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过刚刚泛起白肚皮,琅飞已经按时前往院内进行晨练,不管风吹晒,这个习惯从参军一直保持到现在。 在晨练结束之后,他习惯的前去沐浴更衣,并且询问裁具体前来的时辰,计划好什么时候提醒姜念关于今年宴相关事宜。 只是刚刚踏入姜念的寝就被端着东西出来的竹叶撞个怀,他手中端着的酒水就这样泼在了琅飞的衣服上,一股悉的香味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竹叶一改之前镇定的模样急忙跪在他面前求饶。 姜念是被屋外的动静吵醒的,了眼睛,勉强用手撑着身体让自己坐起来,肢传来的酸软让她不由得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余光看了一眼已经烧尽的香炉。 争吵声音越来越近,姜念胡的在身边摸着衣服,但是却发现衣服都被散落在地上及桌椅上。 房门毫不客气的直接被推开,一股奇怪的气味冲了出去,冷风同时卷了进来,让赤着身体的姜念突然清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丝毫没顾及站在门口瞪着自己的男人,不着片缕的下,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却被攥住了手腕。 琅飞力道蛮横的抓着她的手,雪白的手腕上立刻浮现红的痕迹。他目次裂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雪白的皮肤上绽放着点点红梅。 “痛!”听到她的惊呼声,他才闭上眼面扭曲的甩开了她的手。 姜念也只是站在原地着变红的手腕,不的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到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姜念气呼呼的说道:“你是打算伺候我更衣吗?” 见男人还是没有动静,姜念只是转过身,走到屏风那里将昨准备好的衣物换上。 等换好衣物的时候却发现琅飞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竹叶见状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公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在看到姜念点了点头之后,又小声说道:“驸马说在您的书房等您。” “让他等着吧。” “主人。”好不容易等到姜念和她的随从离开,小一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房间,在闻到房间的味道的时候不由得皱起来眉头,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呼唤着。 “等一下。”秋晨将贴身衣物穿好,将的皮肤完全遮住才应声让他过来。小一抱着衣服面难看的挪了过来,低着头不敢看秋晨的表情。“我伺候你更衣。” “不用了,你放这里吧。”秋晨只希望这个本善良单纯的孩子快点出去,三言两语将他打发出去,自己穿好衣服才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琅飞看着刚刚抓过姜念手腕的那只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厮端着烧红的炭火盆放进房间,想必是竹叶考虑到姜念等下要来书房的原因吧。 姜念坐在位置上翻阅着管家今递来的账本,一个目光也没留给靠墙站着的琅飞。 “那个酒是怎么回事?”最终还是琅飞先开口询问。 “驸马爷该不会是忘记了吧,房花烛夜不是你自己尝过这酒的味道吗?”姜念头也没抬的直接回应道,“还是驸马贵人多忘事,已经忘记了这个酒的味道?” 砰的一掌拍在桌上,在门口守着的两人不吓了一哆嗦,互相看了一眼在犹豫要不要打开门进去劝架。 “你忘了他的身体是怎样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吗?” “所以呢。”姜念将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倾身过来的琅飞,“难不成我们的驸马爷如今想起自己的职责,打算替我管一管我每夜侍寝的侍夫嘛。” 姜念故意将侍夫两字咬重,就看到琅飞额头青筋暴起,凶恶的表情像是要将面前的人撕开一样。 “或者说,你打算今后夜夜服侍我?”姜念像是没有注意他的表情一般故意语气温和的说着,同时还伸出手抚摸他的脖子,用指尖在喉结处按了一下,语气突然一变说道“不过我不需要。”用另一只按在他前的手将他向前推了一把。 姜念站了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说道,“别忘了这是三公主府,你是我的驸马,你没有全力干涉我宠幸谁。” 琅飞身边的随从被留在书房门口,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四处看了看,却不见平时一直留在姜念身边的随从竹叶,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今发生的事情。 “给我滚!我公主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房间里面传来的怒吼声将他的思绪打断,他立刻乖巧的站在角落里面,等待着里面的闹剧结束。 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沉着脸的琅风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站在边上的随从快步离开。 随从在看到自家主子出来之后立刻跟了上去,却见他只是和平常无异将自己关在书房内,就像是刚刚的吵架没有发生一般。 虽然琅飞不喜在书房内点炭火,但是最近气温降低,随从还是自作主张的端来火盆,泡好热茶守在一旁。 “你下去吧。”琅飞手里拿着兵书,看也没看站在角落里的随从,“等下收拾一下细软,父亲回来了,我这几回去看看他。” 随从张了张口,像是有话想说一般,握了握拳还是说了出来,“这次事情有点奇怪,竹叶办事一向细心,怎么会这么凑巧让驸马发现那个酒下了药,而且还是以前……” 他止住了口,这件事驸马不可能想不到,只是不知道为何两人会在这种时期爆发争吵,或者说他比较奇怪的是为何姜念会在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的时候故意召秋晨侍寝还让驸马知道自己下药一事。 “若是她希望我离开,那我就回去小住一段时吧。”琅飞将手中的书籍放下,看了眼窗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小声嘀咕道:“若这是你的愿望,那我就尽力帮你达成吧,我所能做的不过如此罢了。” 琅飞站了起来,说着“就这样你先去办吧”就挥了挥手将他赶了出去,自己则在书房收捡一下回家所需要的一些必需品。 