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门卫的阻拦,少年冲出学校大门后便直直朝龙雅公寓的方向跑去。他幷不知道龙雅此刻人在哪里,可直觉又告诉他去那里准没错。从冰帝到公寓有很长一段路,坐电车也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而他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只有一双腿。 这点距离本不算什么吧,总比当年负重跑步去神奈川修理球拍要好太多了。带着这样的想法,少年几乎毫无停歇的奔跑着,不在意周遭异样的目光,一直跑到龙雅所居住的那所破旧的公寓前才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任由急促的气息把口涨得发痛,他心中充了不安,甚至不敢立刻按动门铃。 龙雅还好吗?除了右手骨折之外还有其他的伤吗?会不会也像直树那样痛恨自己,认为是因为和自己见面才导致被迹部针对的?他是不是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有太多害怕浮上心头,让不顾一切想要见到龙雅的焦急心情渐渐冷却,少年背靠墻壁滑坐到地,把脸埋在膝盖当中紧紧闭上双眼。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身边的门开了,龙雅拎着一袋垃圾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像受伤的小猫般蜷缩在脚边的少年。“小不点?”微蹙着眉心轻唤一声,看着慢慢仰起的緻面孔,他突然冷下了目光,撇开脸去沉声道:“你来做什么?回去。”幷不是不想见到他,其实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见到他,龙雅只是很怕,怕迹部在衝动之下会对这孩子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自己已是前车之鉴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来看自己的哥哥有什么不对?”回以倔强的反驳,少年快速起身夺下龙雅手里的垃圾袋,转身冲下楼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等他扔好垃圾回来的时候,龙雅已关上了大门,无论他怎么按门铃就是不开门。气得一脚踹在门上,少年用力捶打着紧闭的门扉,高声叫道:“越前龙雅你这个混蛋!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 踢打叫駡了一阵,少年连最后一点力气也用光了,趴在门上低低的哽咽:“这算什么?不是说好了还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吗?你要恨我就直说,不用躲着我……” 一直就站在门后,隔着一扇门,龙雅将少年所有的话都听到了,俊朗的面孔上痛苦布。他何曾想这样?又何曾责怪过他?只不过他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只要是想,就可以在一起生活。 这一个月,他想了很多,也终于明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事情太多,多到即使竭尽全力,也回不到从前亲密无间的子。父母的死亡是,迹部的存在也是,但归究底,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他。如果不是来接他,父母不会死,小不点就不会成为孤儿,也不会被迹部家收养,寄人篱下任由那个禽兽欺凌。所以他不怪任何人,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轻轻抚摸着右臂坚硬糙的石膏,听着门外的怒駡声渐渐低了,最后只有抑的哭声传来,龙雅心痛裂。深一口气,眼中飞闪过一抹决绝,他将手伸向把手,带着毅然决然的表情,仿佛下定了决心。 猛的拉开门,垂眼注视着微红的猫眸,他一把将少年拉了进去,踢上门的同时将纤瘦的身体死死按在墻壁上。眼中带着轻佻的冷笑,他抬起完好的左手捏住少年小巧的下頜,缓缓凑近柔软的嘴,在极近的距离里说出近乎残酷的话:“哥哥?你连舔都给我舔过了,还认为我是你哥哥?太天真了吧,小不点。” 也许是听出了龙雅话音里的鄙夷,少年愕然瞪大了双眼,仿佛不相信这话是从眼前这个人嘴里说出的一样。