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甚酒力,还喝这么急。 这样娇生惯养,肆意妄为的年轻女人真是给人麻烦。 而帘后面的人还在不自知地哼哼唧唧。 “股好痛……” “胳膊好痛……” “手好痛……” “……” 过了一会。 “好冷……” “好难受……” 酒后吹冷风偶发偏头痛倒也是有的,但该不至于这就生病了吧? 封曜掀起帘的一角,手腕嚯的被抓住,一双原本应该紧闭的眼睛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看来没事。” “跟我一起睡。” “你在说什么?” “你要我再重复一遍?” “……” “你不喜女人吗?” 刚才在他的怀里,她真切受到他出心底的情绪,现在又在装模作样什么坐怀不。 她坐起来,哗啦一声扯开帘,也许是酒抑住了本该因为受拒绝而涌现的羞和悲伤,反而鼓起莫名的勇气。她莽撞而直接地用剩下那只右手去触碰他。而他只是漠然地看着,任由她抚摸自己的深邃眼眶,瘦削的脸颊,因为常年外出行军疏于养护的有些糙的皮肤,抿着的嘴,以及左脸颧骨下的,难以忽视的伤疤。 她不自觉地用指腹摩挲着那道伤疤。 大概曾经是一道深刻见骨的伤口,否则也不至于在他这样年轻的皮肤上都留下了如此锋利的形状。 见他无动于衷,转而又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嘴,又环抱住他紧致瘦的身,把自己往他的怀里按下去。 她在用一种近乎无畏的姿态,不顾后果地表自己。 明明…… 觉到他颤抖的望…… 和刻意掩饰的动情。 “既然心肠这么冰冷,身子就不要那么烫。” “你是王要的人。你想死吗?” 什么身份和使命,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公主支离破碎的国土庇护不了她前往异乡的漫漫前程。无论是作为一个前朝贵族,还是作为一个女人,得以保全命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归宿。她无法去相信自己能拥有每一个平凡的女子所期待一生的美姻缘,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也许是病死,被仇家杀死,被带回他们的领土囚至死,或者是被许给一个心狠手辣的糟老头子丑八怪生不如死。 她只看到眼前,他紧抿的嘴,以及他高大英的身躯下遏制的,滔天翻涌的情。 每一个选择都有它背后标注的代价,但她眼下不想在乎了。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种死法。 “那不如死在将军的身下。” 不管是出于一种修辞还是写实手法,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语境的将法。 封曜再也不想克制,也没办法克制。他的嘴角苦涩地牵动。 在这样兵荒马的世道,没有几个孤苦无依的女人能保全自己的贞洁。以他的身份,他可以得到大部分他想得到的女人,无论是通过嫁娶,还是一个廉价的夜晚。可他的本心并不想任搅动一个女子的姻缘。 心软是行军大忌,只有坚定的信仰,背负仇恨和荣耀的使命,才能无所顾忌地挥剑夺取对手的命。不能去想,不能去思考,不能在万千众生中为一人多停留一眼。年少时家中的母犬诞下一窝小犬,大部分都发卖送人,父亲允许他挑一只作伴,他随手选了一只,几后小狗不慎溺死,从此除了战马,他再也没有养过任何生灵。 眼前这个女子,他本可以不忍的,如果他当时没有心软救她的话。既然出手,他很难再袖手旁观。 现在他也是在救她。 活着不好吗,有那么多人想要活着却都死了。 为什么她就是这么任妄为呢。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的耐心和防线已经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中瓦解。 排山倒海的望早已经将他的理智淹没,把他的道德撕碎。 他暴地把她按在上。暴风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脸,她的锁骨,她的脯,一路吻到腹部之下。 乎乎的,带着某种冰凉又温热的气息,他的胡渣来来回回刮在她的皮肤上。 双腿被他紧紧捉住,随后是舌尖的舔舐引发的一阵又一阵的震颤。冰凉的鼻尖让她忍不住想要挣和逃避,她已经得一片藉,小腹和下身因为难以排遣的望而酸发疼。但当他终于停下,她却开始恋起刚才的温柔来。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求着抚。 这个男人连衣服都还没有,他身上的强烈而迫的气场已经叫她魂不守舍,意情。 “你说你想要什么。” “做我第一个男人。” 这句话她说的极为心虚,以至于扭过脸去不敢面对。 谁知道呢。她的回忆里隐隐有笫之事,只是她记不真切了。 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话已出口,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此罢休也太难为她了。 反正横竖大不了都是任人鱼的命运。 不如鱼水之一把。 很快她就将对自己的随机应变到庆幸。 相应的,付出了极为甜的代价。 “将军。”她的声音魅惑发颤。 “封曜。我的名字。” 他拉起她的手掀起下摆让她握住,即便搁着亵,下的硬物依然烫得惊人。 “封曜。” 她忍不住主动替他去衣物,随即她用一种背对他的姿势扭着肢去蹭他,就像猫在要求饲主的抚摸时一样,无又娇俏。浑圆的顶端拍在瓣上,她扶住它往低处探了探,勾蘸上一汪水。 “别着急。” 他把她拉起来,以一种背后拥抱的姿势,掰过她的脸温柔地吻下去。 刚才已经濒临崩盘的耐心好像又重新回炉了。他的手紧握着她的臂膀不放,留下了鲜明的指印。 但是没有耐心的人换成了她。 这是一个朴素的深情的纯粹的绵长的吻。 以及不合时宜。 她想要挣却发现是徒劳无功的。 他的手掌轻扶住她的身,他的温柔地包裹住她的舌尖。却不容抗拒。 她只好闭上眼睛。慢慢的,从醒来那一刻,因为神紧绷而一直僵硬着的四肢肌在的温暖中慢慢的放松开来。 她的心情仿佛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以一个蜻蜓点水的啄吻作为结束。 随后,他按着她的引导她撅着股趴下,将自己的一部分深深地推入她的边界。 后入式让她的房随着幅度来回晃动。 “封曜。” “怎么了。”他停下动作。 “我以为……第一次应该会很疼?” “……” “啊,疼疼疼……轻点……”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