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叶璟和?”杜辞秋瞥了眼远处还未开走的黑轿车,转头把苏莞尔控着让她转了个圈子,“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他就是送我过来而已。” “怎么突然回来了?”杜辞秋帮苏莞尔分担了一半的背包重量,“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有吓一跳。” 苏莞尔不想说苏哲的事让杜辞秋跟着发愁,只道:“回来玩的。” 杜辞秋会信苏莞尔这种理由才有鬼,但她看出了好友的烦闷,便想着法子地想让她开心,“饿不饿?要不要去吃夜宵?我家附近有家很好吃的炸串店。” 苏莞尔错愕:“现在?” “也不是不可以啊,或者你想喝点热汤?” 于是等苏莞尔放好了行李,两个人大晚上跑去吃了黄牛火锅。 苏哲的事情,说来其实简单的。 同宿舍的人丢了一块很贵的手表,怀疑是苏哲偷的,联合起来同苏哲对峙,最后愈演愈烈闹到了动手。 苏哲寡不敌众,情急之下拿凳子砸了人,把对方的腿打出了淤肿,对方便直接报警告他恶意伤人。 叶璟和当晚就托人查了苏哲的案卷,大致了解了下情况。 隔天苏莞尔刚出杜辞秋家小区,就看见了叶璟和停在路边的车子。他摇落了半扇车窗,一直看着她从小区里走出来。 叶璟和开了车门下车,见苏莞尔脸的疲倦,便牵着她坐上了车后座,“昨晚没睡好么?” 苏莞尔抿不答,权当做是沉默的抗拒。 “先去吃早餐?”叶璟和倒没在意,抛出饵道:“我约了律师,他在早餐店等我们。” 苏莞尔的抵抗瞬间出现了裂痕。昨晚她仔细盘算了下现有的存款,尚在忧虑律师费的问题,今天叶璟和就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人在谷底的时候,真的很难做到清高,何况事关苏哲的未来。 “有把握吗?”苏莞尔不敢跟叶璟和对视,只盯着绞在一处的手指,“阿哲打伤的那个人,送医后据说伤势很严重。” 叶璟和屈指过苏莞尔的眼尾,反问道:“是因为担心苏哲才没睡好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苏莞尔微微着急,“阿哲会不会……”坐牢那两个字,她害怕说出来。 “你看着我。”叶璟和钳住苏莞尔的下颌迫她抬头,在那双盈盈眼眸望过来时问她道:“就这么不相信我?” 苏莞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会向她靠近过来的叶璟和。 叶璟和没有执着地想要苏莞尔的答案,他沉默着替她系好了安全带,反身坐进驾驶座,一踩油门就驶离了小区门口。 淡淡的不自在萦绕在两人之间,至少苏莞尔是这样觉得的,她想说点儿什么来活跃气氛,思来想去却又苦于找不到话题,最后干脆闭目养神。 后来是叶璟和叫醒苏莞尔的,她是真的太累了,近半小时的车程,也能一歪头就睡着。 律师姓许,早就等在了停车场,同叶璟和跟苏莞尔一起进了茶餐厅用早茶。 “手表的事只是单方面的猜测,目前最要紧的是伤人问题,看看能不能私下和解。”许律师直切入主题,喝了口热茶润嗓后又道:“今早我已经打了电话询问过伤者及伤者家人的意见,他们想知道我们能给的价码是多少。” 苏莞尔意外事情竟能如此顺利,许律师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被打伤的那个人不是丢手表的失主,受伤算是被牵连的无妄之灾,所以只要能赔偿就不难解决。” “按你处理这类事的经验,先给一个底价,他们不意就慢慢往上加。” “好的,医院那边,我会尽快拿到和解书的。” 接下来就是手表的问题。 等吃完了早餐,许律师便代苏莞尔跟叶璟和去拘留所探视了苏哲。 苏哲的状况有些糟糕,整个人萎靡得没有半点神。 许律师原以为苏哲是在担心量刑处罚的问题,年轻人冲动过后总会是这样的,可当他们之后,许律师才明白苏哲是在担心苏莞尔。 一开始,苏哲是不想告诉苏莞尔这件事的,但每周他们有固定的通话时间,如果苏莞尔联系不到他可能更加会胡思想,所以他索就先把打人的事跟她说了。 当然苏哲是往轻了说的,可‘伤人’和‘报警’这类的词连起来听就很严重,苏莞尔当即定了飞机票赶回了郎州。 “你姐姐其他都好,就是很担心你。” 苏哲点了点头,沙哑着嗓音道:“她有什么让你转告我的吗?” “她说她相信你,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许律师说,“现在你能跟我讲讲事情的具体经过吗?” “苏哲说手表不是他拿的,至于是谁拿的,他也不清楚。” 叶璟和的车子一直等在拘留所门口,许律师出来后就径直朝他的方向走去,“男生宿舍没有监控,但楼道里有,我们可以找后勤查。” 两人正说着话,许律师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后只简短地回应了两声,便抬眼望向了叶璟和,“医院那边搞定了。” “要多少?” 许律师碍于有苏莞尔在场,只比了个手势。 “胃口倒是大的。” “那要给吗?” “给他吧,让他尽快出和解书。” “好的。” 许律师做完了事,便上了车先行一步。 叶璟和矮身坐回了车里,偏头问苏莞尔:“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苏莞尔又紧张起来了,那种寡言的难堪叫她无所适从。她扯了下嘴角,把问题抛回给了叶璟和,“你想去哪儿?” 大家穿的暖和和的,别冒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