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是自己看中的女孩,她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小时候自己还多次抱过她,她抓周自己还送她块玉佩······ 谢玉珩这二十几年来,除了不得父亲忠勇候的喜跟关注,其余是事事顺遂,样样如意,想得到什么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更不用说,如今手握重权,深受明正帝重用。 放眼朝中重臣,也没能有谁敢当面给他较劲,更遑论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敢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不!” 汪彤儿见他任然固执己见,太过拧巴, 只得进一步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世上的人,不是人人见了荣华富贵都如同苍蝇见了腐一样,再则,俗话讲千金难买个‘愿’字。” 这种惊骇世俗的话,谢玉珩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可笑,活了两世了,还要被自己的小婢女说教,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谢玉珩眼眸深深的看着汪彤儿小嘴吧啦吧啦着,猛地把人拉到跟前,凑过去把她小嘴给堵了上去! 可触很好,软软的一团,窝在他的膛上,竟让他心情都变得舒畅了起来。 “唔唔!” 汪彤儿吓得睁大圆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 这什么人? 一言不合就吻了上来...... 这可是本姑娘的初吻! 谢玉珩也像第一次接吻,生涩得很。 本不是在接吻,到好像是在啃! 也不能怪他,他两辈子加起来也只跟自己的子徐氏,仅有的那么两次同房,还那么的不和谐。 原因当然是顾及到徐氏身体不好的缘故。 再有,他本就不是重之人,成亲的那一年还时常被明正帝外派公干。 徐氏去世之后,他一心拼事业,对男女之事更不上心。 没想到这接吻的滋味太过美妙,直到怀里的小姑娘软了身子,呼急促起来,他才餍足。 真是食髓知味…... 昨天醉意沉沉,都没好好享受这美妙接吻的滋味,真是失策! 汪彤儿哪知道这人还在可惜昨儿痛失机会······ 她此时的小脸憋得通红,差点成了史上第一个被接吻给闷死的人! 真憋屈,初吻就这么的给待了,还没冤伸! 正在此时,门外院里传来李大哥的声音。 “娘,俺回来了!” 李大娘扬声喜的应声:“哎,大郎回来了,快坐下歇息喝杯热水润润嗓子。” 汪彤儿一听昨天救他们的李大哥回来,忙不迭地使劲挣他的锆制,呼不匀地酡红着水润润的小脸颊,伸出小手了一下被吻红了的小嘴。 谢玉珩则心情愉悦地坐到炕沿上,这一吻让他食之入髓。 早把两人为了那起子纳妾之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还置什么气? 此刻的心若暖花开般餐足······ 不愿意继续刚刚的话题,也不愿听谢玉珩嘴士大夫的死教条,还《女德》呢? 忙打开门走了出去,见李大娘正绞了把热巾递给儿子擦脸,微笑着跟李大哥打声招呼:“李大哥回来啦!” “汪姑娘,俺今儿正好猎了两只山给你家兄长炖汤喝。”李大哥不愧是常年在山上捕猎的,身材高大,浓眉虎眼,皮肤黝黑,身都是腱子,边擦脸边咧着嘴跟汪彤儿说道。 李大哥直人,哪注意到汪彤儿小脸上不正常的红? “真是谢谢这位大哥的好意。” 汪彤儿还没来得及道谢,被紧随其后走出来的谢玉珩抢先答话。 “呵呵,不用谢,汪大哥客气,没想到你的伤好得这么快,昨天可吓坏你妹妹了,她一直哭,担心不得了。” 汪大哥? 谢玉珩一双风眸朝汪彤儿含深意地瞟过去,本世子什么时候变成汪姓? 他以为最起码她得在外人跟前说成姓‘谢’,没想到小姑娘直接用‘汪’姓。 小姑娘胆肥! 还真敢说。 不过,看在你悉心照顾本世子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还有嘛,当然是刚刚的那一吻咯。 