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他是五人小组的伙伴,他也不曾跟我告白,就连朱奐语偶尔起鬨时他都没说过喜我,我连怎么拒绝都不知道。」黎澄看出易颺的不开心,但她也觉得委屈啊! 「那你知道我喜你吗?」快六年了,接近两千个子,他不相信自己把她藏得那么深。 黎澄摇摇头,尔后又点点头,最终是放弃了挣扎,有点无奈。 「我猜不透。」 「什么意思?」 正巧音乐停了,黎澄先下的马,主动牵着易颺往出口走。 易颺直觉她一定是做贼心虚或是理亏了,不然不会这样温顺的主动牵自己。 「我有时觉得你很冷漠,可有时你对我又很热心肠,国中时我只以为你对我的照顾是迫于班导或是同学起鬨的不得不,有时甚至还会有点小小的失落,」 「后来呀,」黎澄拉着他走到一处卖霜淇淋的商店前排队,「高中时我渐渐发现,没办法见面的时候,我会开始揣测,你现在正在做什么?是跟我一样上课无聊想着对方呢?还是因为看见某一场景而回顾起国中同窗的那段子,」 她想起国一被学长堵在校门口,是他救的她,又想起放学后留下来单独的课后辅导,对他的依赖,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开始期待能够和他相处,再久一点,再更久一点…… 接过店员递来的霜淇淋,她分了一支给他,然后舔了自己的一口。 易颺伸出自己手上的霜淇淋,理直气壮的看着黎澄舔过的那支:「我喜你的口味,我们换。」 语带双关。 黎澄会心一笑:「你都没嚐过你那支,怎么会知道不喜?」 没想到易颺动作快舔了自己的霜淇淋一口,「吃过了,不喜,我们换。」 黎澄笑意盈盈地换了两人的霜淇淋,找到一处遮荫的乐园长椅坐下。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你都没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我,我们谁先喜谁?凭什么要我先说啊?哼!」黎澄看了看天空,终于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 「我说过了。」 「什么时候?」黎澄不相信,这都是话术。 「垦丁你打呼嚕的那个晚上,我抱着你说了一晚上。」 黎澄红了脸,「这不算,」她故意往旁边移了一点,示意自己生气了,「而且我没打呼嚕,重点是我一句也没听到。」 「谁知道原来你那么快就睡着了,是小猪吗?」他轻点了下她鼻子。 「谁是小猪,你才是小猪。」黎澄气不过,拿起霜淇淋沾了一下,就开始攻击易颺的脸,「你是猪大哥,朱奐语是猪小弟。」 易颺闪躲不及,覷准了直接含住黎澄沾着霜淇淋的那手指。 黎澄措手不及,手上的霜淇淋整支掉在大腿上,化成一片,然而她却无心顾及。 当易颺含住她指头时,那股突然从腔往上窜的麻意让她四肢酥麻,她咬着,就怕羞的声音从口中逸出。 这样的情好陌生,这样克制不住的自己也好陌生,让她吓坏了。 易颺好不容易七手八脚处理乾净黎澄腿上的冰淇淋,一抬眼看见她漉漉的眼睛楚楚的红着,一时竟心下瞭然。 「喜我刚刚那样?」 男女里的各种花式挑逗,易颺虽不曾亲身体验过,但碍不住他有同儕啊,一中游泳队里全是和他一样年少力充沛的小伙子,开开黄荤是生活常,他虽无法上话,却也是听了一耳朵,正好,现在可以实习派上用场。 「你无聊。」黎澄转过身去不敢看他,脸上的红意却迅速蔓延至耳。 易颺从背后只看得见她的两隻耳朵,在光下泛着引人的澄红滴,引人入胜。 「是啊,我最无聊了,澄澄,你说,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好好亲你怎么样?〕」 「……」黎澄不知道怎么应付易颺如此直白的求,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的闪躲。 「你这人怎么变得没半点正经,是被什么不乾净的东西附身了吗?」 她左右开弓捏他的脸颊,使劲捏。 捏死你捏死你,谁叫你吊儿啷噹,谁叫你调戏我,一边在心底砥礪自己保持清,可千万不能被这傢伙同合污了。 「要不你附身保护我吧,一辈子也行。」儘管帅气的脸庞被蹂躪的变形,易颺依旧无悔初衷。 关于谁先喜上谁这个话题,他其实没有真的坦白。 是他先输了。 初见那一眼,便是万年——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