和掠夺,但齐砚行的本能是舍不得程问音痛。 高度契合的绵对任何一方来说都是难以抵抗的存在,很快,齐砚行也抵达了临界点。他俯身,手臂环过程问音的,将他后瘫软的身体拎起来,让部自然向后翘起,深而重地了几下。 “音音,”他出的器,鼻尖在程问音颈窝里拱了拱,“我外面。” “嗯……”程问音眯着眼睛,翻身搂住他的脖子,餍足又依恋地舔着他颈侧的薄汗。 齐砚行半跪在他身前,快速动器,红的头对着omega小腹上的那一小滩,蓄势待发。 程问音咬着指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唾寂寞地分泌,喉咙里溢出难耐的低。 伴随着alpha的一声闷哼,一股股出,程问音小巧的肚脐被灌了,更多的在了他的小腹上,顺着腹股沟淌至腿里,留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昏睡过去之前,程问音用手指摸了摸alpha留在自己身上的,翘起嘴角,仿佛很足一样,喃喃道:“好喜你……” 好想每个发情期都这样过。 不要抑制剂,不要衣服上残留的信息素,不要遥远的想念,要alpha在他身边。 齐砚行整理好铺,换掉透的垫子,坐在边,摸了摸程问音的脸颊,又伏在另一张的头,轻轻吻了吻宝宝的额头。 或许是今天吃了不少甜食的缘故,宝宝睡得格外香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面对着窗户。月光透过窗帘的隙,洒在宝宝乎乎的脸蛋上。 或许宝宝还不明白中秋节的含义,但他一定知道,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白天是一家三口的时间。 齐砚行第一次在基地就地休假,除了待在房间,也想带宝宝到周围看看景,程问音也希望宝宝能多接触大自然。 今天原本的安排是和家属一起参观基地里的靶场,齐砚行以宝宝年纪太小,听到声会受到惊吓为由,向上级请了假。 他准备带程问音和宝宝去基地的后山,那里植被丰富,一下雨就会冒出很多蘑菇,运气好时还能捡到栗子。 出门之前,程问音补了一针抑制剂。 “没关系吗?”齐砚行一边给宝宝换衣服,一边担忧地看向他。 “嗯,”程问音很练地将针剂推入,转头冲他笑了一下,“哪有那么娇气。” omega陷入发情热后,记忆通常是模糊的,很多都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也就是说昨晚事中的细节只有齐砚行一个人记得。其实,齐砚行反而希望人娇气一点,比如像昨晚一样,向他讨要疼,对他表达不,把所有都给他。 宝宝的脑袋卡在睡衣领口里,钻不出来,唔唔地抗议,齐砚行回过神来,把宝宝解救出来,再套上出门穿的薄衣,结果不小心穿反了,程问音绣的小鸭子图案跑到身后去了。 宝宝低头没找到鸭鸭,瞪了一眼心的爸爸,撅着嘴巴找妈妈去了。 程问音被宝宝闹别扭的小模样逗得合不拢嘴,给宝宝把衣服重新穿好,拍拍股,让他找爸爸玩去。 宝宝却赖在他怀里不走了,软乎乎的一小团埋在程问音前,耍赖似地蹭来蹭去,“妈妈香……” 这两天一直跟爸爸玩,小家伙也想念妈妈的怀抱了,还有妈妈身上香香的味道。 齐砚行也坐到边,温柔无声地揽住子和孩子。 整个基地都浸在早晨的光里,一行列队巡逻的士兵路过窗外,军靴踏出整齐划一的声音。一切都和平时一样秩序井然,但因为难得的假期,透出一种轻松的氛围。 一家三口出门吃了早餐,避开人群,前往安静的后山。 宝宝斜挎着他的小鸭子,一只手提着塑料桶,兴致地观察着每颗花花草草。 齐砚行在草丛里找到几颗栗子,应该是刚从树上掉下来不久,很新鲜,表面布了鲜绿的尖刺。他拿给宝宝看,宝宝被这个刺刺丑丑的东西吓到了,躲在程问音身后,怎么也不肯让齐砚行把栗子放到他的小桶里。 宝宝对栗子不兴趣,程问音只好带着他拣松果,还有形状奇特的小石头,齐砚行一个人四处寻找栗子的踪影,捡到之后也没有地方装,只好到军装口袋里。 今天倒是运气好,齐砚行的四个口袋都了,总共捡了将近二十个。 长在山野的栗子和种植的板栗不大一样,掰开外面那层刺的壳,里面往往只有一两颗个头偏小的果实。 齐砚行掰开了一颗到爆开口的,又经过一番努力,将里面那层软壳也撬开,献宝似地递给程问音,“栗子生吃也很甜,尝尝。” 程问音之前也没有见过这种形态的栗子,正犹豫着要怎么咬下去,忽然看到齐砚行的子侧面被树丛划破了一个口子,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黑短。 “砚行,你的子……”程问音忍着笑,用手挡住那个口子,宝宝也闻声好奇地看了过来。 “……”齐砚行脸微变,覆上程问音的手背,用力握了一下,好像在暗示他给自己留点面子,“音音,我们早点回去吧。” 还好这个时间路上的人不多,程问音走在子划破的那一侧,帮齐砚行挡着,一家人带着战利品,快速回到了住处。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