那天的确是他主动的,可他以为那只会让他们更加亲密,难道龙雅是这么看他的? 而看着緻小脸上无法掩饰的受伤表情,龙雅狠狠咬了咬牙,决定做得更过分一点,掐断彼此的后路。忍着右臂的疼痛,他一把扯掉单薄的睡衣,赤着上身凑过去狠狠吻住苍白的瓣,疯狂撕扯着少年整齐的制服,含糊不清的冷笑道:“哥哥会对你做这样的事?” 将颤抖的嘴吻得红肿不堪,再低头咬住因寒冷而突起的红樱,他再问:“说啊,哥哥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吗?” 紧抿着嘴一声不吭,少年靠着墻任由龙雅在前咬吻啃噬,睁着空的双眼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的某处。是啊,这样的举动不应该于兄弟之间,他早有觉悟,只是因为这个哥哥恰好是龙雅,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每次见到龙雅,他只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想龙雅对他做出迹部所做的事情。就连迹部对他做出难以启齿的举动时,他也把对方想像成龙雅,只有那样,才不会觉得痛,才不会觉得脏,才会全身心投入让对方意。 也许,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已经不把你单纯的当哥哥对待了,龙雅。 慢慢抬手抚摸着龙雅后颈的发,再滑到宽阔结实的后背轻抚还未完全消失的淤痕,少年努力放松自己紧綳的身体。在觉制服子被扯落,脆弱的地方被鲁捏时,他甚至主动分开双腿,任由龙雅放肆,哪怕很痛。空出一隻手滑到身后,将手指入乾涩的甬道,少年紧蹙着眉发出低低的痛,仍义无反顾的扩张着要接龙雅的地方。 一切都了,在少年将颤抖的嘴凑到龙雅耳畔,说出“来做吧,不管是不是哥哥都没有关係”时,龙雅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竪起的坚持轰然崩塌。着抓住少年的肩膀让他背对自己,一把拉下彼此的子,他猛的朝前一顶,深深埋入还未完全柔软的入口。 像要把身体生生撕裂成两半的剧痛从身后传来,少年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狠命咽下差点就口而出的痛。手指死死抠着墻壁,等到忍过那一阵疼痛,他张嘴用力气,开始配合着龙雅的动作让他更深进入。 等回过神来发现一切都已失控,龙雅乾脆选择了自暴自弃。他甚至在想,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小不点在今天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被火热紧致的内壁团团包围着,从未体验过的快让他不管不顾的动着身体,低头凑到少年耳畔哑声轻笑:“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小不点?难道迹部足不了你,所以特地来找哥哥我?”舔了舔緻的耳廓,他继续着残酷的语言:“舒服吗?像这样被哥哥玩着身体?” 舒服吗?怎么可能舒服!被撑到极限的口哪怕稍微动一下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又怎么经得起这样大起大落的?可就是在这样的疼痛里,少年依然咬牙转过头去望着本看不到任何光亮的琥珀眼眸,眯着被泪水润的眼勾笑道:“是啊,很舒服,到底是哥哥。” 既然无法靠近,就彼此伤害吧,等到连伤害都麻木的那一天,就不用再在乎对方了。这一刻,身体紧紧相连的兄弟俩所想的东西竟出奇的一致,也用行动证明着把这个想法付诸于实践的决心。不知道是不是血缘的关係,虽说是彼此间的第一次,他们配合得倒是无比默契——龙雅的每一次进入,少年都会用力朝后撞去,让对方更深的剖开身体,把这份疼痛写上灵魂。 身体的愉悦已远远超过了预期,龙雅紊了呼,说不清究竟是惩罚还是疼的亲吻不断落在少年白晰的后颈、削瘦的脊背,连抚着疲软小巧的手也不自觉的温柔起来。觉到乾涩的甬道渐渐润,他不再一直维持狠命的,有时候也会停留在少年身体深处,用坚硬灼热的柱体在其中肆意翻搅,享受着火热内壁附过来时所起的让头皮发麻的快。 也许还年轻,身体的适应能力很强;又或者是迹部给用的那种药真的有效果,总之在强烈的痛稍微减退之后,少年慢慢体味到了不一样的觉。酸中带着钝痛,钝痛中又生出不足,尤其是当龙雅顶到某一处时,极度的刺让他紧紧蜷起脚趾,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 不想错过弟弟的表情,可打着石膏的右臂又不足以支撑面对面站立的体位,龙雅低头舔咬着少年耳垂,息着道:“我说小不点,你该不会就打算背对着我被我做到吧?