一大早听说驸马和公主吵架的苏可立刻从上爬了起来,让随从给自己梳洗,但是在听到随从说昨是秋晨侍寝的时候手里拿着的簪子掉了下去。 “你说什么?”丝毫没注意自己头发还在随从手上的苏可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随从。 随从也是第一次见自家侍夫这幅惊讶模样,赶紧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生怕扯疼了他,只是没想到苏可没在意自己的头发,只是一个劲的追问昨侍寝是秋晨一事是否是真事。 这个新来的随从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怎么会这么惊讶,只是点了点头,把今从其他人那里听来话重复了一次。 “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是个不受宠的侍夫,没想到昨居然被主宠幸了。”苏可转回身,手里拿着刚刚还在犹豫是否要带的发簪,用力掰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变化,气得将它丢了出去。 “主子长这么好看,一定会比那个什么秋侍夫更加获得公主的宠的。”随从一边帮苏可盘发一边夸赞着,但是这对苏可来说确实很受用。 “哼,论美貌那是没有人可以和我相提并论。”苏可看着已经梳妆完毕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恩,今天依旧非常美丽。” “是的,主子今天依然光彩照人。”听到这番吹捧,苏可出漂亮的笑容。 “你啊,这张嘴真会讨人喜。”苏可故作烦恼的说着,“要是被主向我讨要过去,那我可真是舍不得呢。” “招财万万不敢肖想三公主,招财只要能在侍夫身边服侍就很足了。”随从吓得跪在地上,额头点地,“招财家境贫寒,也是听说公主府内苏侍夫待人最为宽裕才想尽办法前来服侍您,只希望赚点钱以后可以留作嫁妆。” “只是随便说说,怎么这么大反应。”苏可一个眼神也没给跪在地上的随从,只是在镜子面前端详着自己的造型,意的点了点头。 “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有什么不懂的就和小吉学一学。”苏可对于这个前两刚来的随从非常意,“等年纪到了我自然会去求主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婚姻对象的,或者你到时候想离开公主府也可以和我说。” “谢主子。”招财磕了个头才慢慢爬起来。 苏可再在镜子面前看了半天,确定自己妆容和发型完美之后才离开房间,就在路过正厅的时候看到了向着门口走去的琅飞和提着包裹跟在他身后的随从,不由得开口叫住了他,“哟,驸马这是打算去哪呢?” 听到这句话的随从停下脚步准备提醒一下来人应该注意一下尊卑,但是看到琅飞停下脚步也就站在一旁。 “家中传来书信,父亲已经昨夜已经回京。”琅飞这次居然仿佛心情不错的给他解释,“近回家小住一段时。” “哦~回娘家啊~”苏可拉长了语调,语气带了点雀跃的说道,“那驸马记得多住段时,毕竟难得相聚嘛。” “恩。”琅飞头也没回,简单应了一声。 随从提着东西快步跟了上去,走之前还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苏可,“干脆别回来最好了。”听到他那句小声的自言自语之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驸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姜念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恰巧有人敲门,竹叶说着“事情已经办妥。”并且呈上一份信件。 接过信件拆开,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上面的内容和自己的猜想基本没有出路,只是对于这个结果自己反倒有些不知如何处理。她将信件随手丢到火盆里面,看着它烧成灰烬。 “主!”门还没打开就先听到屋外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竹看着姜念没有反应,犹豫的开口询问:“是否需要让人拦住苏侍夫?” “让他进来吧。”姜念扶了下额头,“还有,你去把他身边那个贴身随从带来。” 竹叶应声走去将门打开,在苏可进来之后离开房间将门关上,以防止屋内暖气跑掉。 虽然已经步入冬天,苏可像是不怕冷一边穿着件单薄的粉长衫,外面简单披了一件带领的红披风,鲜的大红将他白皙的肤称的更加白皙。 “主,你看我给你煲了碗汤。”他这没说着向后看去才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随从什么时候不见了,屋内只有自己两人,苏可快步走了回去,打算开门寻找自己的随从。 “苏苏,你先过来一下。” 姜念对着正打算开门的苏可招了招手,但是苏可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说着“汤会冷掉,主先尝尝我煲的汤吧。”一边去开门寻找小厮。 他出门不忘记将门关上,不消片刻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跑来进来。 “来,试试。”他小心避开画作,将汤碗放在桌上,用勺子在碗里划了一下舀起一勺仔细的吹着。 “苏可。”姜念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用全名称呼自己,苏可不由得楞了一下,有些茫的看了一眼姜念,然后恢复笑脸将汤勺里面的汤抿了一口确认温度合适才用手拖着递了过来。 “主要不先尝一口?”他语气略带撒娇一般,但是眼神却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狗一般。 姜念心虚的移开视线,还是用手将头发别在耳后俯身前去喝了递过来的汤。 “好喝。”半饷,才说出这一句话。苏可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继续舀起一勺想要喂她喝,但是却被抓住手腕制止了动作。 “我原来由你的府内的账本都是由谁记录的?”姜念松开手,拿起放在桌边上的账本,随意翻开其中一页递了过来。 苏可明知道自己瞒不过去,手拿着汤勺不住的搅拌着,嘴里半天没有蹦出一个字。 “是不是你那个叫小吉的随从?” “……是他。”苏可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低下头,将汤碗放到旁边的茶桌上才走了过来,“主,苏苏本来没打算假借他人之手的,只是……” 他犹豫了几声,在想怎么解释才更稳妥。 “你知道徐管家是为何突然暴毙的吗?”姜念将账本拿了回去,合上,没头没尾的抛来这一句。 苏可茫的摇了摇头,记得小吉曾经和自己提到过这事,不过因为自己对此人没有好于是本没有上心,“苏苏心里只有主一人,怎会去关心其他人是如何。” “她曾坦言自己和你有染。”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