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舒媛独自坐在卧房,她身上繁复的服饰和华丽的妆容都还未卸去,目光无神,空地看着一个虚点。 她心里闷得慌,今她看到了卿墨眼中对她的失望,他凄凉的眼神像刀子剜在她心上。 想着想着,眼睛里就有些热热的。 舒媛抬手触碰自己的脸颊,竟然有泪,不知是何时落下来的。 正在此时,她突然听闻门口有脚步声靠近。 她心里慌张,难道是涂寒来了? 舒媛匆忙起身,身上和头上佩戴的饰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脚腕上带着的小铃铛也随着她的脚步响了起来。 她堵在门口,双手紧紧地按着门,随后她看到门外出现一个人影。 她不想让涂寒进来,即便今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她声音有些颤抖,“涂寒,我今身体不适,不方便,你能不能去别处歇息?” 从前,涂寒对待她是极好的,无论她提出多离谱的要求,涂寒都会顺着她的意,何况如今涂寒要她嫁,她也同意了,涂寒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足够的耐心,如今目的达成,自然可以慢慢地陪她耗下去,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不至于会再冒险她做不愿意的事,惹她厌恶。 她和涂寒一起长大,很了解涂寒。 可不知怎么,门外那个人始终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定定地站着。 她心里慌极了,生怕涂寒不同意,故意将声音又装得更柔弱一些,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歇着吧,我……我身体特别不舒服,我也想快点休息了。” “你哪里不舒服?” 门外的人出声,舒媛忽然间身躯一震,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像在千年的寒潭之中浸过一般,全然不同从前的温柔清冽,可她就是听出来了,他是卿墨。 她的手刚不由自主地屈指,下一瞬门便被卿墨推开。 舒媛看着他那双幽幽的眼睛,竟吓得退了两步。 然后她看到卿墨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嘲意随之而来,将痛苦覆盖。 舒媛强迫自己镇定,盯着眼前的人,又不由自主时刻关注着随时可能到来的人。 她那副模样,着实刺痛了卿墨的心。 她在怕什么?怕他卿墨伤她?还是怕涂寒看到他和她在此处,误会她对他旧情复燃?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问。 卿墨笔直而立,虽武功尽失,站在那里,却依旧气质非凡,他冷声笑了笑,“我来看看,你穿着嫁衣的样子。” “今你已经见过了。”舒媛眼神慌张,提醒他。 “我忘了。”他走近,声音低低的,“便总想着再看一看。” 舒媛紧张得身形都有些不稳了,“你,你别过来!” “你现在就这么怕我?”卿墨只觉得可悲,他盯着她,“可是媛媛,我到了现在,都还在想如何带着你走!” 他走近了,舒媛才闻到他身上很重的酒气,仔细看,他已经醉酒醉到瞳孔都有些涣散。 “你,你喝酒了?”她问。 卿墨说:“嗯。” 舒媛垂了垂眸,不肯再看他,“既然喝了酒,就更不该来这儿,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我该去哪?”卿墨近她,“地牢?还是那个小公主的身边当她的小奴隶?” 舒媛被他一字一句问得心如刀绞。 他本该是风光无限的大将军,是在战场上恣意厮杀的大英雄,可他现在只是个俘虏,是一个阶下囚,是一个被人随手一捏便会惨死的蝼蚁。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为自己的爷爷报仇从未后悔过,可看卿墨如今这幅模样,她却心得快要把自己给憋死。 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她混,她整个人都成了一团麻。 卿墨还在问她,“媛媛,你告诉我,我该去哪?” 舒媛哭了,她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不敢看他,努力逃开他炙热迫切的眼神。 可下一瞬她便被他抱进怀里,他掐住她的下巴,残忍地要她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如今的模样,那个可怖的面具,遮住了他俊朗的面容,也遮盖住了他过去的辉煌。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卿墨说,“我想到你身边来,疯狂地,不要命地,不顾一切地到你身边来。” 说罢,他低头深深吻住她。 他搂紧她的,强硬地启开她贝齿,让自己的舌头探入她口腔,攻城略地。 舒媛陷入一个悉的拥抱,她一开始在挣扎,片刻后就轻而易举地如羽飘飘然落入可怕的陷阱,她被他吻到呼困难,很快涎水淌了她下巴。 热气在口舌间弥漫,她双手揪紧了卿墨的衣裳。 仅仅是亲吻,她就情不自地动了情。 很快她被他吻着躺到了榻之上,察觉到卿墨在暴地撕扯她的衣裳,舒媛呜呜咽咽地哭着说:“不要……” 卿墨此时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舒媛身上的衣服繁琐难解,他又醉得厉害,已躁动得全然没了理智,一想到舒媛身上的衣裳是婚服,且今刚穿着这身衣裳和涂寒完婚,他就嫉妒得发了疯,不管不顾只想把这身衣裳从她身上下来,把她占为己有。 舒媛是他的,是他的。 他红了眼睛,舒媛身上的衣裳都被撕毁了,一块块的昂贵布料落在榻,落在地上,她身上的饰品也落了榻,刺痛她柔的肌肤。 她知道卿墨发狂了,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此时所做的一切,皆出于最原始的兽。 她惧怕,可又从心底里心疼他。 她咬紧了,任他在她身上发狂,她看到他抬手将掉落在榻之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挥扫到地上,只剩下他和赤身体的她。 随后她的脚腕被卿墨握住,她脚腕上的铃铛忽然响得更加清脆,卿墨看过去,双眼快滴血,握紧便要将那红绳拴着的铃铛取下。 舒媛匆忙缩脚,同时抬手去制止他,“不要!不要把它取下来扔掉。” 卿墨手劲儿还是很大,握痛了她,对上她含泪的双眸,卿墨皱了皱眉,眼神中是万分不悦,“这是他给你戴上的东西?你舍不得取下?” 舒媛咬着摇头,哭着说,“不是,不是涂寒给我戴的,这是爷爷给我的,我从小就戴着。” 只是,在衡朝那数月,这铃铛在涂寒手中保管,她如今回来了,才物归原主。 卿墨听完,这才作罢。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