迹部没教过你怎么取悦男人嘛?” “那你想……怎么样?”勉强从情的混沌中出一丝清明,少年回望龙雅,不甘示弱的反问。 发出轻轻的嗤笑,龙雅退后,仰躺在过道冰冷的地板上,微扬着下頜瞄了瞄自己昂扬立的器,道:“坐上来自己动,我受伤了嘛,小不点应该多体谅一下伤者。” 默默看了一眼笑容轻佻的龙雅,少年蹬掉挂在腿间的子,拿起来擦了擦有体下的大腿,然后不动声的成一团扔到一旁,巧妙的不让对方看见白的内上晕开的一抹鲜红。跨坐到龙雅身上,用极力克制着颤抖的手扶住热得像烙铁般烫人的柱体缓缓坐下,太过深入的体位得他不自觉的蹙起眉眼,稍微适应了片刻后开始起伏身体,越来越快。 比起背对龙雅,这样的姿势让本就撑裂的口无可避免的摩擦着他下体的发,疼得少年倒了一口凉气。看了眼正静静注视着自己的龙雅,为了不让对方看出异样,少年眯起被冷汗模糊的眼眸,勾轻道:“你也稍微主动一点,别像死人一样躺着,这样我还不如买个按摩。” 眸光一沉,为着红肿的嘴所扬起的那一抹嘲的弧度,龙雅把狠狠往上一顶,听着少年无法克制的呻,他伸手握住颤巍巍立着的小巧,一边用指尖去刺哭泣的铃口,一边哼笑道:“自己玩尖给我看吧,小不点,很抱歉哥哥我只有一隻手,没办法足你了。” 略微迟疑了片刻,少年轻咬着嘴在龙雅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抬起双手,慢慢抚起缀在单薄膛上的两粒红樱。身体的所有处都被玩着,前所未有的刺让少年更加疯狂的吐着硕大的柱体,很快便来了巔峰。白的粘腻体洒落在龙雅的腹间,受着对方突然加速的进出,少年紧捂着嘴,不肯半点声音。 猛的坐直身体,用左手环抱住瘫软的肢拼命动,龙雅凑过去咬住捂在上的手指迫少年松手,然后重重贴上人的嘴,问:“怎么办,小不点,我想在你里面。”这样,哪怕从今往后再也不见,你也能记住我的,对不对? “别……别废话……要就……”被龙雅顶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尤其是每次都被重重顶到最的那一点上,少年眼前一阵发白,竟很快第二次攀上了巔峰。紧致的甬道紧紧绞住不断破开身体的硕大,听着龙雅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难耐嘶吼,他伸手用力抱住宽阔的肩膀,一口用力咬在对方的颈侧,直到浓烈的血腥味泛遍口腔。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龙雅。 紧扣住纤细柔韧的拼命往下按,在疼痛的刺下顶进甬道的最深处,龙雅綳直了身体,将滚烫的情在不断动收缩的内壁上。额角的血管疯狂跳动,强烈的快得他死死掐住少年的,就像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久久不愿放开。 似乎都忘却了这场情事是用来伤害彼此的工具,他们紧搂着对方,聆听着如雷般鼓动的心跳声,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汗水冷却,心跳也逐渐平復,少年才慢慢松开了手,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僵硬的双腿本无法闭合,他就这么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向扔着衣物的角落,每走一步都有白粘腻的体从血翻卷的口涌出,滴落在地板上。 整理好衣物,抬头看了看至始至终都垂着头,连一眼也不曾看过自己的龙雅,少年抿了抿乾裂的嘴,轻声道:“我回去了,你好好养伤……”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了,他默默紧闭了嘴,在原地站了片刻,扶着墻一步步艰难的走了出去。 门被打开,又被合拢,从始至终龙雅都没有抬头,就像本不知道少年已经离去了一般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已经饜足,可心脏却像被人拿走了,他甚至觉不到心跳的存在,只觉得那个地方空的,伴随着绵密尖锐的刺痛。许久之后,冷得浑身都发抖了,他这才缓缓抬起僵硬的颈,茫然四顾。 目光落到地板上的一团团白浊上,其间参杂着的丝丝鲜红是那么刺眼,刺得他痛苦闭上了双眼。乾涩的眼终于受到了灼热和润,他就这么将前额抵在膝盖上,发出近乎哭泣的轻笑声——他们是扯平了吧,都是从身体一直痛到灵魂。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