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得动弹不得：“从前我就觉得，你们说说笑笑的样子很恶心。”穆于撑着墙壁，试图转过身来，跟这个醉鬼讲道理：“这就是你突然对别人动手的理由？”
周颂臣狠戾道：“怎么，我阻碍你们旧情复燃了？”
他和牧野清清白白，何来的旧情复燃：“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喝醉了！”
他的所有反抗，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周颂臣何时被穆于这般忤逆过，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一晚上
抑的怒火，都在此刻尽数倾泻而出，他忍不住凑至穆于耳边，
怀恶意道：“你就这么缺男人？是我那晚没让你
吗？”穆于本来还扭动的身体，瞬间停住。
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将他震蒙了。
他甚至花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去理解周颂臣话里的每一个字。
那夜被潜意识所掩盖的种种细节，散落的记忆，都在此刻一涌而上。
灌进口腔里的酒，那股冷淡的香气，那句
悉的“你就这么缺男人”。最终艰难地得出一个，让他又茫然又奇怪的结论。
那天晚上……带走他的是周颂臣！
为什么？
这极具冲击
的事实，将穆于大脑搅得一塌糊涂。不是不能接受，跟周颂臣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他们的边缘
行为从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一直持续至今。穆于自从知道自己
向以后，有专门上网查过相关知识，他当然知道同之间，该怎么做到最后。只不过他认为周颂臣是个直男，
本不可能跟他上
。但现在周颂臣告诉他，他们睡过，还是在他完全喝醉的情况下？
周颂臣应该知道，他即使是清醒的，只要周颂臣提出要做，他也不可能会拒绝。
大费周章将他灌醉，还故意告诉他是其他男人，到底为什么？
周颂臣却完全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伸手将他的眼镜摘掉。
每一次周颂臣要和他做那事之前，都会摘掉他的眼镜。
久而久之，这仿佛成为了某种信号。
比起
掉衣服，摘眼镜这件事，更像某种的暗示。但这一次，穆于不想配合，他有很多问题要问，有太多不解要答。
他摸索到了开关，将灯打开。
室内大亮，穆于也趁机挣开了周颂臣的手，转过身来。
他看不清周颂臣的脸，却仍然要问：“payaso那晚真的是你？”
即便刚才周颂臣已经亲口承认，但穆于仍然不敢相信。
周颂臣没有说话，扣在他颈项上的手，烫得要命。
穆于试探
地问：“你是不是喝醉了，在说胡话？”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很蠢，周颂臣的手从他脖子上移开，按在他的嘴
上。穆于全然不知，自己颤抖的眼睫，因为近视而失焦的瞳孔，会让人产生强烈的破坏
。他只觉得周颂臣捂着他脸颊的手很用力，都将他捏得痛了。
不知为何，心里产生了些许惧怕，像是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穆于忍不住想要求饶。
穆于抬手抓着周颂臣的手腕，艰难地开口：“周颂臣……”
润的热意落在周颂臣的掌心，一如既往地令他
到不悦。“我一直都觉得……”周颂臣缓缓将手移开，
出了穆于被他挡住的下半张脸：“你嘴上的那颗痣，真的很讨厌。”穆于难堪地抿住嘴
，本就缺乏血
的，变得更加苍白，显得那痣突出的晃眼。而下一瞬，周颂臣却重重地咬住了那颗痣。
确实是咬，像是要将他吃下去一般，把他
磨得生疼。穆于疼得要命，伸手想要推开眼前这个疯子。
但是剧烈的疼痛过后，他却
觉到对方的舌尖，舔过那
受折磨的痣，继而含住了他的。穆于再次怔住了，一晚上的突发事件，接二连三，但所有的事情，好似都没有这吻来得惊人。
