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笑着望着他的眼睛,“然后呢?” “见尽了风起云涌,怎么舍得放下你。”梁西闻哼唱几句,顺势牵住了她的手,手指钻进她的指牢牢地跟她十指紧扣。 阮念看向他的眼睛微弯,笑意如此清晰。 梁西闻稍稍侧身低头,很快地吻过她的,阮念的第一反应却是睁着眼睛看向他。 酒店的门厅中还有人来人往,梁西闻好像也不太在意,阮念当时脑中什么都没想,只清晰地记得梁西闻吻过来的时候,他的瓣柔软,呼融入她的鼻息,他的眸中有一种柔软到令人沦陷的温情缱绻。 大厅里的歌声依旧在继续着,像是这首歌的高.部分。 你不放下我,我不放下你,我想确认每挽着同一双手臂。 即使身边是在毫无道理,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 阮念像是一只粘人的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的胳膊,好似分外足的一天。 梁西闻来时将车子停在了稍远一些的位置,阮念就在酒店门口等着他,她有种发自内心的惬意,拎着自己的手袋慢悠悠地在酒店门前晃悠。 好像以前也莽莽撞撞把子过的匆匆忙忙,只因这天定的缘分来的如此奇妙,开始期待清晨的第一缕天光,也开始期待一三餐与四季的更迭,开始期待每天醒来时,伴随着苏醒的心动和一天比一天更多点的喜。 梁西闻过了一会才将车子开过来,阮念拉开车门上坐进来,却发现副驾的储物格里放着一小扎没有包扎的红玫瑰,她将玫瑰拿出来,才发现玫瑰用一条钻石手链松松的系住了。 阮念的笑容好像没停过,她拿起那一小扎玫瑰花,正要开口,就看到梁西闻不知什么时候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只戒指盒。 “试试?”梁西闻好语调藏笑,“特别常的一枚戒指,可以一直戴着。” 说着,梁西闻将戒指取出来,那是一枚心形切割的蓝钻戒指,颜剔透而纯洁,在暗光下泛着深邃的光芒。 蓝钻稀缺,价格很是昂贵,仅次于最稀缺的红钻。 这枚蓝钻并不大,看起来似乎比上次那枚常许多。 “难怪我等了你十多分钟,你去买了这些吗?” “十分钟够我结账了,”梁西闻笑着晃晃戒指盒,“听实话的话,前几天就订了这枚戒指,今天到了好去取,又觉得你会很喜玫瑰花,所以顺路买了花和手链。就是想送你点儿礼物,才能让你知道,我们的情会永远都在第二夜反复循环。” 第二夜的热恋,无话不谈,坦诚与眼中只有对方。 “我可就这么一个梁太太,没有让她不开心的道理。” 梁西闻拿出戒指,托起她的手为她戴上,而后取下了玫瑰上的手链也一同为她系在手腕上。 他托起她的手端详,而后轻轻抬起,抵在边轻吻过她的手背,“结婚戒指,不许摘了。” 阮念看过去,梁西闻的左手上也带着她送的婚戒,好像确实,一天都没见他摘过。 “这是我谈过最开心的一次恋,”梁西闻扣着她的手说,“是跟我的梁太太。” 作者有话说: 今晚,让我们把这对儿小情侣送入——房—— 晚上见!! --- 你不放下我,我不放下你,我想确认每挽着同样的手臂。即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见尽了风起云涌,怎么舍得放下你——陈小的《相依为命》歌词。 第29章 清晨心动【晋江独发】 截止婚礼前, 两人的安排都很紧密,但阮念除了心理上的紧张,好像也没有其他的紧迫——大多都是因为梁西闻妥善地安置好了大部分的事情。 阮念直至婚礼前一天才憋好了婚礼致辞, 饭后有点忸怩地给梁西闻过目, 她怕自己写的太胡言语冗杂,尤其是两人之间并没有太久的相识期就跨入了婚姻,阮念也承认,自己还特意参考了别人写的版本。 梁西闻晚点帮她改了改,阮念还特别紧张地说,“我到时候忘词怎么办?” 梁西闻笑着说, “不会忘的。” “那你改短点,”阮念有点懊恼地说,“我从小背课文就不行……” “不会很长, 很好记, ”梁西闻将她手写的致辞折叠了一下, “婚礼当天给你。” “那你别忘了啊。” “不会的。” 梁西闻给她做晚餐,“明天下午我把你送到套房, 婚礼策划应该都在,我尽量让他们提前做,你明天就早点休息。” 他站在厨房里,游刃有余地准备备菜, 好像为了庆祝缓解她的紧张,梁西闻还给她倒了一杯冰镇的柠檬水。 阮念没接过来,悄悄走他旁边儿,像只猫似的。 梁西闻切着蔬菜, 瞧见她安安静静这模样, 他还系着围裙, 忍俊不地说,“抱呗,盯着我什么。” 阮念顺着台阶下去,脸蹭在他背上,“我以前不喜这种亲密接触的……但你是个例外。” “为什么?” “例外就是例外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可能因为很喜你,所以忍不住想抱你一下,”阮念说,“会很有安全。” 梁西闻默许了这个小尾巴的存在,好像生活里了许多生气。 阮念其实也不知道这原因是什么,或许是因为她这二十多年里,任何亲密的行为都没有过,以前也没有父母牵着她的手,学生时代也没有一同去洗手间或者接水的女同学。 “我小学初中都是在片儿区学校上的,我们那个片儿区,父母大都是一个单位的,”阮念小声说,“所以她们都认识,学习成绩又好,又有很多好,我一直在中游吊着,有时候父母遇见,我妈就老当着我同学的面儿贬低我,所以我都没个好朋友,高中之后大家都忙着学习,我和我同桌关系好,但她大学考去了上海……” 阮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些,好像幼年时欠缺的亲密行为,无论是父母间还是朋友间,都让她在成年后下意识地独来独往。 