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将小桌板上的可乐递给柏舟,又往桶里抓了几颗爆米花进嘴里,算是缓解了他想要烟的冲动,他着声音说:“这焦糖味的爆米花还不错。” “是吗?”柏舟的注意力果然被爆米花给引住了,他尝试吃了一口爆米花,眉头舒展开了,这爆米花是焦糖味的,并不会很甜,是恰到好处的那种。他吃了一口,就忍不住接着往桶里又拿了几颗爆米花进嘴里,“很好吃。” 柏舟吃东西的咀嚼声很小,像是小松鼠一样。 灯光很暗,他将手再次伸进爆米花桶里。 结果他并没有摸到爆米花,而是摸到了周谦的手。 柏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将手收回去,好在周遭的光线很暗,周谦应该不会发现他的耳朵都在不知不觉间变烫了。 明明刚才害怕的时候也抓着周谦的手臂了,可是那时候他并没有觉到不好意思,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周谦的手,他就觉得耳朵发烫。 像是碰到什么烫手山芋。 周谦就跟没事人一样,他继续吃着爆米花,偶尔还会喝下可乐。 柏舟见周谦情绪很稳定,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事情给影响到,他这才放下心来。 这场电影的片时并不长,一共就只有一个半小时左右。散场时,柏舟紧紧跟在周谦的身后,他怕荧幕里面的女鬼鲜血淋漓的断肢跑出来吓他。直到走到电影院外面,柏舟才觉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周谦转动着车钥匙,对柏舟说:“我送你回学校。” 柏舟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周谦的这个提议。 这座影院距离柏舟的学校并不远,油门一踩就到了,布加迪威龙稳稳地停在学校出入的大门口。 柏舟推开车门下车,刚一下车,他就觉到周围很多人都在看着他,像是将他当成了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讨论对象。 这时候周谦从车上走下来,在柏舟的面前停下,他伸出手,当着来往学生的面,理了理柏舟脖颈上的围巾,他的动作看起来很亲呢,像是只有情人才会做的事情,“风很大,早点回去,希望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他们两个人站在校门口,隔着这样近,宛若是真的情侣一般。 - 不远处的树丛背后站着几个黑衣男人,这几个男人都是身强力壮的alpha,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手上举着一个单反,而摄像头正对学校大门口的柏舟,快门落下的声音在耳旁乍响,“咔嚓”几声,男人拍到周谦给柏舟理围巾的这一幕。等周谦开着车离开后,他们继续蛰伏在黑暗中。 他们是负责监视柏舟的,需要将柏舟的常都用单反相机记录下来,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将相机里面的传到雇主手中。 而他们的雇主是——谭知礼。 - 这几年以来,谭家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谭荣川将谭知礼架空了,把家里的生意都给了浑不吝的私生子谭知宴。 谭知宴这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难,得势以后,更是惹人厌恶,他经常都会故意走到谭知礼的面前来恶心他,还会用言语,刺他,他骂谭知礼就是落水狗、丧家犬。还说谭知礼要是想要好好活着就得去舔他的皮鞋。谭知礼当然没有那么做,即便是暂时失去权势,他还能够占据上风,他在谭知宴侮辱他的时候,给了谭知宴一记耳光。 谭知宴记恨谭知礼的这一记耳光。 当晚谭知礼到郊区钓鱼时,被推入了冰冷的湖水中,他不会游泳,险些溺水而亡。钓鱼的区域并没有监控,事后,谭知礼也没能找到有利的证据指向谭知宴,但他知道肯定是谭知宴在背后他的。除了谭知宴以外,他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恨他。 他在医院里抢救了一个晚上才转去普通病房,第二天,谭知宴带着一大堆的鲜花跟水果来看望他,那惺惺作态的模样,令人作呕。他虽然还在打着吊瓶,可还是从上爬了起来,扯掉手上的针管,也不顾血管爆裂的危险,将谭知宴从病房里赶了出来。 他拔掉了留置针,又没有即使止血,血管里面的鲜血像是水一样涌而出,血止也止不住,看着格外骇人,谢行见状,连忙按铃去唤病房的护士。 护士也慌了手脚,想要骂谭知礼不惜自己的身子,却因为谭知礼身上属于上位者的威太重了而导致她不敢去骂谭知礼,最后就成了护士苦口婆心劝谭知礼要惜自己的身体,别因为不相干的人或事物大动干戈。 谭知礼却没有听进去多少,对他来说,他这条命已经不太重要了。 第三天的时候,谭知礼身上的伤都恢复地差不多了,他提前出院,回到浅水湾时。 谭知礼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则是找管家要保镖传过来的照片。 这两年来,他最期待的事情就成了看柏舟的照片,当柏舟那张脸出现在他眼底时,心底积不悦似乎都会跟着消散了。 管家拍了下大腿,说了一声好。 保镖都是通过云存储的方式将照片传过来的,只要打开相关的ipad就能看到照片了。 接过柏舟递过来的ipad,谭知礼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ipad的照片。 身穿卫衣的beta在大学教堂里如鱼得水,他笑得很开心,谭知礼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还有柏舟蹲在街头里等待室友时的安静照片,等室友来了,他脸上又出了笑意……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