这个吻甚至让他的思绪难以为继，被彻底击溃。
似乎不
意他的僵硬死板，周颂臣发出不地哼声，随即
暴地撬开他的齿列，大肆索取。舌尖被
得发痛，
身被用力捞起，孱弱的肩胛被对方的掌心抚过，带着强烈的攻击。所有落在背脊上的触碰，让穆于瑟缩不已。
周颂臣
齿间的酒意，好似都化作浓郁的酒，灌入了穆于嘴里，让他头晕目眩，
动过心脏的血
轰隆作响。身体的热度在瞬息间升高，他本就难以抗拒周颂臣，何况这一晚上所有事情，都是那样的错
。所有的一切，让他不
觉得，这是某个诡异的梦。他喝醉了吗，是什么时候喝醉的呢？
穆于陷入一张名为周颂臣的网中，被对方的所有气息牢牢占据。
朦胧的视野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
受自己额头紧贴在周颂臣泛着高温的颈项，听见悉的落雨声，逐渐在房中充斥。原来……不是雨声啊。
穆于心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丝念头，随之被深海拽住小腿，不断下坠。
剧烈的浪
汹涌而来，一遍遍冲刷着岸边的蚌。固执的蚌，耐不住海水的
惑，颤颤巍巍打开坚硬的壳身，出柔软的内里。它天真地以为只要打开了，就不会受到过多伤害。
然而它哪知海的贪婪，何止是
被叼着尝了个遍，连珍珠都快被人取了出去。不是醉酒，又似酒醉。
清醒的神志将一切
官都无限放大，他试图蜷缩身体。穆于浑身都是汗，想要逃跑。
恍惚间想起那
他在周颂臣身上看到的几处抓痕。那时让他内心酸苦不堪的痕迹，竟是出自他手。
“不要了。”
贪婪成
的深海，再次
没了即将逃出生天的鱼。彻夜不歇。
第30章
穆于醒过来时，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
上着温热的手臂，肩膀处传来温热的呼
。穆于就像一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人般，一顿一顿地转过脑袋。
周颂臣抱着他的
，将脸埋在他肩膀的地方，睡得很沉。浓长的睫
伴随着呼，上下轻扫着穆于肩膀的皮肤，轻微地
。穆于小心地抓起周颂臣的手，紧张地屏住呼
，轻轻地将人的胳膊往旁边挪。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小心，那样害怕周颂臣醒来。
只觉得脑子里
糟糟的，什么都来不及细想。被他动了胳膊的周颂臣在睡梦中不
意地皱眉，手在半空中抓了一下，穆于眼疾手快地将枕头
进去。眼见着周颂臣把整个枕头抱进怀里，还用脸颊蹭了蹭，穆于不由陷入了巨大的困惑中。
周颂臣睡觉一直都这么黏人吗？
答案是不知道。
他同周颂臣一起睡的机会太少，唯一一次还是因为他发烧昏
过去了。现在他好像知道了。
穆于轻手轻脚地从
上起来，脚刚踩上地板，就觉到一股润顺着大腿缓缓淌下。他如今甚至都不会
到惊讶了，短时间内受到的冲击太多，反而让他变得麻木而冷静。穆于
了几张放在头柜的纸，处理了一下腿间的
藉，随后迅速地出了房间。客厅是散落一地的衣服，从玄关绵延到卧室。
穆于只看了一眼，脑海中关于这些片段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现起来，让他颇
羞
。匆匆躲进浴室，拧开热水，穆于洗完澡后，直接用了周颂臣挂在门口的浴袍。
以往他不会做出这样僭越的事情，但谁让把他
成这样的是周颂臣呢。主人既然不负责处理，那责任总要由他的物件来偿还。
穆于重新戴上眼镜，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红肿的嘴
，肆无忌惮地痕迹从
口蔓延到颈项，生怕别人瞧不见一样，锁骨上甚至还有一个牙印。他始终不明白周颂臣这样做的理由，究竟是出自什么意图。是和以往每一次的“帮忙游戏”相同，从享用手，到享用他的身体，还是期待……周颂臣对他有着别样的
情？穆于不敢确认，因为他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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