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 这才发现阎野似乎从挨了那一下后,左臂就一直没再抬起来过,刚刚自己将钱包扔回去时,他也是单手接的。 “伤到了?”薛宝 顺着阎野左侧的手臂摸到他的后背,看着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头,又赶快抬起了手。 “白二刚刚气急了,下手失了分寸,用了八九成的力气。”阎野拿着分寸又凑近了一些,整个人虚靠着薛宝 ,“好在护住了你,当时吓坏我了。” 僵直的脊背微微松软,颈边的温热气息不适合这样的冷夜,薛宝 用一 指头将人推开:“阎总真是会邀功卖乖, 得我不 动都不行了,要不你拉个二胡,我看看能不能挤出两滴眼泪?” 话音一落,薛宝 转身就走,阎野笑着跟在后面,小声啰嗦:“二胡不会拉,但我会吹口琴,原来经常坐在山坡上吹,后来,我师傅的儿子喜 的女孩喜 上了我,师傅的儿子就把我口琴摔了,从那之后我就再没吹过了。” 薛宝 停住脚步,不耐烦地回视:“少他妈 ,买什么药?” 阎野这才看到两人停在了一家药店前,灯箱的光亮在雪地上覆上了一层浅淡的绿。 仿佛被戳中了最柔软的地方,阎野的笑容更加温柔:“我去买吧,你不知道买什么。” 推门进了药店,买了跌打损伤膏,付款时阎野瞄了一眼货架上各种型号的套子,犹豫了一下,才从钱包中 出钞票付了账。 川旗镇通火车,来往的班次却少,开往烟城的火车每天只有上午一班,也就意味两人今晚要宿在镇上。 推开房门,镇上最大的宾馆也不过如此, 单白一点,电视大一些,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陈旧难闻的味道。 开房时,薛宝 没矫情,阎野只开了一间,他便随行进来, 了外衣坐在 上,仰着头问人:“需要我洗澡吗?” 阎野觑着薛宝 冷硬的神情,没言语。单手 了大衣,又拉出衬衫,长指挑开扣子,健硕的肌 在动作间若隐若现,琵琶遮面似的, 他妈有看头。 薛宝 错开目光,也开始 自己的衣服,帽衫刚卷了底边,就被阎野原路向下一拉,遮住了那片令人垂涎的白皙。 “你不能 ,你 了,我就真忍不住了。” 赤着上身的男人眼中 抑着涌动的波 ,面朝下趴在了 上。 “帮我擦一下药。” 闷闷地声音传来,倒让薛宝 有些诧异,他拿着药膏站在 前,看着男人背脊上的那道异常红肿的青紫,心头重重一颤。 白 的药膏挤在指间上,又用掌心焐热才轻轻地 在淤伤处。薛宝 听到阎野倒 了一口气,指间一抖,力道又减了几成。 “用力 。”阎野笑着回头,“积淤在皮下的淤血要 开才行。” 薛宝 垂下眸子,坐在 沿上:“阎总咬牙撑着点,屋子隔音差,别他妈被扫簧了。” 手上逐渐用了力气,男人果真一声不哼,额角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薛宝 没忍住, 了张纸巾抹了一把那汗,手却再收不回来,被阎野拉着枕在额上,蹭了 掌热汗,怪膈应的。 薛宝 “啧”了一声,却没挣,这伤阎野替自己受了,好歹人情得还,膈应也便忍着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川旗县?”薛宝 边 边问。 手掌被捏了捏,他才听到阎野的回答:“我一直派人跟着你,昨天他们说跟着你到火车站却跟丢了,只知道你好像买了川旗镇的车票。” “那两个跟着我的是你的人?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摆 掉。” “嗯,你家出事后,我一直派人跟着你,你结怨太多,总不能让人动了你。” “草,你派人保护我,我他妈还被泼了两次油漆,被白二带人堵在背巷差点挨揍?” “两次油漆最终都没泼到你身上,白二带人堵你也有警察解围。”阎野的声音在幽暗的光线中温和极了,“二百块,有时候解决问题不需要直接动手的,用拳头论输赢是低劣的办法。” 手上略一用力,薛宝 冷嗤:“话都被你说了,那你身上这伤是怎么来的?你不是不想参与到我家的事情里来吗?” 在额下的手指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碰,阎野笑着说:“川旗镇是汪泉的老家,也是他起势的地方,一听说你买了这里的车票我就慌了,打听到顺意旅店是他们的一处窝子,说句实话,也没想什么情意、道义,连脑子都没过,我就赶来了,怕你被他们骗来控制。” 掌下的皮 发热,薛宝 忽然觉得自己犯了烟瘾, 出 在额下的那只手,嫌弃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汗渍,摸了一只烟叼在嘴里:“我他妈那么蠢,会随随便便就往陷阱里扎?你要是不来,我见不到魏华的人影,早就回烟城了,也他妈轮不到你这个葫芦娃救爷爷。” 阎野笑着应声:“嗯,是我莽撞了,没有薛爷机智。” 薛宝 点了烟却没 ,掐在指间沉默了片刻:“阎野,别说是我们这种关系,就算我们之间有点什么,你能做到现在这些,也算不可多得了。除了 上的做派,你算不上渣男,别有心里负担,帮不上我不是你的错,明天我们就分道扬镳,我的事你不用管了。” 阎野翻身而起,动作间拉扯了背部的肌 ,面颊一跳,微微蹙眉。他 出一张纸巾给薛宝 擦手上的药膏,将掌心的纹路和指 反复擦拭干净。xTJIdIAn.COm |