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月嘴角勾了勾,回了句:上号。 路过的车站站台正滚着新换上的俊美煞人的男星电影广告,林挽月瞥了一眼,没注意到这上面的人,跟不远处的巍峨大楼上,占了半座楼的巨幅海报上的,是同一个。 不然她也许会出于新鲜,去分辨一下海报角落斗大的潇洒签名,留下一点对柳苏这个名字的印象。 * 雨濛濛地下过了一场,白里,天也还是灰沉沉的。 粉墙黛瓦的中式庭院,佳木葱茏,透过一扇雕花窗台,能看见沉璧一身衣服被颜料染得藉。 他拿着笔刷细致认真地在纸上勾勒。 不远处墨西装背笔的男人双手负在身后那张画布上的画,几天里,这是他看着沉璧完成的,一模一样的第九幅。 沉璧直起,半扎高马尾从身侧甩到后,他凝目打量着画面,不多时,就扯下画布,换了张新的——这是要画第十幅了。 作为沉璧的护卫,男人只会拳脚功夫,对艺术是一窍不通,在他这样的普通人看来,第一幅到第九幅几乎是没有区别。 可沉璧却迟迟不意,还要吹求疵地益求:“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他提醒道,不仅要吃饭,更得休息了。 沉璧抬起眼,略带惊讶:“已经天亮了吗?”原来已经过了一个整夜,手臂传来被忽视的疲乏。 他放下画具,拍拍手,拿过手机查看消息,他昨晚给那位姐姐发的信息,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回复。 他熄了屏幕,眸微黯:“吃过饭再继续吧。” 这…不睡一觉,就这么连轴转吗?男人忍不住说:“您已经画得很好了。” 沉璧笑了:“是好的,可还没到极致。” 男人语,如他这样的艺术家,就非得追求极致吗? 空旷宽大的院落响起稳健的脚步,仆人敲过门进来,语气难掩兴奋:“少爷,您得奖了!” 沉璧取下皮筋,重新扎起松散的长发,粉润的绽起笑:“我知道了。” 手指穿梭在发丝,他灵透的猫眼看着仆人手上打开的证书,他拿了国际美术展的银奖呢。 他这次送去参赛的作品,是他之前灵乍现,画到一半却找不到最开始的觉,只得搁置着的。 直到再遇到那位姐姐,他干涸的灵才生出了后续。 虽然见面时没有为她做画,回家之后,他提笔速写了一副,涂抹出了他第一次见她时的剪影。 一想到她就有了创作灵,简直就像……她简直就像是他的缪斯。 通传捷报的仆人留下奖证就下去为他准备饭菜了,沉璧敲亮手机,他发出的消息仍是孤零零的没有回答。 手上这幅画,他大体上有预,今天就可以收尾,忙了好些天,没有见到她,他有些想她。 将她的名片点开,沉璧熬了一宿的脸,散发着燃烧生命力的,不正常的炫白,他把手机向斜后方抛去。 静静守在一旁的男人稳稳接住。 “上尉,去查查她,我要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