但独来独往的人并不会完全的不渴望另一个人的亲近,也并不是抵触所有的亲密接触。 阮念就松松地抱着他,坦诚地承认,“所以我就是很喜离你近一点,拥抱也好,坐在你旁边也好,就让我觉我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梁西闻凉拌了个时蔬,他总记得饭后给她准备个水果,梁西闻拎了一只草莓递给她,“吃不吃?” “吃。”阮念凑过去老老实实在他手上吃掉,梁西闻随手将草莓蒂扔进垃圾桶,他说,“我也喜。” “喜什么?” “喜你跟在我身后,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说的淡然,阮念好奇地凑过去,“你一直一个人吗?”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就是从高中开始,就在燕京国际高中上学,然后大学去了港城,虽然陆邵礼和项星逸也在,但是我话总不多,所以除了他们也并没有别的朋友,再后来出国念书,在国外投资事务所实习,然后接手家里的事情……工作才是我的常态,”梁西闻一边打着蛋,一边耐心地跟她说话,“一般早上六点就起去健身房,刚好吃个早餐去工作,也一般会五点下班回家做饭吃饭,再忙一会工作遛遛狗,十点钟就休息了。” 阮念是知道燕京国际高中的,也算是国内知名的私立学校,分数线高、学业力大,还是寄宿制,但都是往知名院校输送人才,当时季霜打听过,因为一年近百万的学费放弃了。 “那你好自律,我工作之后都是睡到最后一分钟,然后飞奔买早餐卡点上班。”这么一对比,阮念觉得自己像一条咸鱼,“但是这几天我都早起了。” 梁西闻失笑,“再早起两天,你就多补补觉吧。” 阮念厚脸皮起来,“你起来了我就起,我不想自己一个人补觉。” 大约也正是因为梁西闻的淡然和耐心,阮念忐忑的心情被抚平了大半,甚至宽自己婚礼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梁西闻就得把阮念送到套房去,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门前停了许多车,阮念瞧了一眼,全都是她都能认得出的名车,她偏头问梁西闻,“都是明天用的吗?” “嗯,”梁西闻说,“想用六辆劳斯劳斯,我名下就两辆,其他找黎羡南借的。” 阮念:“……” 梁西闻补了一句,“还被他敲了回竹杠,下个月想给你买的红钻被他截了。” 阮念笑说,“你上回不也截了他的戒指。” 梁西闻倒没否认。 她出嫁的婚房是梁西闻早早订好的总统套房,二百多平的房间,早就有人布置好了,她明天该穿的褂皇、主纱、晨袍和拍照用的马来袍都挂在人形的模特上,七八双鞋子也规规整整地摆在旁边。 那件褂皇堪称艺术品,纯金银丝以粤绣手绣而成,粤绣的针脚生动,裙摆上的凤翎与海棠花栩栩如生,在自然光线下闪闪发光。 这件主纱也是梁西闻敲定的,方口领的设计,恰好能出她漂亮的肩颈线,裙摆巨大而蓬松,饰以刺绣和碎钻,一眼望去很是梦幻。 “这件儿马来袍是临时加的,策划说早上有个拍照环节,会很漂亮。”梁西闻解释了一句,马来袍的款式跟秀禾类似,但颜更多种,梁西闻选了银白的款式,致而秀气,很衬她的肤。 季霜和阮文林等会才到,梁西闻惦记着阮念得早点休息,所以到了地方让她稍稍悉了一下环境,就带着阮念下楼吃饭。 阮念特别不舍。 梁西闻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睡一觉明早就见到了。” 阮念看看手机,“还有十几小时。” “我想起我们上回,”梁西闻笑着看着她,“周六回两家的前一天。” “嗯?” “那时我就在想还有十一小时见到你,这十一小时好漫长,”梁西闻说,“那个时候我就发现,我好像不只是期待单纯的只是见到你。” “……” “现在还剩下十几个小时,我仍然不只是单纯的期待见到你,”梁西闻说,“是期待我们以后的生活,等会回去就早点睡,明天有我。” 阮念抬眸看着他,他眼里是温柔地耐心,阮念一点点紧张也被抚平了,她乖乖点头。 梁西闻说,“是我们的婚礼。” 然话是这样说的,梁西闻也是为了让她早点休息,让婚礼的策划师尽快忙完,阮念其实见了生人就话不多,她小心的问那个姐姐,“我明天是不是四五点就要起?” “是的梁太太,您明天五点钟起吧,然后化妆,晨袍我放到您的房间,跟拍也会到的,会给您单人多拍一些照片记录,这是梁先生的意思,剩下的您跟我们节奏来就好。” 阮念点头,姐姐手里拿着平板,让工作人员把晨袍先拿进来,那件白的晨袍极其漂亮,里面是一件领的吊带白丝绸长裙,外面是阔袖的薄纱袍子,裙摆和袖口缀了许多绒绒的设计。 阮念想看看明天的程,也不至于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蹲在姐姐的平板旁边滑了一下,然后看到了这场婚礼的开销。 她只看到了最后的总数字,三开头的七位数。 阮念简单洗漱了一下,七点多就躺下休息,婚礼看起来会很累,梁西闻叮嘱了她几回早点睡。 然而真躺在了上,这空空的大,阮念脑子里七八糟的。 明天出糗怎么办。 明天婚礼致辞忘词怎么办。 明天拍照不好看怎么办。 阮念翻了个身,外面隐约能听到动静,似乎是季霜和阮文林迟迟才来。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