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许清清醒来时,明亮的房内安安静静的,她微睁着眼盯着洁白的天花板一会儿。 身心平稳,没有做恶梦的跡象。 不知是幸或不幸,她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彷彿今天也会是一个平凡的子。 身子很沉,头还有点隐隐作痛,她没多想,只当自己没睡,原本想翻身继续睡,看了下时间,有些意外居然已经过了中午,埋头纠结一会儿,想到最近好不容易把作息调规律就为了掩护自己在吃避孕药的事,同时也怕再睡下去会打吃药的时间,终究还是爬了起来。 拖着步伐踏进浴室准备洗漱时,她才猛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愣了愣,往浴池瞧去,却见里里外外乾乾净净,不用说酒杯酒瓶,连一点水跡都没有。 她一时无法确定那是不是一场荒唐的梦,下意识地寻找男人的身影,先往起居室扫了一眼、又到书房晃了下,回到浴室后想了想,在洗手台的镜墙前将衣裙掀起,直到看见自己间那呈淡青的轻微瘀伤,才确定韩澈昨晚确实回来过。 看来自己是醉到不省人事了,连怎么从浴室回到上的都想不起来。不过,从身体没有特别不适这点来看,韩澈昨晚还算节制。也是,他伤势未癒,想来也经受不了太烈的体力活。 许清清打开水龙头,捧水打溼脸之后,便停下动作凝视水好一会儿,心沉沉的。 又是惨败的一局。 她记得在韩澈下药带走她的那场晚宴上,她以白开水冒充酒水,却被韩澈当场道破。当时她只当他瞎猜,但这会儿她开始怀疑韩澈老早就知道她不喝酒,所以昨天一回来就着她喝,藉此折磨她。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胃有些闷,连带影响了食慾。许清清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吃着温热的海鲜粥,心情鬱闷,不想着,如果自己哪天真衝着那男人做了梦,她会鄙视自己的。 到目前为止,她还找不到制衡韩澈的方法,他对她太了解,她却对他一无所知,导致每次手都是一面倒的被他掌握和制,幸好有避孕药—— 她脸一僵。 昨晚喝醉后,她有没有说溜了什么……? 因为被监视着,许清清只能极力克制住立即前往书房查看的衝动,用完餐后草草收拾一下,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来到书架前,挑出那本每天午后阅读时必拿的《谎言之》,翻开书本一角,确认里头夹着的东西还在,才又放心的合上,又挑了一本真正想看的书,连同《谎言之》一併捧着来到她习惯阅读的那张单人沙发座位放下,再去倒了杯水来。 避孕药是韩砚和小青替她进来的,有了赵伯的前例,她不敢想像万一避孕药被韩澈发现,他会如何对付他们。 总觉得这样让别人为她犯险的自己好糟糕。 晚上九点,韩澈回来了。 许清清正在书房画水彩,听见门被打开又关上,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没一会儿,男人修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书房门口。 「十分鐘后到上等我。」韩澈一面松开领带,一面朝她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迈步离开,她连他穿什么顏的衬衫都没看清楚。 错愕的神情很快的平静下来,紧接着她失笑出声。 她是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会和顏悦的问她今天过得如何、过来看看她在画什么、和她间话家常吗? 她认命的放下画笔,慢的收拾起来。 当韩澈上了、从后面摸上她的身体时,她没反抗。 「今天怎么这么乖?不生气吗?」他将她从侧躺翻至仰躺,看到她的表情后,随即了然的笑笑,「喔,还在生气。」 她没吭声,只瞄了一眼他额间还着的绷带,便偏过头去。 韩澈只在间系了一条浴巾,全然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不轨,翻上她之后便动作畅的解开她前的睡衣钮扣、剥下她身上的衣料。「你是气我昨天强灌你酒?」他边吻她出来的肌肤边问:「还是气我一回来就只顾着上?股抬起来。」 她拱起,任由他褪下她的睡裙。 韩澈将衣物随意丢到一旁,又下她的内,接着便停下动作跪坐起来,就这么静静注视她光洁莹白的娇躯好半晌。 原本她只顾瞪着一旁角生闷气,却在男人赤的目光下逐渐到彆扭,就在表情松动之际,韩澈突然开口:「我想你应该早有觉,我们以前曾经往过一段时间。」 许清清闻言一怔。虽然种种跡象确实都指向这点,但如此猝不及防的,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准备好要接真相,正要开口说话,却驀地被下身传来的一阵动了思绪。 「但我被你给狠狠的甩了。」他在她白皙的腿心之间游移轻抚,语气异常平静:「所以别怪我这段时间以来对你如此不客气。」 「为什么不放我走?你应该很清楚被人死烂打的受。」话才说出口,她忽然一个转念,心想这或许是打探韩澈内心的机会,对于离开这里不无帮助,于是她瞇起眼,试探道:「该不会,你还对我……」 「我的确对你还有情。」他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坦然,许清清无法确定他这话有几分可信,紧紧盯着他,想从那平静无波的眼底看出些端倪,却直被私处传来的麻慄得分神。 她揪紧他的手臂想阻止他的挑逗,望向他的神情格外认真:「真的吗?老实说我觉不太出来。」 「我说了,你甩了我,而且是毫不留情的甩了我。」男人手边的动作丝毫不受干扰,「你可以理解为我是由生恨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情。」 「我想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可惜,就这点,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刻意忽略背后那些复杂的多角关係和情仇纠葛,淡淡说道:「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 如果这人老是这副恐怖情人的德,那么她会想离开他好像也不意外。正当许清清这么想时,却觉对方温热的手指嵌进漉漉的细中滑动捻摩起来。 阻拦无效,她乾脆放弃的闭上眼睛,随他去了。 「可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无法回应你的情。」 「昨天之前,我原本也不抱期待。」 「昨天……?」在离氛围中浮沉的许清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瞬间睁大双眼,「所以你灌醉我,就是为了这个?为了套我的话?」 「确来说,是套你的心。」他俯身,在她左侧房心脏的位置落下柔柔的吻,同时将手指送进她热的甬道里缓慢的扩张起来,动作之温柔,彷彿他们是一对情正浓的侣。 「可是我那时喝醉了。」她努力忽略来自下体那充气的黏腻水声和逐渐膨的情慾,将神集中在对话上:「酒醉时说的话怎么能当真?我……本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你记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觉。」低低的嗓音充蛊惑,接着他出手指,高举至两人眼前,「你的觉是什么,问问你的身体就知道了……」美目半敛,眷恋地盯着长指上泛着的人水光。xTjidiAn.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