这时他才注意到汪彤儿昨天梳着的妇人发髻,变回了她惯常的双丫髻。 汪彤儿瞧见他漆黑的眸子犹如深深的寒潭,叫人一眼望不到底地盯着自己看。 心中发紧,瑟缩着,想起昨天李大娘问自己怎么称呼,当时她回到:“小女子姓汪,跟哥哥一起去青峰山游玩,路遇山匪······” 她当时只顾着谢玉珩的伤势,就这么随口一说,哪知道这母子俩理所当然地认为谢玉珩也是姓汪咯。 要说刚刚气势汹汹地跟他较劲,回嘴。 那也是一时的胆肥,心中笃定他不是那种锱铢必较,气量小的男子。 回过神来,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才二月初头,她身上倒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不由理亏地对着他讪讪一笑。 谢玉珩听到李大哥所言,心中贴。没想到小姑娘嘴硬心软,担心自己都哭了。 坚硬的心柔软起来,算了,小姑娘脸皮薄,暂时不她,让她习惯有自己,慢慢来。 于是,这一桩婢子以下犯上,既跟主子顶嘴,又私自逾越跟主子称兄道妹的,还冠以她姓的事,雷声大雨点小,被谢玉珩是轻轻放下翻篇了。 谢玉珩走到院内,不声扫了眼院子,眼前是个十分普通的农家小院,篱笆围着的小院子,靠着篱笆边种着蔬菜,三间屋子,水井边卧了只大黄狗,方才他一出来,狗便站了起来,警惕盯着他。 “不用谢,山里没啥东西给客人补身子,俺这就去把山拔,炖汤去。”李大娘个儿不高,生得微胖,圆脸显得十分和气,眯着眼笑着,在一旁抓起仍在地上的山边说边往厨房那边走去。 第65章 治伤 李大哥嘴拙地叮嘱道:“汪大哥的箭伤等回去后,还是要找大夫仔细看一下,俺的草药只是自己从山上摘来的劣草药。” 这里远离城镇,几户住在山中的都是猎户,祖辈都是靠打猎为生。 他们平常打猎时避免不了会受伤,因此,也识得治伤的草药,家里都存有这些晒干的治伤草药以防不时之需。 他见这兄妹的衣着可不是寻常人,非富即贵。 因此担心自己的草药耽误别人的伤口恢复,这才提醒着。 谢玉珩颔首,“嗯,先要多谢李大哥的搭救之恩。” 李大哥忙摆着手道:“这等小事不用客气,”“只是青峰山上原先没谁听说过有山匪,这回你们也是不走运。不过俺今儿听人说昨军队进城了,估计是来剿匪的,再过几,就该太平了。” 咳咳! 谢玉珩以拳抵咳嗽一声,尴尬一声道:“嗯,是我兄妹运道不好,偏偏就遇上山匪。”说完,转身慢慢地走回屋里去。 心中想着,当然没山匪了。 徐总督估计昨儿剿匪后,依计进城,此时应当把吴道友跟四大家族给控制起来吧! 谢玉珩回头朝汪彤儿看了一眼,汪彤儿正跟李大哥说话,见他瞧过来,忙打住话头,转身搀扶着他跟着进了屋。 她期期艾艾跟他解释道:“世子爷,婢子无意冒犯您,只是当时顾不得解释······” 谢玉珩看着她帮自己解下身上披着的黑裘披风说道:“无事,本世子不追究。” “世子爷,您还是先躺到炕上息歇一会儿,婢子先去把粥端过来给您喝。”汪彤儿帮他把披风放到炕头说道。 “嗯。” 谢玉珩心说:小没良心的,此刻才想起来本世子爷没用膳。 汪彤儿小脸一红,愧疚。 谢玉珩还是个伤者,从昨天早晨到今天他还一口饭都没吃,只顾跟李大哥唠嗑,想来自己这个婢子也是做得不称职的。 汪彤儿快步去厨房里去盛温在锅子里的红薯粥,盛了一瓷大碗,另外再端了一小碟子咸菜跟一双竹筷子过来,见谢玉珩撇开伤口侧身靠在上歇息。 “世子爷,您用膳。” 汪彤儿看着放在小桌子上自己刚端过来的一碗红薯粥,莫明的可乐起来:还用膳呢! 没想到,矜贵如谢玉珩,倒也不嫌弃地拿起竹筷子,慢条斯理,姿态优雅,好像不是喝的红薯玉米渣粥,到像是吃的山珍海味般的细嚼慢咽。 这人哪怕是穿着麻布衣,吃糠咽菜也是一副贵气斯文的模样。 其实,这红薯粥有啥吃头? 还不是饥饿好下饭? 他睨了眼面前小姑娘微微红肿的小嘴,心里柔软一片。 嘴里吃着红薯玉米粥,也是甘之如饴。 谢玉珩把一大碗粥都喝了下去,汪彤儿忙从小包里掏出一块新的帕子递过去,给他擦嘴。 在山民家里,可比不了在府里。 既没三珍海味,珍馐佳肴。 也没了吃完饭后的那一碗子嗽嘴汤。 再说,只喝了一碗粥,也不用那么穷讲究。 “彤儿,我的衣服呢?”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