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游戏厅回来,她想到那样的环境,那些人,又软磨硬泡地劝过陈修屹几次。 可是陈修屹却 不在乎,上下打量她,最后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甜筒。 昭昭立刻就心虚了,冰淇淋是刚刚阿屹买的,身上的裙子也是,还有生活费,也是阿屹的钱。 自从把村长家说亲的事搅黄,她申请了留校以后,爸妈就不再给她钱了,她来学校的时候身上还有一些之前攒下来的钱,并不多,尽管她在学校很节俭,可还是很快用完了。 妈妈不想让她考大学,只盼她快点嫁个有钱人家,爸爸的纸箱厂里又在裁员,大家都人心惶惶。 如果没有阿屹,她能不能继续上高三都很难说。 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再去劝他。 她现在等于是全靠阿屹养着了…… 于是她只好比以前更加刻苦努力。 昭昭制定了充实的学习计划表,每天都严格按照计划好的时间去执学习计划。 能考上大学的人是少数,可是只有那样她才会有出路。不但要考上大学,而且她必须考上好大学才行。 这样,她就可以赚钱了,阿屹也不用那么辛苦。 虽然没有 受过真实的大学生活,但是电视剧里读大学都是可以勤工俭学的,也可以拿奖学金,到时候她不但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也可以真的负起姐姐的责任,去照顾阿屹了。 她这边埋头苦读,陈修屹可就不 了,每次去学校找陈昭昭都碰一鼻子灰,不是说在学习没时间就是干脆把他晾一边,自己吭哧吭哧背单词。 “陈昭昭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最后还对我这个 搭不理的态度是吧?” 陈修屹可不管什么图书馆不图书馆,再说了,放暑假这儿也没几个人。 他凑过去掐着细 就把人往大腿上带,脸 郁,语气不悦,“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吗?” 昭昭推着他的 膛要躲,他偏不让,长腿还非要颠两下,她人被颠得重心不稳,最后只好攀住他肩膀,想了想,还是严肃了口气,“阿屹,你别这样。我是你姐姐。” 可这抗拒的态度只惹得陈修屹更加不快,也更放肆,整张俊脸埋进她 前,“不可以抱你?那以前怎么就可以?” 少年高 的鼻梁胡 地蹭着少女 前的馨香柔软,温热的吐息 薄其间,带出酥麻的 意,昭昭被闹了个大红脸,有些别扭,“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都长大了,我也长大了。” “以前你是我姐姐,现在你就不是我姐了?” “可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他坏心地撞了撞,抬起头,“姐是觉得我不是小孩儿了,是男人了?” 昭昭 口有些疼,对上少年隐含笑意的双眼,红着脸乖乖点头。 她就是这个意思,毕竟男女有别,经过上次的尴尬,她就更加清晰地认识到阿屹长大了。 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怪怪的呢,总觉得哪里变了味儿似的。 陈修屹这下却是 意了,“难道我是男人就不可以抱我姐了吗?” 昭昭还想再说清楚一点,被少年不耐烦打断,“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对我 搭不理,然后还要坐在我腿上教训我是吧?” “姐你可真行真有能耐。” 昭昭羞 极了,脸烧起来,低着头,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不然怎么说掌握经济权才有发言权呢? 过去还没觉得,现在陈昭昭可真是深有 触。 以前教训他的时候,她可绝不会嘴软,现在好了,他有钱了, 杆子硬了,她连说都说不得了。 女孩儿有些委屈,赌气道,“那就算我借你的,以后一分不少还给你。” “啧啧”,陈修屹看她恼得不行的样子,低低笑起来,“姐,你知不知道银行借钱都是要利息的?” 昭昭本来就说不过他,现在吃人嘴软,连气势上也一并矮了一头,就只能干瞪眼。 少年得意极了,陈昭昭最要面子,最 对他端姐姐的架子,现在面子没了,架子也端不起来,像个软面团,只能任他 扁捏圆。 这么想着,他捏捏她发烫的脸颊,大爷似的命令人把计划表拿出来,又拽得不行地划掉几栏,通通改成“陪阿屹。” 昭昭抗议,无果。再抗议,陈修屹就说这算利息。 于是每天的计划从变成学习、吃饭变成学习、陪阿屹和陪阿屹吃饭。 陈修屹倒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一方面是他发现陈昭昭的道德 比他想得还要坚固,二来他自己也一向不是什么急 子,温水煮青蛙嘛,他有的是时间。 他有足够的耐心,而且,慢慢来的过程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陈昭昭是那种最胆小的兔子,一点风吹草动就要蹿出十里开外, 股埋进土坑里半个月不带出来。 这么小胆儿,他也不能预料真就这么把人欺负了她要绝望成什么样。 不能平铺直叙。 得一点点骗,慢慢的哄,进进退退,似有若无,反复铺垫。 把 在土坑外的兔耳朵捋舒服了,再一整个揪出圆滚滚的兔子…… 想到陈昭昭被他彻底捉住的表情——她会怎么样?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她会咬他吗?在 上?用哪里咬?咬哪里? 他很期待,他已经有些等不及。 但他要耐心再耐心,静候再静候。 有人看吗呜呜~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